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实并不如自己想的轻巧。
白萌悲哀的发现,自己上了贼船,这同居都成了义务,这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
“那个,我们还是离婚吧,金秘书,麻烦调头。”
白萌自顾拜托金晨调头。
奈何,没有陆铭深的命令,金晨哪敢擅自做主。
手腕猛地被捏住,被白萌作了一晚上的陆铭深,显然忍耐值已达极限,将她往身前一拉,俊颜逼近,低沉冷冽的话语好似冰窖中渗出,“白萌,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白萌也是个有胆色的,愣是面不改色,一根一根将陆铭深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掰开,不过嘴上却已服软,“开个玩笑,玩笑。”
手腕的重力顷刻撤去,白萌揉着微红的手腕,领证第一天,心里却已然盘算着离婚的事。
而自打白萌说出要离婚后,陆铭深便不再理她,整个人如雕塑陷在座椅中,面上是生人勿进的冷漠疏离。
气氛一时降到极点,白萌自然也无热脸贴冷屁股的癖好。
不过这两人闹脾气,苦的却是金晨,一时感觉连呼吸都得捏着才行。
蓦地,他想到一件事。
“白小姐,方才盛都的工作人员,在您换下的衣服中,找到了这件物品,您看是不是您的?”
话落,金晨将一个小黄人的白金坠项链递给她。
白萌的视线甫一触到项链,大眼霎时蒙上雾气,伸手去接,佯装淡定的语调掩不住的轻颤,“是我的东西,谢谢你!”
将项链摊开在掌心,心底刻意去回避的情绪,一瞬被撅起,本已痛到麻木的心脏,再次纠结翻涌到无法呼吸。
褚泽,这是褚泽送她的毕业礼物,是他亲手一点点打磨铸就的心意,独一无二!
她找了好久,一直以为自己弄丢了,还为此哭了几次,褚泽却安慰她,“丢了项链可以再做,若丢了你,天下间,我去哪再找一个白萌!”
当日的甜蜜,今日回味,却只余满腔苦涩。
褚泽……
双手捂住眼睛,白萌一言不发,挺直坐定,让眼泪填满指缝。
感觉到一股悲伤弥漫的因子,陆铭深睁开眼,就看到独自吞泪的白萌,这感觉,跟他再路边看到她时,她带给人的感觉一样,孤独又悲凉。
视线下移,落到那白金的项链上,陆铭深的双眸沉了一沉,随即修长的指尖捏住,将它从白萌攥的并不很紧的掌中抽出。
好似心脏骤然被人拿去,白萌睁开朦胧泪眼,一怒之下,劈手去夺,“还给我!”
陆铭深不带表情,高高举起,狭长的凤眸微眯,“情人的礼物?”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拼命撑着身子去拿够,却发现,面对陆铭深的身高和敏捷力,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强攻不行就改服软,白萌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陆先生,您是有钱人,这升斗小民的物件,不值钱!”
陆铭深还真没想到,白萌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这神演技堪比任何一代影后,除了,笑容有点假。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白萌趁陆铭深微顿之际,一个纵身去夺,奈何只听掌中细微的“啪嗒”声响后,用力过猛的白萌,直挺挺压在了陆铭深身上。
“总裁,发生什么……”
人体撞击的响动,惊到了驾驶座上的金晨,他趁开车空档分神回头,奈何两秒惊诧后,又猛地转回了头。
如果他眼睛没出问题,二十七年来守身如玉的总裁,被白小姐的一个不小心,夺了初吻。
毫无旖旎的唇齿相撞,白萌疼的龇牙咧嘴,将要麻溜起身,却又再度被人攫住手腕,一个翻转,方才她上他下的形势,顷刻逆转。
陆铭深凤眸漆黑如墨,冷漠中裹挟着喷薄欲出的愤怒,冰与火的交织,不禁让人怀疑,下一秒,他的双手会不会狠狠掐向自己的脖子。
见识过陆铭深的孤傲冷清,却从未领教过冷漠中的震怒,这感觉,就像先冰冻再放到烈火上烤,除了煎熬,白萌想不到任何旁的词形容。
她也着实闹不明白,身为女人的她都没觉得什么,陆铭深一大男人,表情怎么比她还别扭,那模样,跟要凌迟她似的。
“不过是意外,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不怕死的白姑娘,刻意忽略他眸中投射的情绪,言语大度。
“意外?”一声冷笑,两个字,好似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嘲。
这冰冷的嘲讽,让白萌几欲炸毛,“证都领了,不过一个吻,矫情什么,再说,味道也不怎么样。”
瞅瞅陆铭深那别扭样,好像她真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样。
“你先起来,我这姿势很不舒服。”
白萌用手去推他前胸,不得不说,这男人不止长相极品,身材也很有料。
然她无意中的推动,却让盛怒中的陆铭深体味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躁动,这感觉从双唇相触时便有,在她的小手蹭上他的前胸时更明显,簌簌的痒,像猫儿抓挠。
不过,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
“味道不怎么样?”
暗沉的眸眼浓云密布,对上陆铭深的视线,白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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