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维亚也嘿儿嘿儿地笑:“那么我就说了?”
“您说!”冈村宁次豪气万丈。
“呃,我也不说废话了。这样吧,你帮我和博雅在朝廷里谋个官位,怎么样?”
“博雅?源博雅大人吗?说起来我的身上还有一些源博雅大人的血脉呢!”冈村宁次——为了简便,还是叫他太阁好了——十分激动地道。达维亚汗颜:nd,他那么肯激动,没准哪天心脑血管疾病突发,整个人就死翘翘了,那该多好啊!
“呃,那个……我们能不能先不谈博雅?就说我吧,我要在阴阳寮弄个官来当当,你看会有多大的障碍?”达维亚直接切入正题。
“这个嘛……要是您想入朝为官的话,那是一点阻碍都没有。至于阴阳寮……说实在的,我也帮不了忙……阴阳寮选拔阴阳师都是寮内人亲自选的,您估计……”
达维亚明白了,推开纸门道:“那谢谢了。我去大厅了。”
太阁有些惊愕,达维亚身上落下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进藤江的生辰年月八卦事件……
“苍天哪!大地啊!我要发疯了!”
达维亚的杰作之一展现在了在大厅参加宴会的众人面前。那是一个白色的雕塑,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穿和服,样子是按照紫露的模样打造的(毕竟兄妹情深嘛!)。众人啧啧赞叹这个女子的美丽,同时好奇地向松岛打听制作雕塑的大师的名姓。
松岛微笑着向各位贵族介绍道:“各位,这位大师就在你们眼前。晴明,你出来吧!”
达维亚同样微笑着站了出来,那潇洒的举止立即引起了一片桃心。
众人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人开始发问:“请问晴明大人,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发问的居然是园子,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达维亚,否则也不会问出如此含有醋意的问题。
达维亚微笑道:“这个女子是……我的妹妹。她很美丽,可惜……”言下之意,似乎是伊人已逝。园子抬起下巴,高傲地道:“那么,她肯定出身不怎么样了?”她好象把“妹妹”的含义误解成“情妹妹”了。达维亚摇头苦笑:“不,她是我的亲妹妹,出身甚至比我还要高贵。只可惜她身世坎坷,无缘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又有一人站出来相问:“请问您是否还有姐妹,能否……”问的人居然是头中将。头中将的父亲右大臣红着脸呵斥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的宝贝儿子却两眼紧盯着那座雕像,痴痴地等着达维亚的答复。
达维亚微笑着回答道:“没有。不过,我妻子长得比她还要漂亮。”
他说的也是实话。九儿的美绝非世间人所能比拟的。而洛薇嘛……八百年以后吧!
“哦?那么您的妻子有没有姐妹?”又有几个小贵族看着那个雕塑痴痴地发愣。看来美女的力量还不小嘛!
“有啊!有好几个呢!”达维亚毫不迟疑地道。这种取得人心的事情,他不做才怪!而且,紫露那里应该还有不少碧字部的美貌姑娘,拿来充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哇……”底下一阵窃窃私语。那些尚未成家的贵族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下辈子自己可有依靠了!
“那么请问,她们的性格怎样?”又有一个还算是谨慎的贵族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要都象左大臣家的那几个女儿那样,打死他他都不要。
达维亚考虑了一下:“什么样的都有,温柔的居多。”
周围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达维亚看了一下,原来是有些心志不坚的年轻人激动得晕了过去。其中还有左大臣家的二女公子,这位脾气火暴的二女公子是被活活气晕过去的。周围人马上开始抢救。
“呃……好象不用这么夸张吧?”松岛有些汗然地看着那一小队整齐地跑出来对那些人施救的医生,悄声对达维亚说道。
达维亚面孔平静如古井无波:“你不懂。我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
太阁不知何时已经挤到了达维亚身旁,笑眯眯地对松岛道:“小伙子,听他的准没错!”
“我怎么知道?”松岛心疼那训练医师用的大把大把的钱,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发现和他说话的人是太阁。
太阁居然没有生气:“小伙子,我是谁啊?我吃的盐比你喝的奶都多,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松岛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太阁。
太阁仍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听他的准没错!唉,真羡慕你啊……”说着便脚步蹒跚地向外走去。除了松岛没人发现太阁的离去。松岛呆呆地道:“我不是玻璃啊~~~”
达维亚盘算着该不该去找进藤江套交情,忽然发现进藤江这色老头正在痴情地看着紫露的雕塑,嘴角流下了一溜涎水。达维亚顿时有了主意,满脸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请问您是进藤大人吗?”
进藤无意识地回答道:“是啊~~~~~呃?你是?”
达维亚笑着说:“在下是这个雕塑的作者,安倍晴明。”
一听是和这个自己所痴情的女子有关(他似乎忘了这个雕塑并没有生命)的,进藤立即两眼放光:“哦?请问阁下是……”
“我是她哥哥。”达维亚苦笑。这个老头刚才到底有没有听他的解释?
进藤作恍然大悟状:“哦?这就是令妹?请问她可在……”
达维亚故做伤感地道:“她已经不在了。您是阴阳廖的寮头进藤江先生吧?我是安倍晴明。”
进藤江左思右想,着实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听说过他的名字,但碍于达维亚是眼前雕塑上的这个美人的哥哥,只好打着哈哈道:“哦哦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令妹仙去,实在是可惜啊!”
达维亚冷冷地道:“不可惜,一点也不可惜。我还有四十多个妹妹呢。”他心里十分厌恶进藤江的油嘴滑舌,不过自己有求于人家,有些地方也不得不容忍。达维亚的话本来已经表现了他的厌恶,换做是达维亚所熟悉的大夏人,一定会马上明白他话里所藏的厌恶之意。可惜他遇上的是冥顽不灵的扶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