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带,总有着繁华的景致,金光辉煌的瓦片,雕刻精致的柱子,精雕细琢的巧妙,红漆漆一片的墙,显得壮观雄伟。不亏是皇宫,虽然与梵圣国的皇宫不同,而且略胜一筹,让人惊讶于这种庞大的工程需要多少人来完成。
穿越过一座座假山的池塘,绕过一条条回廊,在游廊间穿梭,不时传来宫女们的呼唤声,还有妃嫔们的请安声,可是每次夏凌可正想回应她们时,龙紫茕都拽着她走得远远的。
她知道宫中的险恶,也知道宫中的一切能使一个人变坏。在梵圣国,她就领略到梵珂的厉害了,那种阴险,却夹杂着寂寞的感觉。所以说皇宫的日子根本不是所有人能过的。
“臣妾参见王爷!”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挺美丽的女子,纤细的腰肢,翘臀的曲线和那丰胸的饱满,让人遐想。红润的嘴唇,丹凤眸的妖冶,鹅蛋般的脸颊,简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称自己为臣妾呢?那不是应该是后妃的专称吗?大饼脸老师曾教过一些专称的称呼,她也因此记得两三个。
“平身吧!”平淡而面无表情,如同冰窖般的寒冷,刺骨。
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盯着龙紫茕,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也变得苍白。一路上,他都不理会任何人,唯独她,仅仅是她,他回应了……
绽放出一抹苦涩的笑颜,夏凌可勉强一笑:“茕,我想在皇宫里散步……”声音有着点点地哽咽,夏凌可撇开了头,绕过宁儿公主后,眼泪就如掉线的滑落,模糊了眼前的路,她只能擦着眼泪不断地跑,不断的跑……
淡紫色鹰眸锐利般地扫过眼前的女子,眼神望着不断跑的人,还不时就快跌倒的样子,不免有点担心。
“王爷,能跟臣妾过来谈谈吗?”轻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魅惑,也夹杂着低低的私语,喃喃地问道。
“你认为可以吗?”淡紫色眼眸犀利地闪了闪,平淡无波的眼瞳让人心生畏惧。
“臣……臣妾……不知道……”娇柔的声音令人怜惜,只可惜却没有激起眼前男子的任何兴趣,眼中只注视着夏凌可离去的方向……
没有再多说,也没有再多想,龙紫茕就迈开沉稳的步伐向夏凌可离去的方向走去……
掩掩欲泣的夏凌可像个小孩子般别扭,踢着脚底下的碎石,不满地自言自语……
就在她沉醉于生气的意境中时,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她以为是龙紫茕追来,欣喜的转过头,却更加惊讶……
这……这……这个人好熟悉,穿着白裙,扎着两条小辫子,脸蛋清秀,鹅蛋般的脸颊透露着几分俏丽,这不是河堤岸另一边的白月惜吗?
“白月惜?”惊讶的她,简直忘了刚才所遇过的事,直直地盯着她看。
“呵呵,夏凌可!是你吧?是你吧!我终于又可以看见你咯。”兴奋的白月惜抱着夏凌可的肩又跳又叫,完全没有古代女子的仪态万千。
“惜儿……看见你真高兴,我很想你。”夏凌可兴奋到极点,抱住了白月惜。
两人镇定下来之后,夏凌可侧着脑袋,看着白月惜:“惜儿,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呢?”
白月惜粲然一笑:“今天是皇帝哥哥的生日,我要回来为他庆祝啊。”
“皇帝哥哥?难道……难道你是……公主?”不可置信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是啊。”
“那……为什么……”夏凌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问我为什么会在树林那边居住吧?告诉你吧,因为我一直都是在皇宫内生活着,没有自由,只有孤寂,所以就偷溜出宫中。虽然每次都被母后和皇帝哥哥抓回来,但是我仍然不死心,因为我向往外面的生活,那种自由自在,休闲般的日子。终于,母后和皇帝哥哥都下定决心,不再逼我留在宫中,但是在庆祝重要日子时,就必须回来。之后的生活,你也知道了吧!”白月惜讲得语重心长,但是那语气有着兴奋,如果小鸟飞出鸟笼般轻松。
“也是,今天是皇上的生辰。”夏凌可郑重的点着头,似乎在想着一件重要的事。
“那你呢?怎么会来皇宫的?”白月惜歪着脑袋问道。
“我……我……”一想起这个,夏凌可就一副想哭的样子:“他欺负我……呜呜……”直接抱着白月惜痛苦起来。
“是说最爱的人是你的那个吗?”白月惜轻轻的问道,看见夏凌可在她的怀中猛点头,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紧攥着拳头,龇牙咧嘴:“我就说嘛,说话那么冰冷的人怎么会给你幸福。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的甜言蜜语,走,我们去找他算账……”拉起夏凌可的小手,白月惜就生气的往前走……
“啊,不需要了,他就在那里……”夏凌可低着头,躲在白月惜身边,指了指假山池塘的那边,一副非常恐惧般的样子,却是在对着紧跟着龙紫茕的宁儿公主做鬼脸。
站在与龙紫茕不到两米的位置上,夏凌可紧拽着白月惜的衣角,紧张得手上都渗出了汗水,却说不出一句话……
“可儿,过来!”声音是不容抗拒的命令,淡紫色眼眸凌厉而冰冷。
正当夏凌可想听话的走过去时,白月惜却拉住她,嚷嚷着:“她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她是我的妻子!”
“既然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
“我没有。”淡紫色眼眸微微闪了闪,然后看向夏凌可:“可儿,你……”难怪她刚才跑那么快,原来她在哭。
龙紫茕迈开步子,走到夏凌可身边,可是,他每走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直到进入了一间亭子内,才发现无路可退。夏凌可看着湖中的水,吞了吞口水。
“你打算跳下去吗?”声音已凑近她的耳边,低喃着。
“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吓了一跳的她,猛地推着龙紫茕,却推不动,她无奈的放弃了。
“为什么要哭。”声音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没有。”
“你有。”
“我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哭……”夏凌可掩着脑袋,眼泪掉落下来,不断地摇着头。
“告诉我原因好吗?”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的心灵,抱着她,慢慢地,气息变得平缓。
“那个……那个女子是谁?”哽咽着,夏凌可的眼泪又想掉落。
“狼月过的宁儿公主。”
“她……她看见你时,为什么要称自己为臣妾?”他知道,她吃醋了,确确实实的吃醋,只因为一个称呼而吃醋。
抚摸着她的发丝,他在她耳边低喃:“放心,我跟她没关系的,别吃醋了好吗?”
夏凌可明显的愣了一下,嘟着嘴巴仰起头看他:“我没有吃醋,没有。”坚定地看着他。
通常说没有的人都是有的。龙紫茕俯下身子,吻住那嘟着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