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啦”。一瞬间的光景,客厅里的水晶灯和各个房间里的小吊灯都明亮了起来。屋子亮如白昼,未臻这个黑白格调的家里此时别有着独特的简单高雅格调。
未臻正专心致志的让辛苦买来的人尝一尝榛子巧克力的味道,突然的光亮晃瞎了他紧闭着的双眼。双/唇相/交间,他不得不放弃绵软如蜜桃糖般的天然红唇,不巧还带起了一丝/丝晶莹的涟漪,连/在两个人之间,在灯光下闪了闪。
他抬起头审视着这些吊灯,薛莲一个人还傻傻闭着眼睛保持着仰着脖子的姿势。然而许久不见那双带着清香和男人味儿的嘴/唇回来寻找自己,她迷迷糊糊也跟着睁开了眼。
结果就看见面前的男人正俯视着她,带着探究的意味。
“怎……怎么了吗?”她不自觉有些口吃。这种情况下,怎么看也不正常。
未臻不说话,扬了扬下巴,示意薛莲看天花板。
“怎么了?”
“这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你/亲/我,我一兴奋,不小心把它们都点亮了。”
“呃……”未臻无言以对。接个吻至于这么亢奋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现在想来,这确实也是阔别已久的吻了。实话实说,连他自己也有些难以压制的喜悦和悸动。也难怪她了。
“关了吧。省点儿力气用到刀刃儿上。”
“没事的,咱们……继续吧!”
“先关了吧。我是嫌费钱。”
好吧,碰见了这么会过日子的“帕提”,真是没办法啊。关就是了,夜黑风高反而更方便呢。
“啪”,听话的关了灯。未臻的眼睛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黑暗,两眼抹黑中,突然一个热的软的,香的甜的带着淡淡花香的软玉就扑倒了怀里。未臻受惯性,一下子狠狠撞到了门框上。不过谁管呢,家里此时就只剩下了急如出征鼓点的呼吸以及凌/乱的脚步。
正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薛莲却突然推开了未臻,他抓心挠肺生不如死,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
“帕提……”又来了,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现在更让未臻心烦。
“我不知到,到底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你对我而言是最最重要的人,于是我只好追逐你,向往你,不知不觉中我的世界里满满都是你。如果说爱情,是一见钟情的突如其来,那么我觉得我对你则是日久生情的不可失去。我对你更多的是习惯。”
“你是最重要的男人。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hellen她们常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对!满大街的男人她们都可以试试,可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不能比较,只能是你。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我要靠着你才能为人,那么这就是命运。”
“而我信命。
我就是认定了你,然后义无反顾。
当然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些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感觉。你真的给了我太多的惊喜,我发现上天给我安排的人是那样的优秀,我很开心,这总比我一开始就遇见一个娘炮,然后再学着接受他要好得多。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龟毛,洁癖,爱财甚至还生人勿近。开始的时候连衣服都不让我洗。这大少爷的毛病你是一个也不少。我开始看清了横亘在我面前的挑战。但是我不会后退,我学着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和节奏还有你的脚步,因为我想要生活在这里,和你一起。
最后,我承认,我真的很想做一个人,但我并不是在利用你,像是那些女妖需要书生的鲜血。我发现你隐藏在毛病下的善良,我喜欢上了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事,谢谢你让我在公司有那么多的收获,谢谢你帮助了我的阿妈。”
听到女妖和书生的故事,未臻忍不住笑意。但是听见阿妈的事,他说:“嗯?你怎么知道的?”
“阿妈告诉我的啊!她还说一定让我好好谢谢你,不管是好的玉石还没有价值的,她的玉石都有人照单全收,阿妈一猜就是你了。家里孩子的学费解决了,大家也看他们有人罩着,就不敢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了。阿臻,谢谢你。”
薛莲伸手,滑/进了未臻的发/丝里,有些凉有些硬。她含水的眸子注视着未臻的眼神,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未臻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他的呼吸喷在薛莲的颈间,痒痒的,很心动。
未臻一个迅猛的前扑,两个人的唇就紧/紧贴在了一起。心也印在了一起。
面对这样的剖白,未臻有些感动。这几个月的点滴在脑海中回放,但他不想去想了,还是做当下的事要紧。
最重要的是那无边无际的黑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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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的对比向来是最为鲜明。柔软的白色包容于冷硬的黑色之中。说不出的美感。未臻的床上用品都是深黑的,身着小白真丝睡裙的薛莲就显得很娇小。这还是她昨晚临睡前特地跑去自己房间换上的。而那个时候,未臻已经累得睡着了。
小莲的体/力你懂得嘛!
