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樱看着铜镜里红肿的双眼,无奈的摇摇头,用冷热水交替敷了半天,也只消下去一点,干脆连妆都不化了,素颜去给太后请安。
“雪儿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早。”
“你这丫头,不是说不用跪的吗?怎么又跪了?”示意梅儿将雪樱扶起来,老太后明白,雪樱是准备辞行了。
果然,被梅儿扶起的雪樱,很快又跪了下去:“雪儿进宫已经快两个月了,雪儿十分想念家中父母,想出宫回山庄陪伴爹娘,请老祖宗恩准。”
“你这丫头,利用完老祖宗就想着走了吗?”故意板起脸,老太后佯怒。
“雪儿舍不得老祖宗,在宫中陪伴老祖宗雪儿觉得很开心,但是老祖宗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在宫中,雪儿不得不和那个人相见,见了面雪儿会十分尴尬,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求老祖宗恩准雪儿回家。”
“哎,丫头啊,哀家知道你心里苦,看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昨晚有多难受,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去吧,记得经常回宫看看老祖宗,老祖宗很想念你的故事。”
“谢老祖宗恩典。”深深叩头,由水香扶着,带着太后的恩典,雪樱坐上软轿,走出宫门,与上次范鸿韬带出宫不同,这次是真正的出宫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出头,回头看一眼巍峨的宫殿,在心里向一直疼爱自己,宠溺自己的太后告别,即使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小公主的替身。
“老爷,是雪儿回来了吗?”听到消息的原舒宜一路小跑,从内堂来到大厅,不见一个下人,只有一脸憔悴的雪樱窝在慕容谦怀里痛哭,“雪儿,我的宝贝,出什么事了?”
“娘!”从慕容谦怀里出来,又扑到原舒宜怀里。
“看到云王世子妃,受到打击了。”看出老婆的不解,慕容谦将从水香那里听来的话,一句话总结了出来。
“好孩子,没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等你嫁过去,娘相信,以世子对你的感情,你不会受委屈的。”抚摸着女儿的背,原舒宜劝慰道。
“娘,怎么连你也不懂我。我要的是唯一,不是分享。娘,爹可以这么对你,为什么范鸿韬不能这么对我?”对原舒宜的话,雪樱很不满,也很委屈,明明娘是爹的唯一,娘还这样劝自己。
“傻孩子,这个世上,女人才是男人的唯一,男人怎么会是女人的唯一呢?更何况,你要嫁的人是世子,他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妃子,我的傻孩子,快点清醒吧。”
“不,娘,我只要唯一,如果他做不到,我就不嫁,如果找不到那个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人的人,我就终生不嫁!”倔强的看着母亲,雪樱的眼里充满了坚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的呢?皇上都给你指了婚,怎么允许你不嫁?”
“老。”突然想起那天太后的嘱咐“不得告知第三人”,雪樱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反正不嫁,我就是不嫁!”扭身,一口气跑回樱园,留下原舒宜在大厅跟慕容谦抱怨:“你看看,也不知道像谁,这么倔,敢抗旨了,皇上的指婚也敢不理,都怪你,好好的女儿非要当男孩养,这下好了吧。”
面对夫人的指责,慕容谦也很无语,女儿这样还真不知道像谁,以前总有人说女儿是樱花仙子转世,现在看来,哪里是仙子转世,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满脑子稀奇的想法。
回到樱园,雪樱直冲后院,找出霖轩留下的信鸽,轻轻的抚摸,抱回书房,放在旁边,提笔写信。
霖轩收到原龙转来的雪樱来信,立即前去找永信:“师傅,徒儿有急事,请求下山。”
“哦?有什么急事?”睁开眼睛,永信停下正在拨动的佛珠。
“徒儿的义妹出了点事情,徒儿前去探望。”
“那你应该知道,我少林俗家弟子下山的规矩吧?”又闭上眼睛,继续念着经。
“是,徒儿知道,打过十八铜人阵。”
“既然知道,就去吧。”依旧闭着眼睛,永信的手也没有停止拨动佛珠。
“是。”霖轩推出禅房,带上门,就在关门的瞬间,永信的眼睛猛然睁开,闪过一丝疑问和担忧。
走到十八铜人阵前,霖轩看着门梁上挂的牌匾,闭上眼睛,想着雪樱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偌大的房内除了入口有两个火把,其他地方幽暗,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霖轩试探性的往里踏入一步,四周的火把全部点亮,房间两侧,十八罗汉,或坐、或立、或卧,周身为金黄色,似一个个的铜人。
高呼一声佛号后,霖轩朗声说道:“少林寺第二十七代俗家弟子慕容霖轩前来闯关!”
静止的十八罗汉霎时动了起来,相互叠加,组成十八铜人阵,在领头铜人的带领下,十八人同时舞动长棍,霖轩精神顿时紧张起来。
同时应对十八个高手,刚开始霖轩还能勉强应付,百招过后,身形也乱了,气息也不稳起来,又过五十招,霖轩只剩下喘息,领头铜人一声令下,十八根棍子一齐停止,“嘭!”的一声,整齐的落在地上,与当代军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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