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一听她敢顶嘴,虽看她气质不凡,但仗着自己主子是皇亲,一点也不收敛,反倒越加的嚣张“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的头砍下来?”
“我还真不信,皇上眼皮底下,你敢如此枉视人命?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你又算什么玩艺啊?”叶饶针锋相对,言词一点都不示弱。
那家伙气得头上几乎窜出火苗子来了,一掳袖子就挥起了巴掌,叶饶不慌不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牵一带,顺势将他甩下了楼。
这下可了不得,十几个随从蹭的一下全跳了起来,迅速将叶饶围在了中间。
眼看“战事”就要拉开,湘妃厅一直紧关的门呼的从里被人拉开,露出武烈的脑袋“吵什么吵?一个个能皮痒了是不是?”
他还没看清被围在中间的叶饶。
这时有随从上前给他回禀,他一听露出了大半个身子,探头往叶饶这边看,叶饶身着女装,他猛一下,没认出来,却又觉得眼熟,而叶饶已“瞪”着他,“渐渐”露出一副不可思异的神态。
“你是…。,在燕国京都……”她扬声提醒。
“是你?”经她提醒,武烈这才认出她是谁,眼一下瞪得比她还大,一挥手“都退下”,随从们一看竟是主子的熟人,都灰溜溜的躲向了一旁。
武烈似乎过于吃惊,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往里一回头,说了声“表弟,你运气怎么总那么好呢”
说着,朝叶饶走过来,叉腰围着叶饶正三圈,倒三圈,仔细地端详,好一会儿,才不能置信地问“你到底是男是女?我怎么看你象女子呢”
叶饶微笑着抿唇不语,只是冲他左右侧了个身,展示自己女子曼妙的身段。
武烈下意识地掩了下嘴“这下可羞死人了,天天在女人堆里扎着,竟然会看走了眼,丢死人了”
叶饶一直留心着湘妃厅的门,对司马媵貊她还是相当有警惕的。
看对方到这时候还能稳稳当当不出来看热闹,不能不有点佩服。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总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武烈终于恢复了常态,露出叶饶讨厌的“嘻皮笑脸”。
听问,叶饶镇静地回答“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想起来找你?燕国太子琛到处追杀我,我是迫于无奈,才逃到眦云来的,对了,恩公怎会在此呢?”
“恩公?你可千万别这么叫,你的恩公在屋里呢,走,我领你见见去,他可是一直对你大感兴趣呢”武烈说得一语双关,叶饶象什么也没听出来,装出感激之色“是么?那我一定要当面表示谢意”
武烈领着她走进湘妃厅,司马媵貊正端着酒杯悠闲的一口一口抿着,一点都没受外界影响,看两人进来,神色依然纹丝不变,叶饶暗自嘀咕,暗说,外面发生的一切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应该听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能如此的无动于衷。
果然,武烈比她还诧异,坐到司马媵貊身边,夺过他的酒杯“表弟,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司马媵貊白了他一眼,抢过自己的酒杯。
“看这样子,的确没喝多,那你该知道,这位姑娘是何许人了吧?”武烈瞄着叶饶说。
司马媵貊正经八百地扫一眼叶饶,忽然一拍手“表哥,这下证据确凿,你服输么?”
“服输,表哥这回是心服口服,一会儿就派人回家给你取琴去”
叶饶先是听得一头雾水,联想起当初武烈初见自己说的“有人说她是女人”话,已然明白了一大半,见他二人只顾拿自己打趣,再看到司马媵貊“装腔作势”的模样,心中已是十分讨厌,勉强按耐着厌烦冲司马媵貊拱手施礼“听这位爷说你是我的恩人,叶饶给恩公见礼了”
“行了,那回在皇宫看你挺有气势,现在看来,也不过就一野丫头而已”司马媵貊眼带不屑地斜视叶饶,叶饶立马觉出他的难缠,他刚一定听出武烈的人吃了亏,想要给武烈挽个面子。
当下收手站直,不卑不亢地淡笑而言“是么?看公子衣饰华贵,又能深夜在皇宫出入,想必公子该是皇室中人了?那我这个野丫头最好赶紧消失吧,不然,还让人觉得我想攀高枝呢”
说完,扭身走向房门。
“站住,本王尚未发话,谁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司马媵貊摆明了要跟叶饶过不去,他对叶饶还真的有了兴趣,明知道他是皇室中人,还敢这样,的确够胆。
叶饶收脚,回过身子,清澈的双目闪着波光盯着司马媵貊“王爷想治我这个小女人什么罪呢?”
武烈在一旁有点不解,拉着司马媵貊,小声问“表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犯得着么?在燕国,你可是千交代万交代,务必让我救她的”
“够了,无聊”
司马媵貊莫名发火,武烈望着他紧绷着的脸,竟没敢吱声,司马媵貊一推桌子,站起来,指着叶饶“你是女子又怎么样?上次私闯皇宫,这次又打伤我表兄的随从,我就治你一个无视皇权之罪如何?来人,给我押入皇宫,关进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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