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一又坐在床上发呆,和徐星河认识一个月,没有相恋直接结婚,至今已经有三个月了。她始终没有已经出嫁的感觉。她多少次问他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他都会说:“请你把我们的婚姻想得简单点。”
简单?那是什么意思?
“家里逼婚?”
“抱歉,二老不着急。”
“你需要利益?”
“你有什么利益给我图?”
“你需要借由结婚忘掉前段感情?”
“我的前段感情在我去部队之前,况且......我没有像你一样有一段念念不忘的感情。”
她把能想的理由全都想到了,可是每一个都被他很有道理的驳掉了。哪里简单了嘛!
每次徐星河回来时,看到的都是那幅景象。他叹了口气,走过去,似乎没被她察觉。
“又在想什么?”
看到他,又一“啊”了一下,随即说:“我把菜热热。”说着就起身要走出去,却被人拉住。
“不用了,我吃过了。”
他们对视,她看见他满脸的倦色。星河放开她,把公事包放在一边,一边打开衣柜一边说:“你先睡,我去洗澡。”
说起来,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他早些年还在部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回来了。
老实说,她这个妻子当得很不称职,虽然他们不是相恋结婚,但至今,不说他工作是什么不知道,就连他喜欢吃什么她都不清楚。
就在她还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床陷下。她是背对着他,不一会儿,他将手伸出,搂着她,放在她小腹上抚摸着。他的手很暖,不!不对,是他竟然看出自己有些痛经。
在她印象中,他是个很优雅的人,感觉对谁都能温柔,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吗”“可以吗”“行吗”,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征求她的意见。外表看起来,或许比那人还适合弹钢琴。但这样的他,却有一双不适合他的粗糙的手,可能是之前在部队的缘故。
她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大学什么学校。”没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已经睡时,又听见他回答:“军校。”
“那你现在做什么,怎么不当兵了?”
“做生意。”
又一等着他接着回答,可是他不再说了,以为他睡了,将他的手拿开放回。转过身时,发现他还睁着眼。被吓了一跳,手里还捏着他的手。他将手抽回。
“睡吧。”之后转过身。
她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
她虽然很好奇,但又感觉其实不知道也没什么,还是这么过着。她也转过身睡去。
良久,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时,徐星河又转回来,却只是看着她的后背,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