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将军府也变得忙碌起来。张灯结彩,整个将军府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能不热闹吗?大将军叶昊云唯一的女儿要出嫁了,怎么能不热闹。
西以墨出了将军府,便回到王府,唤来岳云。
“王爷。”岳云弯腰站在西以墨的身前,看了看西以墨脸上的红印。这应该是新王妃打的吧,啧啧,还真狠。不过,对这个新王妃他倒是更好奇了。
“看什么?”西以墨不悦的打断岳云的视线,双眼看着岳云,直直盯到他浑身发寒。
“王爷,找属下来为何事?”终于受不了西以墨那个杀人的眼神,岳云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他又错了,怎么能试图打量王爷?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哼。”不悦地冷哼。“你去丞相府下聘,本王要丞相府的五小姐与阿雪同时进门。对了,带着圣旨去。”西以墨吩咐道。
“是。”岳云心中暗暗高兴,终于不用受王爷强大的冷气了。不过,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王爷脸上会有巴掌印了。
丞相府内……
岳云拿着圣旨坐在客厅悠闲的喝着茶,丞相出来一看,竟是安宁王府的岳管家,忙迎上前去。“岳管家,幸会幸会。”丞相双手抱拳,脸笑得如同一朵菊花。
“柳丞相,幸会。接旨吧。”岳云不冷不热的客套着。
“是,臣接旨。”说着便跪下迎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丞相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着实辛苦,朕深表感激。丞相府五小姐,美丽端庄,今日赐婚于安宁王。十日后成婚,钦此。”岳云念完圣旨忙上前将丞相扶起来。“柳丞相,恭喜了。”
“哦。谢谢岳管家。”柳丞相彻底愣了,怎么会是他差点遗忘的小女儿呢?
“柳丞相,五小姐在吧。”岳云暗暗发笑,这只老狐狸怎么会想到,娶他的女儿,不过是为了娶另一个女人而已。
“啊?哦,在。”柳丞相再次回神。“来人,去请五小姐出来。”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是。”下人应声离去。
岳云很是好奇五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王爷会要她。仅仅是因为庶出吗?也有可能。于是,一行人就等着五小姐前来。
终于在n久之后,五小姐姗姗来迟。“湘琴见过爹爹。”来人怯生生的样子,连叫爹时也是带着颤音。
“起来吧。”柳丞相微微有些不耐烦。“这位是岳管家。”
“见过岳管家。”依旧是怯生生的声音,连头都是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你就是五小姐?”岳云实在怀疑,丞相府怎么还会教出如此害羞的女儿。
“回岳管家,是。”柳湘琴很是惶恐,十五年没见过生人,这一次爹爹怎么会突然叫自己出来。
“哦,那就好了。你准备准备,十日后成婚。嫁给安宁王爷,我是安宁王府的管家。”岳云好心介绍道。“这是圣旨,你拿着。”岳云将圣旨放到柳湘琴手中,再次说道:“既然圣旨也交了,那么在下先告辞。”说完便往门外走去,这世上,还有如此害羞的女子?
柳湘琴偷偷看了一眼这名管家,不似丞相府的管家那样,又凶又胖。他灰白色的衣衫,俊朗的面孔,他的手,很温暖。要嫁人了吗?柳湘琴拿着圣旨,苦涩的笑了笑,她是没办法拒绝的,也许,嫁了也好。至少,可以活的像个人。
“啊……”正思绪间,柳湘琴感觉有人扯起她的耳朵,痛感袭上,她觉得耳朵都快被扯掉了。
“狐狸精,说,你是什么时候去勾引安宁王爷的?”大小姐柳湘云用力的扯着柳湘琴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到。
“没有,姐姐,我没有。”柳湘琴哭着说道,却又不敢还手,她知道,还了手,或许挣扎了,只会被打得更惨而已。她的父亲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她还能,指望什么呢?
“啪……啪……啪……”几个巴掌印立刻呈现在白皙小巧的脸上。“姐姐也是你这种贱人叫的吗?”柳湘玉毫不留情的打着。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血从嘴角渗出,眼泪滑落脸颊,她却顾不了。她不能哭,她知道。越哭只会被打得越惨罢了,可她忍不住。突然,好想嫁出去。至少不用受这种折磨。
“哼,贱人。滚。”柳湘玉抓着湘琴的头发往门外拖去,一脚将湘琴踢出门外。湘琴被踢出门外,连滚了好几圈。停下来后,不顾身上的疼痛,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柴房走去。那是她住了十五年的地方,却还是害怕那里,那儿有可怕的老鼠,有很多。她真的害怕。
“姐姐,怎么办?王爷怎么会娶那个小丫头。”在自己闺房内,两姐妹开始合谋。
“那个贱人。”柳湘云恨恨地说道。
“要不,我们这样。”柳湘云将嘴巴附到柳湘玉耳边说着她的计划,柳湘玉越听眼睛越亮,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丝毫不曾注意房顶上的岳云。
岳云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原来五小姐过的竟是这样的生活。也没想到,女人竟然可以恶毒至此。不再逗留,他向柳湘琴的所住地飞身而去。估计肋骨断了吧,没想到丞相府的小姐都会武功,真是不简单。
柳湘琴苍白的脸色躺在用木板搭起来的床上,嘴角的血还没擦掉,听到声音,她忙起身紧张地问道:“谁?”难道她们还没打够?
“是我。”岳云见到她一副戒备的样子,心中隐隐为她心疼。以前,她到底是怎么过的?难怪,她如此害怕看到生人。
“岳管家?”柳湘琴看到岳云,心中竟莫名地安静下来,精神一放松便昏了过去。
“哎……”晕了也好,接骨时,没那么疼。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这种紧急时刻,岳云还是决定不顾这种礼仪了。她很瘦,皮包骨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命运,怎么会如此。嫁了王爷,也只是一个摆设品。娶她不过是因为要娶另一个女子而已。心莫名的为她疼起来,如此历尽坎坷,将来会好的。
“王爷。”岳云回到王府便向西以墨汇报了丞相府的一切,当然,忽略了他为她上药的那一段。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西以墨冷冷地说道。这不能说明什么,她是老狐狸的女儿,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在演戏。如果只是在演戏呢?
“岳云。”西以墨叫道。
“王爷。”走到门口的岳云回首应到。
“就算是丞相府的蟑螂来我王府,你都要防着。何况是个人,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能排除他们是在做戏。我教你们的,是不是,都忘了?”西以墨冷冷的说道。
“岳云知错。”岳云跪下说道,是他大意了。
“自己下去领罚。”西以墨面色不改说道。
“是。”岳云躬身下去,这顿罚,他心服口服。是他大意了,怎么可以这么容易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