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阑带着途安、柔心和枫炎乘马车去往修罗国。
途安知道此行凶险,吩咐季府的死士们秘密随行。
公子瑾阑的江湖势力也纷纷派出得力人手前往修罗国守护他。
公子瑾阑的马车过了历阳郡直奔庐江郡而去。
柔心坐在公子瑾阑的身边一声不吭。她已经知道公子清浅回京了。
高玥给她送糕点时悄悄地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可是还没等柔心开心多长时间,公子瑾阑就带着她去修罗国了。
“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你逃命要紧!”公子瑾阑一路闭目养神,却突然开口道。
“我不是那种人!”柔心的心中有气,所以没好气地应答。
“要想再见到他,就必须活着!”公子瑾阑睁开眼睛冷冷地扫了一眼身旁的柔心。
柔心的双眉微蹙,眉宇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公子瑾阑如冰一般的心渐渐地融化了。
柔心拄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公子瑾阑微睁双目瞅着她。他们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车里。
“公子!现在进入了庐江郡地界!”途安的声音在马车的右边响起。
“找一家自己人的客栈休息!”公子瑾阑转头看向右面途安印在车窗上的头影道。
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的门口。柔心随公子瑾阑下了车。
客栈虽然不大,却没有一个客人。房间里的陈设雅致至极。
“我的房间在哪里?”柔心站在门口问道。
“里面是个套间!”枫炎小声地在柔心的耳边嘀咕着。
“难道你们连两间房钱也出不起?”柔心反问道。
“这里每间房都有主人!”途安见柔心立在门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公子瑾阑用力拉下了黑色披风的带子。途安赶紧走进去将他身上的披风取下,挂在了衣架之上。
柔心只好走进屋子里,解下自己的红色披风挂在公子瑾阑披风的旁边。
公子瑾阑去洗浴了。途安奉命在门前守候。他的任务就是看住柔心。
柔心进到里间,发现那里一尘不染。一座鹤嘴铜香炉旁有一台古琴。再往里走,一帐粉色帘幔遮住了整张床铺。帘幔的四角吊在铜架之上。床边有铜制梳妆台。梳妆台旁是个盛有清水的洗面铜盆。
柔心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要上床歇息。这时,途安在外间唤道:“公子让你陪席!”
柔心的发丝已经披散下来。她只好用红色的带子束起来走出了里间。
途安见了柔心这副打扮愣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柔心现在的装束是极美的。
柔心随着途安穿过廊道来到了饭厅。公子瑾阑坐在矮桌后审视着柔心。
柔心的眉宇间仍挂着淡淡地忧愁。公子瑾阑不悦地道:“坐!”
柔心坐在公子瑾阑的对面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
公子瑾阑看着柔心葱笋白般的手指忍不住心中一动。
“陪我喝一杯!”公子瑾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
“奴家不胜酒力,公子请慢用!”柔心跪坐了下去。她看着一桌的佳肴,却毫无食欲。
公子瑾阑看柔心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他的心中火气直冒。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去修罗?”
“我这不是跟着吗?”柔心低头看着自己的碗筷轻声道。
“你的人来了,心却留下了!”公子瑾阑干了杯中的酒。柔心只好又给他斟了一杯。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公子瑾阑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
“那是以后的事!”柔心声音低的仿佛在嗓子眼里冒出来的。
公子瑾阑的茶杯几乎是砸在了桌子上。他早就料到柔心那日说的话做不得真。但是她这般推诿使得公子瑾阑觉得自己有失尊严!
途安听得声响走了进了。公子瑾阑把气都撒在了途安的身上!
“出去!”
途安瞥了一眼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柔心退了出去。只有你这个臭丫头才能使公子发这么大的火!途安在心里愤愤地道。
枫炎见途安黑着一张脸出来了,便知他被公子当成了出气筒。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抢先进去看个究竟。
公子瑾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柔心不得不停止给他倒酒。
“怎么?你怕我喝醉了?”公子瑾阑冷笑道。
“公子已经醉了!”柔心站起身来。
公子瑾阑伸出手臂,柔心只好扶他起身。公子瑾阑的身子很重。柔心虽然是练武之人,也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幸好他们走出门后,枫炎扶住了公子瑾阑。柔心才透了一口气,只是公子瑾阑搂着她肩膀的手并未松开。
公子瑾阑的确是喝得有点多了。他躺在床上时直捶额头。
途安端来了醒酒汤。柔心服侍公子瑾阑喝下。公子瑾阑醉酒后,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柔心这才进到里间睡下了。不过她早上醒来时却发现公子瑾阑睡在她的身边。
柔心怎么也不明白这公子瑾阑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她看着睡得正香的公子瑾阑,不忍心弄醒他。
公子瑾阑睡醒之后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柔心。他昨夜喝醉了,所以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柔心睡在一起。
柔心爬下了床,穿上了鞋子。公子瑾阑还躺在床上发怔。
柔心端着水盆出去了。途安走进屋子,却发现公子瑾阑的床铺是空着的。他赶紧进内室看个去寻公子瑾阑。
“途安!你说我怎么就睡在了这里?”公子瑾阑见途安走了进来,便坐了起来。
“您昨夜喝醉了!”途安嘴上说完,心里还在嘀咕着,我怎么会知道呢?
公子瑾阑走出内室穿好衣服。柔心端着水盆进来侍候他梳洗。
“我昨夜没做什么吧?”公子瑾阑戏谑地问柔心。
“你还活着!”柔心答得很干脆。
“你怎么敢这么跟公子说话?”途安听见柔心的话心中一惊道。
“这倒是她的心里话!”公子瑾阑瞅了一眼途安。
途安只好退了出去。他到今天才明白公子瑾阑和柔心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途安觉得很好笑,便在眉宇间展露了出来。枫炎见途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很是疑惑:这一向稳重的途总管今天是怎么了?
早餐柔心吃了很多。她已经提醒了公子瑾阑,所以她觉得公子瑾阑不会对她再有非分之想了。
公子瑾阑却吃不下了。柔心的脾气秉性一点儿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