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月鸢她们不是说他总是任凭别人肆无忌惮,自己不会有任何举动么?
雪妩大大的眼睛一片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用力摇摆着脑袋,想要将可怜的嘴巴拯救出苦海,但这座冰山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口齿间全是他带着花香的气息,雪妩感觉脑子昏呼呼之际,又有些痴迷,近距离下,她发现无痕不止长得好看,皮肤也好到极致,如玉一般透明,隐约映出肌肤下那层血液带来的色彩,就象清晨雨露滋润过的花朵,鲜艳欲滴,令人止不住就想亲一口,吻一下。
她着了迷的瞪着眼前那张美颜,衣服散落,男人的大手握住她娇小的胸时,才突然醒悟,“嗷。”的一声,出奇不意,她一下将无痕推开。
手脚慌乱的往起拢着衣服,一边声音颤抖的连斥带骂“你……想干什么?不要脸,你……根本不是冰山。”
一抬眼,却触到一双比冰还要冷的眼光,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厌恶,独独没有一丝情欲,雪妩系带子的手一僵,这是什么表情?好象刚刚被强迫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受惊的心登时被气愤填满,“瞪什么瞪?好象跟我强迫你似的。”
无痕一言不发,重新在床上盘膝坐稳,闭上眼,试图将思绪从刚才的一幕中引开。
刚刚,那短暂的疯狂,竟然让他起了反映,震惊的同时,又深感羞耻,他怎能对这种智商低下,思维单纯的凡女有反映呢?
是这两个月经历了太多引诱,有些压抑?还是在凡间太久心魔又开始想要露头?抑或是潜意识想要试探自己的定力?其实……他也从未尝过云雨之欢。
不知不觉中,他将法力提至十成,当身体被一层白气完全笼罩时,却依然无法清除右手扣在她胸上的触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使他神经紧绷,赶忙诵起清神净脑的“固心经。”那一刻,连雪妩的存在,也不再顾忌,反正她曾见过他施展法力,大不了再说是耍杂技而已。
果然,雪妩见到这种奇特景像,没有过多大惊小怪,咕哝了一句,愤然离开,回到屋子后,脑海那一幕也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象无痕刻意去驱除,而是带着一种好奇,悄悄回想。
仔细想时,发现心中并无反感,好象还很留恋,抚着自己的唇片,似乎还能隐约嗅到无痕口舌间独特的花香气息,而隐秘的胸上,总摆脱不掉被他大手罩着的感觉,让她全身莫名一阵阵发酥。
当月歌来指导她棋艺时,魂不守舍下,她接二连三的失误,气得月歌差点将棋般砸掉。
第二天午后,雪妩一人在屋中人神交战,脑中两个小人针锋相对一刻也不消停,一个说,为了女孩子的自尊,她绝对不能再去,另一个却理直气壮的辩驳,不去,谁给花花送吃的呢?
争来辩去,雪妩最终向支持去的小人妥协,一边走向月亮门,一边为自己这种“委曲求全。”的精神所感动,推开那扇小门时,却最终没敢往床上看一眼,低头放下小包,就急急退出房门。
她这种尚知“廉耻。”的态度,多少让无痕减轻了对她的鄙视,对她这种持之以恒照顾花锦寒的爱心,再次侧目,总算她还有点可取之处,总算这凡间不象师尊所言处处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夕阳西垂,夜幕随之降临,花街热闹的夜生活再次拉开了序幕。
随着客人陆陆续续登场,姑娘们一个个关起了房门。雪妩趴在自己小小的窗户上,心中滑过一丝凄凉的恐惧,时间真快,转眼,已是一个多月过去,她们的生活会不会就是她将来的写照呢?
一道熟悉的身影举着托盘,迈着一成不变的步子,从她眼前走过,不疾不缓,不紧不慢,就象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事着急动气。
看着无痕挺拨飘逸的背影,雪妩身不由已忆起那天的场景,脸开始发烫,心跳也变得有点急促,这样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喜欢人呢?这座冰山若能被人融化,会不会惊天动地的去爱呢?
她沉思的目光立即被无痕的“听风辨位术。”所察觉,冷不防,扫过一束目光,看清是她,视线一触即离,平静的心莫名突突跳了两下,而举着托盘的右手,突然就涌起扣在她胸上的那种触感,娇小温软,不盈一握。
要命,无痕在心中低低咒了一声,难道真要应了师尊的话,情欲关将是他致命的一关?
“固心经。”应声在心头诵起,警告也在脑中不停盘旋,不可以分心,也不可以输,只为师尊的疼爱,也一定要过全关。
这届争位仙班的有几十名,名额却只有三位,姻缘宫一向人才稀少,已经空缺几届,这次初选时,有幸,他够资格。所以,他不可以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