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德府衙又待了足足十日,其间大内高手遍寻踪迹于合德及周边几郡,未有痕迹,明州令歆州令也下令在州内悄然探查,一时间紧锣密鼓,可不但踪迹全无,连线报也说联系不到教中之人,好像是完全隐匿了。
我心中虽有些不安,也只能暂时罢手了,却在这两州置了更多的暗羽,若有风吹草动,也能更早察觉。
佰璃隆月这些时日果真一刻不想离开我,虽白日不像在公主府那样放纵,可每晚折腾一宿,动静那么大,这里的隔音效果又不如公主府,弄得整个合德府衙的人看我们的视线都带着无比的‘敬佩’!
我有些尴尬,佰璃隆月深受龙姬影响,不自觉中更多的挑逗话语,调情动作接连而出,我怀疑他到底不巧碰倒龙姬勾引他父亲几次,他定是没和我说实话,只是被外人无意听了去,肯定在心中诽恻,公主府传闻中的这‘公老虎’果真‘功夫’了得,迷得公主晕头转向,公主也真是色中之徒,人不可貌相啊!
我看着佰璃隆月侧身朝里,一层丝锦轻掩修长的双腿,光裸的大半截身子在外露着,天色已近黎明,他才有了些睡意,我见他半掩的身形,又不由紧紧靠上他,心中笑道,不知是谁缠着谁呢,我拍拍他,他嗯了一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在他耳侧轻道。
他立刻转过身,星眸清亮地看我。
我笑了一声,下床来,挥毫写了几个大字,穿好衣物,收拾好一个布包,携着佰璃隆月在晨曦中扬长而去。一路向东,不急不缓纵马走了十几日,其间入住各地豪华客馆,尝遍各地美食与佳酿,佰璃隆月也不问我去哪,每日与我一起,心情好极,一切事宜完全听从我的安排,一副任君爱宠的模样。
这日来至海边的渔村,看着渔民晾鱼,晒网,闲坐,我忽然想,我若和佰璃隆月在这渔村里生活会怎样?
他打鱼,我晒网?他辛苦一天,我为他端上鱼汤,在一边织补?他不出海时,我们进城一逛,或是到海边看那潮来潮息?
我笑出声来,我和他,真的很逗啊,我仅能想象的就是我把他按在海边的石岩上,让他和海浪一起声吟!
看来在海边生活也不错。
佰璃隆月拍了拍我的头,不知我中了什么风。
我调转马头,纵马奔行,来至一处无人的海滩,海面上远远见到绿岛如珠串一样向海平线蔓延。
我悠悠道:“我们要去的,就是最远的那个---”
他抱起我,飞下马来,在海面上踏波而行。
终于又一次踩上这细柔的白沙。
我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绿色,我知道那片森林中有几处幽静的宫殿,森林中央是那状如弯月的优美湖泊,这里离海岸那么远,夜晚掀起惊涛骇浪,有没有人来过呢,十年了。
我回头,见佰璃隆月急切地脱衣服,他迫切地看我,星眸灼灼地道: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心神一动,反应过来,立刻被他的激情点燃了,三两下除去了衣物,佰璃隆月却将衣衫甩在沙滩上,转身朝着大海奔去---
我面容扭曲,看佰璃隆月性感有力地扑入水中,兴奋地大叫:
“花辰!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将柔软潮湿的白沙涂抹在身体上,才不想像他那样发疯。
他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入海中,我在水中与他时有碰撞,终于慢慢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与他像两尾鱼儿般嬉戏起来。
……
沙滩上,他心满意足地趴在我身上抚弄我的发丝,也许是刚刚才爽过,心情太好,或者是知道可能没有下一次如此这般了,需要更加小心地讨好我,说话的声音异常地沉韵轻柔:
“花辰,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喜欢吗,就我们两个,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勾起他的长发轻轻道。
他眸中有明亮的笑意,忽然抱住我:
“喜欢。”
“花辰,我爱你!”
我轻笑一声:“你刚刚说了好多遍了。”
他带着笑意,却不言语了。
我轻轻道:“我是在这里出生的。”
他稍觉意外地低头看我。
我平静悠然地自语:“我从小只有父皇,从没有过母亲之类的念想,我六岁时,父皇带我来玩,还说我在此出生,母亲难产而死,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对她的感情是完全漠然的,”
“现在又一次到此,也只是有些感慨地惆怅。”
佰璃隆月搂住我,柔柔地道:“花辰。”
我笑起来,佰璃隆月不会认为我在感伤吧,我只是不由地想向他倾诉而已,就算有情愫,那也是对他的!
他虽然冷傲狠厉,可是存于心中的情感却是炙热又狂烈的,绝对会为了我的哀伤而动容。
我悠长地看他一眼,笑着开始穿衣服。
他反应过来,也笑着哼了一声,捡起衣衫,我只穿了件中衣,他在我的劝说下也终于放弃了不穿,或者仅着一条薄薄丝裤的计划,向我看齐了。我带着佰璃隆月来至宫殿中,见积尘颇重,果然这些年都不曾有人来过。
佰璃隆月若有所思地道:
“你母亲身怀六甲,应该是在这里住了好久了吧,肯定不会专程跑到这孤岛上来生你,她性情倒是与众不同,若是宫中的一般皇妃,简直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可是并没有什么兴趣,人都不存在了,而且我也从没见过她。
我随便走了走,在一处偏殿找到了严丝密合,保存完好的火褶,伤药,细盐,调味品及日用等杂物。
我笑笑,这还是父皇让人备好的,他从来思虑甚多,还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兴起,单独来玩,应该用的着的。
我感怀父皇,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午后时分,我与佰璃隆月在森林中伐木,他说住宫殿还要打扫,还不如在林边盖个木楼,即可赏海景,又通透有意境。
我想像了下,白日碧海蓝天,银鸥白沙,夜晚海风湿润,激荡潮起,在木楼与他欢爱……
我顿时兴奋地将他用神功震倒的树木剥皮晾晒,用刀子运功砍挖,他见我如此利落,大有已无用武之地的失落。
夜晚时分,木楼靠着一排大树建成,躺在从宫殿中翻出的动物的毛皮上,我好好‘安抚’了他,他尽情的声音都盖过了一浪接一浪的狂潮----
我心中碧波万丈,在这岛上住到天长日久时,我也是非常,非常,甘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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