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襟正坐一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形态,应该是很合适的。
“有什么就说。”低沉的男音。
王婶将消过毒全新的毛巾盖在沙发上,两层,贺鸾逸这才坐了上去。
面有疑色,冷冷的注视着白想想。
“不想说就别说了。”
刚运动后,体温还未降下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皇家圣蓝矿泉水。
“额···弟弟,额,鸾逸啊。”
刚开口说如正题,便被打断。
“真要走?”
翻了翻,桌上那袋资料,不出所料的语气。
“鸾逸啊,我是你表姐,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冷,很冷。
“你都不要白家了,投奔帝国主义怀抱了,还算是我表姐吗?”
惯例碰触过了东西,便用白色消毒湿巾擦拭双手。
······
白想想此刻觉得后背都是麻的,果真,珍爱生命、远离鸾逸。
“我就是带着枫去国外玩玩”尴尬的一笑。
呵,扫了眼企业商务签的字样,贺鸾逸俊美如斯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你骗鬼呢’的表情。
“你转移白家资金做风投17年之久,白爷爷干预过吗?”
“你为了墨家抵押白氏股权,白氏族人有责难于你吗?”
“你私自动用定海人脉跟青龙会抗衡,我爷爷私下没跟南方军部领导联合帮你吗?我可是恨不得杀了乾坤的!”
“你要解除婚约,开了京都八大家毁婚约的先河,族长有说过施压于你吗?”
“三年前,你说带个孩子回来入族谱就入族谱,知道外边怎么传行川枫的吗?咱们家有一个说不的吗?”
健硕的身躯猛地站起来,踹向沙发,邹凯歌送来的文件被扬到空中,像漫天飞舞的雪片,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还不够吗?!你恣意骄纵,任性妄为,为了个野种现在连家都不要了!”
“他不是”
白想想腾地一声从沙发上坐起,煞白的脸色,紧咬着唇角,怒视着贺鸾逸,他不是野种。
“你以为我真是过来教重剑的吗?你当白家是什么?!就是个用钱可以打发的乞丐吗?你有把这儿当家吗?”
蓝色的矿泉水瓶砸到玻璃墙体上,窗外飘洒着雪花,映的一室苍凉。
这是外公为她铸的铜墙铁壁,特意从y国空运过来的防恐玻璃,只为她有个安全的家。
“17年前各族的族长们,看过监控录像的,有谁不知道是墨修嵘引狼进京都学院!死了那么多嫡系的子孙,墨家花了多大力气才表面平复。”
“你也差点死了,知道吗?”
“你···你也在现场?”白想想颤抖的语句连贯不起来。
贺鸾逸紧扣着白想想的臂膀“是啊,你才发现我也在现场吗?当你护着你‘弟弟’大声求饶的时候可否想过我也是你的弟弟,你视死如归的时候,而我却被护在最敬重的恩师夫妇尸体下,舞台升降台的暗格里······”
“全是血,全是血,好脏,全是血···姐姐,你是我的至亲啊,我们体内有相同的血液,你可曾担忧过我。”
“对不起,鸾逸对不起。”
“真以为八大家是任人欺辱的吗?”一生悲凉的低笑“那些雇佣兵几乎全都死在了中国,乾坤被日本赶来的外婆行川雅美救走,一直在日本生活了12年,要不然你以为他在中国,会活到成年?!”
“四年前,是七大家联合起来排挤墨家的,他们十多年来的筹谋,才撼动了京都第一家族墨家,要不然墨家怎会一夕间败落了?那么赶巧南方的港湾无法施工?”
“姐姐,死的四个男童可是各自家族里嫡系的传承人!他们会放过墨家?无子送终,墨若棠也会落到无子送终的境地。”
“可是你竟然动用了白氏股权,你竟然引外资来填补亏空!”
“你将白家置于何地?你让其他家族置于何地?”
“十七年前澜山脚下,你起重誓,誓言,言犹在耳。而你却为墨家,为了那个野种,抛弃了金家、抛弃白家你就不怕天诛地灭吗?!”
今日起,我,白想想必倾尽所有,守护白、金两家
如违背今日誓言,天诛心,地灭身。
誓言,言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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