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如此熟悉,行人陆陆续续,偶有偏头看一眼街巷,随后离去。
“穷鬼!才这么点。”几个打扮的不伦不类的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从深处走出,为首的少年正在点着几张钞票。看到停在道口的水之墨有些诧异。“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滚开!”
“大哥!等等,这小子穿的不错,看起来蛮有钱的。”身后一少年突然停下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水之墨。
为首的少年听此也打量了一遍站在街道口的少年,看起来应该是个初中生,个子不高,没有威胁,衣服虽然看不出牌子,但绝对不是便宜货。
“小子,带钱了吗?乖乖的交出来!”少年一个眼神示意,其余几人迅速将水之墨围住。
“是你。”一声略虚弱的声音传来,水之墨偏头,看到扶着墙壁踉跄走近的少年,虽然已经一身狼狈,但那身清澈的气质如初,是火车上的那个少年。
“他呢。”水之墨疑问,那个鬼影帮的男人呢?为什么会让这个少年独自流落街头。
少年低下头,让头发遮住了眼睛。没有回应,该怎么回答呢?自己被抛弃了,被玩腻了,自然就被抛弃了,本应该开心的,终于解脱了,可是为什么这么迷茫?
水之墨望着沉默的少年,恍然明白,在这浑浊的世界里,苦苦挣扎的人何止一两个,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束缚,永远挣脱不得。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被忽略的一众人很不爽,他们可是在打劫,可是打劫的对象居然在聊天。
为首的少年抬手就像水之墨的脸甩过去,像这种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不给点苦头吃是不知道厉害的。
“啊!”少年的手还没碰到人,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击退,连身体也受到牵连一直倒退到墙边,手掌被一枚硬币贯穿,钉在了墙上。剧烈的疼痛撕扯着神经,少年凄惨的嚎叫,想把手拔下来,却又疼得不断抽搐不敢动作。
街道里诡异的安静下来,一群人怔在了原地。水之墨一脚踩在少年的胸膛上,右手指尖上是一枚泛着银光的硬币。
“正面还是反面,猜对了,离开,猜错了,杀了你。”白衣少年冷漠开口,语气平淡的似乎再问,对了请你吃饭,错了你请吃饭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滚开!还不动手!都他么傻了!”被那沉寂的眼神所震慑,少年一瞬间警醒,短暂的爆发力让他挣脱了水之墨的挟制。
其余的几人终于也反应过来,身体刚刚欲动,动作却已经凝固,几声砰砰的倒地声后,除去水之墨,已经无一个人站立。
为首的那个少年此时跌坐在墙边,手掌上的硬币已经拔了下来,但此时的恐惧已经高于痛觉,哆哆嗦嗦的连呼吸都有些不连贯。
死亡!这个词他经常挂在嘴边,却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字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连一秒钟都没用,连身体都没有转过去,那个少年只是看似随意的甩了下手,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而已,但是……
“那么,你是弃权了吗。”少年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枚硬币,轻轻点在秀气的鼻梁。
“等……等……一下!我是木暄门的人!你杀了我!你也不得好死!”一句话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完全是平时威胁别人说习惯了。后悔不已的少年磕磕巴巴的正想改口。
“遗言很精彩。”一枚硬币打出,少年终于不甘心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既然已经杀了好几个了,又怎会在意这最后一个。
水之墨的视线转向街巷深处。
扶墙而立的少年猛地向后一退,却摔在了地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清晰的印刻着震撼,恐惧,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魔……魔鬼!你们都是!”少年喃喃的说道。
水之墨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要失控的少年,转身离开了。
“小漠漠为什么不顺便杀了他~小漠漠喜欢他~”走出街巷没几步,莫流便出现在了水之墨身边。小漠漠绝不是那种因为一次无意义的相遇就会手软的人,更不会无聊的去同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感觉告诉我,他活着会很有用。”
街巷里,少年逐渐平复了情绪,清澈的眼神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善,恶,的分界线究竟是什么?
“水澜枫,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伪善,不过你这混的真够狼狈的,水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更深沉的黑暗中,一个嘲讽的女声响起。
“水之痕!”地上的少年猛地回过头去。
深深的街巷中,一个身穿奇特似古装的黑色紧身衣少女立在墙头,漆黑却明亮的眼睛满是嘲讽的看着一身狼藉的少年。
临城郊区,御族公馆。
一处与御国园区持平的权富聚集之地,不过,却不是以居住作为目的的商业地段,而是权贵用来举办各类宴会,舞会的集会之地。
御族公馆占地面积极为宽广,若单靠步行,即使走上一天,也走不完整个御族公馆。
御族公馆由国际顶级设计团队亲自打造,内部设置极为繁华,水晶,宝石,玉器,青铜,甚至是国宝级的古代字画,瓷器也陈列其中。
歌厅,舞厅,泳池,餐厅,客房,人工湖泊,瀑布,山林,海滩,你所能想到的休闲娱乐,这里应有尽有,虽不如忘夜归那般繁多,但每一项服务都是经过精心培养。
近几日的御族公馆格外忙碌,姚家,顾家预约了全场,只为一场盛大的婚礼。请帖早在一个月前就发遍了夏国各个城市,只要是榜上有名的权贵,全部在邀请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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