通常,当人们的时间多的可以任由它从指间溜走的时候,才会开始认真思考一些事情。
显然,我是典型。
我总是在旅途中批判和自我批判。
在对上一段感情的深思熟虑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你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爱上一个人,即使他不爱你。
但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爱着一个人,他只想利用你。
女人要有痴情的天分,却不必有自虐的本分。
不巧,我也是典型。
自我批判使我变得宽容,因为它说明我正在忘记。
连墨成为了我的伙伴,而不是恋人,近期内,我没有再谈一场恋爱的打算。
因为就算我在变得宽容,在没有完全忘记慕云和连墨给我造成的伤害之前,爱情之于我就如同房价之于工薪阶层,那是欲罢不能的恨。
这是一趟热闹的旅程,o(╯□╰)o,哎,我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用这个词来形容我极具哲理思考的行程呢?
“敢问二位,你们劫财还是劫色?”
当这二位从树林间一跃而出,从她们经典的穿着打扮上,我已经不用她们喊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台词便可断定她们正从事着某种比我更有前途的事业。
两人互看一眼,大声说:
“我们都劫。”
“这,”我有些为难,如果她们只是劫财,那我倒是不介意回答一句“很抱歉,我也想劫个财。”可她们还要劫个色,就这二位的性别而言,我实在讲不出“不好意思,我也想劫个色”这种明显被人家占了便宜的话。
“废什么话,不是跟你商量,就是告诉你一声。”
“对对对,银子放到地上,男人站到前面,女人可以滚了。”
“二位壮,壮女,”我行了个礼,“事情是这样的,我没有钱,我也没有色。”
“没钱,没钱你问俺们劫财还是劫色,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少罗嗦,你就是有色俺们也不劫,让车里的男人都下来跟我们走。”
作为一个女尊国的女人,我有义务也有责任挺身而出。
我一声不吭地冲上去,冲着左边那位就是一顿狠掐,并且于百忙之中扯住右边那位的头发一顿撕咬。
女人,锋利的指甲和坚硬的牙齿是与生俱来的凶器。
片刻,完全认不清形式的两位打劫女便阵亡在我的玩命扭打下,连连讨饶。
“哼,”我吐掉嘴里的发丝,冷声说:
“此山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我就要从此过,给我交出过路财。”
姐我上辈子开不了四个轮子的,连过路费都没交过。
这辈子我还是开不了四个轮子的,可是我可以收过路费。
两个山贼哆哆嗦嗦地扔出身上所有的钱,一脸惊惧地后退着。
“滚。”我怒吼一声。
两人惊慌逃窜。
回到车厢里,萧若张大的嘴都可以塞下我的拳头了,蓝靛和小蓝青崇拜地看着我,连墨则是一脸心疼。
“刘卿,我给你擦点药吧。”连墨拿出一个小盒子。
“你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
连墨咬着嘴把药瓶给我。
不是我前后不一,答应让你跟还养活你却又拒绝你的接近,而是,养着你不费我多少工夫,就当是谢谢你没让你娘一剑劈死我,可让你接近我我就得死很多脑细胞,比起爱你我更擅长拒绝你。
不过说起他娘,我倒是有个疑问。
“那日,我被你娘劫去,你为什么会被吊着打,还瘸了一条腿?”
连墨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
“那天,那天我回天门设在半山的一个分门,谁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滚进了陷阱,掉在了一只狐狸身上,把那只狐狸给压死了,谁又知那只狐狸是我娘刚给我爹买的,养在那个陷阱里的,我娘一怒之下就把我关了起来。晚上抓你回来时,我娘忘了把我放开,结果就被你给误会了。”
听完这席话,我由衷感叹,天门真tnnd该叫白目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悍妇行为吓住了那两个山贼,所以她们回去后禀报了山贼协会,于是山贼协会把我列为了打劫拒绝来往户,总之这一路上我是再没能劫到半毛钱。
但这并不妨碍有人找我麻烦。
“别喝,有毒。”蓝靛沉声说道。
“什么毒?”
“破心散。”
……..
“别吃,有毒。”蓝靛咬牙道。
“什么毒?”
“食脑丸。”
……
“别碰,有毒。”蓝靛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毒?”
“腐骨粉。”
……
靠之,第三天了,除了些冷梆梆的干粮和亲自烧的水,我们连盐都没有吃上。
再这么下去,破心食脑腐骨之前,我们就都得变成白毛女了上深山老林呆着。
“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吗?”我期盼地望着蓝靛。
蓝靛望着小蓝青,蓝青想了想说:
“这几种毒药的销量一直很好,我得回去查查账本。”
我,无语了。
哎,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师兄,还有百解丸吗?”
“没有了,带出来的大部分让我和蓝青刚下山经常挨饿的时候给吃掉了,最后一颗给刘姑娘了。”
能解百毒的好药让你们俩饿的时候给吃掉了?
蓝靛和小蓝青,你们俩平时挺精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你们就不能把那些药拿出来卖啊,有市无价的宝贝活生生让你们变成了有价无市。
“我猜,你们也没有这些毒的解药吧?”
蓝靛摇摇头,我来了精神,还没开口,小蓝青说道:
“我们有解药,就是没有带。”
好了,蓝家父子,你们可以回家收菜了,回山上去,别来人间,人间不适合你们。
“刘卿,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下毒害你?”
我认真想了想。
首先,排除了连墨他娘,要是他娘,下毒不会如此一视同仁。
其次,排除了慕云,他要是有这么多毒药,我还没出凤国,就早化成灰了。
依照目前情况看来,我们离柔月只剩一日的路程,下毒害我们的人肯定是想阻止我去柔月。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柔月朝廷中人。
如此说来,大胡子师父的境况很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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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时,你是手心里的糖宝宝;不爱你时,你是野地里的哪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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