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卜,他们返回陈丘,途中,葛荀对叶饶百依百顺,连吃饭都要看着叶饶。
背着人,叶饶悄悄问他“你外公没跟你说,我俩是假名份么?”
“说了呀,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假的,别人不知道啊,我外公说,演戏要演真了,别人才会信的呀”。
叶饶再次见识到葛荀的鬼机灵,看他装出的那副无辜样子,拳头暗自握了又松,却没挥起来,最后只能气冲冲地发出最后通谍“演戏归演戏,别让我太恶心了,否则,看我打扁你那张小脸”
葛荀“配合”地捂一下自己的脸,装出害怕的模样“哦,我知道了,那你总得告诉我怎样演才会让你不恶心啊?”
叶饶凝眉认真想了下,还真没想出来,她智商可以,情商真的不行,可也不能让这小子再这样随意而为,她真的会吐的。
想了想,胡乱给他定了几条规定“一,不准直勾勾的盯着我,二,不能什么事都顺着我,三,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不许给我夹菜,更不许看我”
“没有了?你放心,我保证做到”葛荀拍得胸脯嗵嗵做响,叶饶总算出了一口气。
对着燕无羁的面,她却没说过葛荀半句不是,看着燕无羁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她心里挺舒服,要怪就怪他自己吧,这都是他自找的。
过了几天,叶饶竟还发现了这假名份的好处,葛荀将她服侍得周周到到,她还真有点上瘾了。
羡慕得白牟埕眼都直了,而燕无羁的脸色再也没有露过晴色,到陈丘的前一晚,他终于忍不住将叶饶独自叫到一旁。
“不是说好是假的么?难道你还当真了?”燕无羁负气地质问。
叶饶想都没想,就将葛荀的话搬了出来“这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假的,别人不知道啊,沈庄主说,演戏要演真了,别人才会信的呀”
直接堵得燕无羁无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把将叶饶抱在了怀里,紧紧的,脸贴着她的秀发,声音从她发中传出“可是,我看着你们这样心里很不舒服,你知道么?”
叶饶听出他真的有些受伤,心底某处开始发软,可他为什么不自己将这问题解决掉呢?
不过,她不会给他提醒,不解决说明他还可以忍受,她硬着心肠将他推开“好了,你这样让葛荀看到,他会误会的”
“我不管,你是我的,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燕无羁再次将叶饶抱住,笨拙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气流在两人口齿间奔腾,叶饶头有点昏,这是她的初吻,要命,她竟然好喜欢他唇间的青茶余香。
好久,燕无羁才将唇移到她面颊上,抱着她在横生的树根上坐下,“陪我看一会儿月吧,以前,我高兴或伤心,总是独自一个人看月,以后有你,我再不会孤单了”
他言语中的凄凉听得叶饶心生怜惜,不再与他做对,安静地倚在他胸口,与他一起抬头望天,墨蓝的天空,一弯月牙象一个甜甜的微笑,散发着恬静,驱散着黑散,让人烦躁的心一点一点变得宁静。
燕无羁触摸到叶饶手有些凉,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叶饶抬眸微笑,星光落在她眼中,闪出宝石一样的光芒,燕无羁情不自禁再次爱怜地印上她的唇。
很晚,两人才起身回去。
葛荀正在叶饶房外徘徊,一见,忙迎过来,一眼看到叶饶肩上的外衣,灿烂的笑瞬间在脸上冻结,无意识的揉了下鼻子,冲叶饶嘟囔“都深秋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还害王爷照顾你”
说着,就去揭那件外衣,燕无羁忍无可忍,一把挡住“没关系,让她披着吧”
“不好吧?要不,披我的,总归我是她相公”葛荀说着就去解自己的外衣。
叶饶看燕无羁脸开始发红想急,忍住笑拉下肩上的衣服递还他,话却是冲着葛荀“别解了,这不到房间了么?都快回屋歇着吧,时候不早了”
她几步进屋,准备就寝,刚脱下外衣,听到有人敲她的门,“谁呀?”她随口问道。
“是我,我有事找你”却是白牟埕的声音。
叶饶忙穿好衣服,打开门,白牟埕却不进屋,直直地站在门口,眼神带着轻蔑“你别忘了,你已是有夫之人,别再去招惹王爷”
这叫什么话?叶饶以手支着门框,却想不出如何辩解,砰一声将门用力关上,屈辱令她又开始气起燕无羁,他为什么就不能明说呢?
难道……,是因为金竺娉?这么一想她在床上再也躺不住,翻身跳起来,拉开门,直奔燕无羁房门而去。
将门敲开,她象白牟埕那样站在门外,样子极为郑重“你心里如果有另外女人,就别来招惹我”
燕无羁闻听一愣,“我没有啊,你听到什么闲话么?”
“是,我听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就是金苁焕的妹妹金竺娉”叶饶尽量压着嗓门,压着火气,眼睛却不放过燕无羁面上的任何变化。
出乎意料,她竟然看到闪躲,那代表什么?她的心一下子缩紧,他竟然真的还有女人,怪不得…。
她腾地扭身。
燕无羁一把将她扯住“你别走,听我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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