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往博彦君那里回来,思玄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他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和刨白的心迹。虽然自己真的很感动,博彦君能给于她那么多的包容和爱护,可是墨沿也说了皇上已经打算降旨赐婚了。
看来,思玄要是真的决心跟博彦君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抗婚了。她明白这样下去是不但会害了博彦君更会害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是,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心就这样狠心的抛弃,思玄真的不忍心。
每日有些愁绪都郁结在心里,煎熬难耐。所以她最近时常感到困乏和没胃口,看见油腻一些的东西都吃不下去,这可把锦儿给急坏了。
“小姐,你喝一点鲫鱼汤吧,这个是我专门给你炖的。你都好几天没好好的吃饭了,在这么下去,你的身体非要拖垮了不可。求求你了,小姐,就喝一点吧。”
锦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碗汤色炖至乳白色的鲫鱼汤递给思玄。思玄回头看了一眼鲫鱼汤,闻见一股几不可闻的腥味,一时觉得有些犯恶心,忙用手捂住了嘴。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思玄这个样子,着实吓了锦儿一大跳。她忙放下手中的鱼汤轻抚着思玄的后背,“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得赶紧去叫管家给你找大夫去。”
“锦儿,别慌,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困倦和胃口不好罢了。再说我自己就是大夫,又何必劳烦别人?”
“那可不行,我看你最近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内疾你自己还没察觉到。我看我这就出去找管家,让他好好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再开个药方,好让你早日恢复起来。”锦儿说吧便端着鲫鱼汤出去了。
“锦儿你回来……”可惜思玄的话已经说晚了,这会儿锦儿已经着急忙慌的跑去找管家了。
思玄看着桌上那些吃食,也没什么胃口,便又回到床上靠着,拿出一本书研读起来,渐渐的有些困倦,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锦儿一路打听着管家的下落,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正在跃然楼下吩咐着事情的管家。
“管家伯伯,锦儿有礼了,不知能否帮锦儿一个忙,锦儿不胜感激。”
“锦儿姑娘客气了,有什么就尽管吩咐吧。”
“管家伯伯,您能不能帮我们家小姐找个好大夫,小姐最近时常感到困倦,还没什么胃口。我担心在这样下去小姐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病变,所以烦劳您为我们小姐请位好大夫,帮她好好诊治一下,也让她身体好尽快康复。”
“哦?王妃最近身体不适?锦儿姑娘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管家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墨沿的声音传来:“管家且慢,让锦儿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锦儿一听王爷传唤,心里有些不情愿,一想到他那晚对小姐做的禽兽之事,锦儿恨不得把他的耳朵切下来当博彦公子的下酒菜,可惜自己只是个小丫鬟,还是只能乖乖的听令。
“锦儿参见王爷。”
“嗯,起来吧。”
“谢王爷。”
“你刚才跟管家说思玄最近怎么了,还叫他去找大夫。思玄最近有什么不适吗?”
“回禀王爷,小姐最近时常感到困乏,而且胃口也大不如前。对荤腥油腻的食物更是敬而远之,奴婢担心在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会抗不住,所以才来请管家伯伯帮我家小姐去寻个大夫。希望开几帖药方,让我们小姐能赶快恢复。”
“既然是这样,管家,你派人去请太医,王妃病了,自然是要让太医诊视我才能放心。”
“老奴遵命。”管家说完便出门去张罗找太医的事情,锦儿谢过墨沿之后就返回了玲珑居。见思玄靠在床上看书又睡着了,便把她手里的书本轻轻的抽走,再替她盖好被子才出去。不多时,墨沿就亲自领着太医来给思玄诊脉了。
“臣王霄德参加王妃,今日受太医院指派特来给王妃问诊。”
“王太医不必多礼,我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和胃口不佳罢了。烦劳王太医费心了。”
“老臣不敢当。还是先给王妃诊脉吧。”王太医一边说着一边搭上了思玄的脉,认真的诊脉之后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让在一旁着急的墨沿一下子就慌了神。“太医,思玄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症,何以会让先生这般表情。还请先生坦诚相告。”
王太医一摸胡子,忙跪下给墨沿和思玄道喜,:“老臣恭喜王爷,王妃没有生病,只是怀有身孕了。”
“什么?!”思玄和墨沿两人同时惊叫出声。“你说王妃她怀孕了?”
“是啊王爷,照脉象上来推断已差不多两月有余了。”
两个月?那不是正是上次游园的时候么?思玄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这让墨沿喜出望外。
“王太医,你会不会是诊断错了,我真的怀孕了吗?”思玄有些不敢相信。
“王妃请您相信老臣几十年的医术,您这脉象怀孕的脉象是:六脉平和,滑疾流利,尺脉按之不绝,乃典型的怀孕之兆,又怎么可能看错呢?”
思玄轻轻的为自己的把脉,她只是想确定一下,但是正如王太医所说,自己的脉象确实是怀孕,而且连日期都说的准确。
这下子,她心里是彻底的崩溃了。然而此时的墨沿完全沉浸在了思玄怀孕的喜悦挡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呆滞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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