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做的剑穗,纳兰止随身带着,怀柔觉得她问道一丝奸情的味道。
大兴国建国三百多年,到了这一代皇帝登基,虽然根基稳定国泰民安,但其他几国依旧对大兴虎视眈眈,边疆更是时常有战争爆发,自古战争出枭雄,一场场的战争里当真出了两名用兵如神的大将军。
世袭铁帽子王,恭王纳兰仲廷。
百年世家,荣国公赵尘清。
而这两人的儿子女儿名声比之更甚,一个大兴第一纨绔,一个大兴第一刁蛮,这俩第一可让两位头痛不已。
他们在京横行霸道,闹得人心惶惶,各种“英勇”事迹百姓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怀柔之前听过他们的事迹,不过大兴第一美人倒没有听说过。
“这个大兴第一美人又是坑的哪个爹,还真想看看哪朵花能入得了止爷您的青眼。”
怀柔表现的兴致勃勃,可纳兰止又怎么会是按着她的剧情走,“看来还是毒傻了,连第一美人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别知道了。”
“你……”拿着萝卜手指了指他,想想又放了下来,他跟谁谁谁什么关系关她鸟事,可又说不过他,气咻咻转头,“刚才外面怎么回事?”
纳兰止顺了顺手上剑穗的流苏,眼角微挑,脚步一转走了出去。
“记住,你是我的奴婢,别对爷指手画脚的,偷了爷一百两又害的爷落到这步田地,这账早晚要算!”
瘪瘪嘴,她掀了被子起身下床。本来就没指望这位大爷会回答她的话,她还是去看看小南怎么样了,按刚才的样子肯定被纳兰止那张贱嘴骂的体无完肤。
村长家里并不富裕,三间屋子一个小院,放眼过去就能把所有脚旮旯看清楚,小南一个人默默蹲在院子角落下,她刚走过去小南就听到了动静转头头向她看来。那日走时,他还是个白白净净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个蓬头垢面玩泥巴的小乞丐,他这个样子让怀柔看后嘴张了老大,完全不可置信,她把人交给村长不是交给丐帮帮主啊?
小南眼圈红红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二字,想哭忍着不哭的样子看的怀柔一阵心酸,母性大发,蹲在他身前替他擦拭脸上的污垢,擦着擦着小南掉起眼泪,抓着在替他擦脸的手不放。
“姐姐你醒来了,我以为姐姐要想奶奶一样丢下小南一走了之,我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理我,刚才我不小心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我说对不起了可是那人看着好吓人,现在看到姐姐我……真的好开心。”
小南就像可怜的小孩,遇到亲人后一股脑的将心中的委屈诉之于人。
她轻叹口气,将小南的眼泪拭去,“姐姐可是天生九条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掉,就算姐姐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坚强独立的过好每一天,你以后要成为男人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们不理你,那你……”
她心一紧,想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待一个古代的孩子,亦不想用自己曾经的方式强加在小南身上,毕竟他现在有了她这个姐姐。
怀柔从小也是孤儿,为了生存一块肉一个馒头她都必须像狼一样狠狠的冲上前去争夺。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位老刑警,他失去了儿子但带回了女儿,老刑警很喜欢她这个女儿,告诉她要叫他是爸爸,爸爸尽心尽力的照顾年幼的她,可刑警是个危险的行当终日与那些恶徒打交道,某天她被告知爸爸
为公殉职时她没有哭,却坚强的让人心疼。
她又成了孤家寡人,可她有了信念,她接了爸爸的衣钵成为一名刑警,很多人都反对都说这太危险了,但她只说了一句话在没人反对。
“爸爸的信仰我替他追寻,这是我的信念,我要替他把没有抓到的犯人抓到,这样他才会安心。”
那时,她若不坚持心中所执就会落入过去黑暗的生活,或许大家都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没有一人再阻拦。只万万没想到,到头来她也走了爸爸的老路,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地下知道了会不会气活过来。
她蹲在地上陷入了回忆里,没有发现后面站着人,但小南看到了拉拉她的衣袖,小声的喊,“姐姐。”有些害怕的看着纳兰止,躲到了怀柔的身前。
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身后有人,随即起身往后面撩了过去,吹起的袍角若雪山之巅的水洗碧空,看是近在眼前其实遥不可及,氤氲的阳光模糊了他隽永山岚的景丽容颜,繁冗的月白丝锦缎袍却像汨汨倾落的雪水又像开着深处的一朵明艳的鸢尾花,张扬中带着神秘,看的怀柔有些烦躁。
将惆怅的思绪掩下,她垂下眼帘拉起小南的手,眯着眼面朝纳兰止,“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和小孩子过不去,这破性子天生缺陷还后天栽培啊?”
纳兰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光随意的扫过她的脸,带着些凉意,“想男人了,这么入神看你样子八成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抛弃你了。”
哪有人这么诅咒别人了,她瞪了一眼,“是啊,想这人什么时候才会早死早超生,不再祸害人间!”
“瞧你把爷夸得这么厉害,看来还惦记这做也的小妾啊,要是你伺候好爷,哪天爷高兴了兴许还会给你一个机会侍寝。”
“我……”,她暗暗在心里把这贱人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她自认算是个脸皮子算厚的人,可这么往自个脸上贴金的还要甘拜下风,喘口气儿拍拍小南肩膀,“小南你可得多和这人学学,别什么事儿都怪自己身上,只要够无耻够不要脸,你就能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小南所以被纳兰止骂就是因为动了怀柔从他那偷来的空心炸弹,炸弹这东西都是由火器厂管理,要有人敢偷拿直接杖毙。要是刚才看着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人倒也没事,可在这陌生的地方让人看见保不防有人偷偷告信。
他一脚把那破了的炸弹踢飞,眸光冷冷看着她们俩。
“爷被这小鬼害死了,那些人要是敢去告密爷也完蛋了,教训他几句又如何,也是在教他做人不能随意动他人的东西,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怀柔一直知道纳兰止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之前她总和他作对,他也就嘴上说说没做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以致她差点忘了这人从来就是个不把人当人看的贵族宠儿,刚才一番话不仅告诫小南也是说给她听。
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他轻松就能弄死她。
心猛地沉了下来,她犹豫是否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思量一番还是说了,“你答应过我,我帮你逃出军营又毁了那地方,你就把户籍证明给我,现在……”
纳兰止打断了她的话,“不说那军营你没有完全毁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就是毁了爷也给不了!”
“什么?你耍我,你怎么会给不了!”
她绕道他的身前,气冲冲的拦住他,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她真的打破她对一位王朝世子的认知,这么欺负一个婢女当真开心吗?何况在精装营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也看戏似得看着别人送死,眼底的怒火汹汹燃起,想也没想往纳兰止身上咬了过去。
纳兰止的衣袖啪的打在她脸上,眼前一花脑袋就被他用一只手挡在一米开外不得靠近,她不服气手挠脚踢全用上。
“看来你真的失忆了,就连自己的祖宗都忘的一干二净。”
他的一句话成功制止了怀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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