几百米海拔的山顶上。云雾缭绕,水汽含量极高,从这云雾袅袅中走过去,空气拂过的皮肤似乎都被浸/湿滋/润了。这一切的一切,薛莲都无比熟悉和怀念,站在高山上,回忆着记忆中群山的形状。
远处的一座山上忽然出现了一黑点,然后逐渐变近。
是牦牛驾着白云直直冲了过来。薛莲还没有来得及兴奋,就被牛气哄哄冲上前的牦牛好一番拱蹭。它的毛/发蹭在薛莲的脸上,有些痒。而更多的是这两位之间的亲密想念。从前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薛莲偷懒的时候,干坏事儿的时候都会叫上牦牛。平时也是坐在它宽厚的背上四处闲逛。
“好啦好啦,让我先去看看祖母她们吧!”薛莲也向前抬着脸,一下下的蹭着牦牛的脸。
“好啦好啦,别拱啦!”
“哈哈”
静谧的清晨突然传来薛莲这突兀的一声大笑,好像把丝质的床帘也掀了起来。
薛莲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了旁边侧躺着拄着手肘正看着她的未臻。
“拱完了吗?”他好整以暇。
“嗯嗯?”小莲刚醒还有点迷瞪。
再一看自己的位置,一下子就明白了。未臻还在正常的地方,薛莲的枕头已经被她拱到床头顶上了,她比未臻高出去了一个脑袋。
“梦见我的牦牛了嘛!它一个劲儿的跟我亲昵。”
呃……未臻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小的时候瞒着家里的大人他养过巨型犬,也养过龟。但是这重量级的宠物,还真真是难以想象!
他在背后的晨光之中静默着。
薛莲看着他若有所思,被金色的光线渲染着的眉目似乎让人躲不开眼睛。他的唇很薄,就是它和她在昨天亲/密无/间。他的下巴有些□□,鼻梁更挺,透着股子英气和硬气。
“咳咳”薛莲看着未臻失了神,被他的咳嗽声唤回了魂儿。
“还不起吗?合同上的条款是规定你要做个被伺候的公主吗?”未臻抢先起身,只在下/半/身围/着条浴巾,去卫生间洗漱了。
“嘁。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啦。好坏坏话都是你说的。傻瓜,你就是不搬出来那个合同压我我也会起来给你做早饭的。”
因为我爱你呀……
未臻虽说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矿难,可是有薛莲在,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才半个多月,经过昨晚的验证,看来他做剧/烈的运/动也已经完全得心应手了,甚至是绰绰有余。
只是早上洗澡的时候,未臻还没有用沐浴露精油什么的呢,冲在水流下就总是觉得淡淡的芳香弥漫在周围,星星点点的。
四下里嗅了嗅,确定是他身上散发的。是花香。还好很淡,要不然要他这个大男人怎么上班工作面对客户呢。
这也算是春/宵一度的后遗症吧!
未臻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也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那个帝王玉的矿以外,别的事情他还真是不太担心。可奈何薛莲就像是铁血战士一样死命的贯彻爷爷的方针,不让未臻去御瑾,只准在家休养生息。
“我本来就没事了。你起开。”
未臻冷言冷语让薛莲从门口让路,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不能轻易和女孩子动手的。
薛莲就是不让:“你再休息休息吧,骨头的事情,不是小事。我能治好你表面的伤口,但是我治不好骨头啊。你听我的吧!别到老了留下好多后遗症就遭罪了。医生和爷爷也是这么说的。”
未臻懒得听她叨叨,坐了电梯就去停车场取车。奈何,试了三次都失败了,总是在发动车子的瞬间就穿回到了家中的客厅里。毫无疑问,都是在厨房准备骨头汤的那个人搞的鬼。
他捂脸。居然斗不过这个小女子了?
未臻泄气地往沙发一躺,腿直直蹬开。薛莲在厨房拿着香料就笑了,细心的把香叶和丁香加入锅里。渐渐的,茶树菇和骨头的混合香气透过锅子往外弥漫。薛莲关了小火慢炖,还依稀可以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然后薛莲在厨房的门口扒了眼无聊的未臻。
小样儿,我还留不住你!
不过就是越来越费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