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医麻利的解开了白萧然的脚袜,捧着脚左右看了看,手指捏着他的脚踝,手倏然狠狠一掰扯,“咔嚓”一声儿脆响,白萧然眉头紧锁,咬着牙忍住脚底板那一阵儿钻心的痛,没敢让自个儿出声。
严太医不敢抬头去看陛下的脸色,一直就垂着脑袋盯着白萧然脚踝上的那块紫青色的淤青,手法熟练的绑了好几层纱布。
秦瑶面容沉静的看着白萧然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皱着眉头问了句:“怎么样了?”
严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道:“陛下放心,不是什么大伤,雪夜路滑,白大人许是上阶梯时扭了脚,不碍事的。”
秦瑶垂眸看了眼白萧然窘迫的神色,想着他有可能是因为她的传召而吓得扭了脚,顿时就忍不住想笑,有那么怕她吗?
看来宗政扶摇的可怕已经深入他心了,再加上前些天她心情不好对他阴阳怪气的,估计他是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难怪能慌成这样。
挥了挥手示意严太医下去,秦瑶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从一旁太监手中的托盘里拿了瓶玉雪膏,便让人都下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连同瑾儿没能留下来,整个寝殿就只剩下他俩人了,白萧然瞬间僵了脸色,陛下这又是要做什么?
秦瑶好笑的斜了他一眼,即便把手指甲的玉雪膏丢了过去:“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来吓自己,朕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
白萧然闻言松了口气,抬手接过她丢过来的玉雪膏,指尖紧紧的握着瓶身,躺在这张御床上他觉得浑身都别扭,但陛下没出声他又不敢下去,只就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秦瑶:“陛下让萧然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谈及正事,秦瑶原本稍有松动的面色顿时肃穆起来,转身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入座,身子倾倾斜在榻背上,神情依旧慵懒随意,却已不似往常那般什么都不在乎,反而无形中多了抹睿智和沉稳。
沉思了一瞬,秦瑶问道:“你是宁顺七年的状元?”
白萧然一愣,不明白陛下问这个做什么,点了点头道:“是。”
“若是许你丞相之位,你能胜任么?”白萧然他爹肯定是不能用了,上次的刺杀全文武百官全都参与了进去,她可以看在白萧然的面子上不杀他,但绝不可能再用他。
“丞相之位?”白萧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瑶,该不是他脑子发晕听错了吧?
秦瑶点头,白家底蕴深厚,前朝时便威望颇深,名下学子万千,遍布天下,可惜太上皇当政后,一遇上宗政扶摇的事儿就昏聩的厉害,白家因姑苏逸与结怨而被宗政扶摇不喜,甚至极力打压,才造成白家如今这般门前萧条的境况。
白萧然是白家费尽心力栽培出来的未来家主,作为白家恢复以往辉煌的希望,即使在后宫荒废了四五年,也不会把以前学的都丢掉。
秦瑶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白萧然能在宗政扶摇的手上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就证明他不可能是庸碌之辈!
“你没听错,白萧然,在后宫窝囊了这么多年,其实你心里特别不甘吧?先别急着否认,不管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只要你想走出后宫这座牢笼,想让白家蒸蒸日上,恢复当年典盛时期的辉煌,白萧然,只要你想,朕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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