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我在医学上也没有你这般的造诣啊。”
都是多年的好友,自是明白彼此间的情谊,便也没再絮叨这个话题。
适应了室内的温度,汗也散了,白想想彻底褪下了金属衣。
“你们练的是重剑吧,你为什么穿花剑的金属衣啊?”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想在枫的身边提点,毕竟不是我教重剑,又不想穿那么厚实,便把花剑的装备穿上了”
羞涩的一笑“怎么?有些不伦不类吗?”
击剑室里,偶尔发出几声冷漠的训斥声,牵绕着白想想的心。
“额···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教练请的谁啊?”配合着摇了摇头。
“我表弟,贺鸾逸。”
“啧啧,男神一般的人物啊,你也能请得动?瞅瞅,多帅啊。”满满的羡慕。
“他带着面罩你也能看出来帅?”白想想一声调笑。
“你懂什么,你表弟誉满京都,多霸气的‘男银’,都侧漏了,岂是面罩能挡的住的?”
贺家,京都数一数二的名门啊。
“他不是有很重的洁癖吗?怎么纡尊降贵来教个娃娃练剑?”
“化工厂有几笔单子,舅妈需要我搭线,所以便嘱托鸾逸过来的。”
口渴,一看时间过了一刻钟了,便连续喝了几小口温水,补充运动后流失的水分。
“贺家城郊那个化工厂?”有些神秘。
“怎么?你知道些什么吗?”
白想想站起身来,啪打臂膀,抖动着腿脚,重剑运动很费体力,刚停下来,还在放松肌肉。
“那倒不是,就是你舅妈最近老是出现在我婶婶的中医院。”
“舅妈病了?”白想想若有所思看向击剑室,鸾逸来前没跟她说啊。
“不是身体有病。”邹凯歌伸手指了指脑子。
“得了吧,我舅母可是京都出了名狠角色,你敢说她脑子有病。”
白想想憋着笑,轻捶了好友一下。
“真的,这阵儿都传着呢,贺家的当家主母李雁秋,看中了我堂姐明珠,要讨来给贺鸾逸当老婆呢。”
明珠?贺兰明珠?玉文睿的表妹?
“明珠三年前不就结婚了吗?还是钮家,我记得明珠是替你完成钮家爷爷辈的婚约。”
“恩,不过几个月前,离了,明珠提的。”
提到婚约,邹凯歌心里便觉得亏欠了明珠,邹家人一向重情重义,当年自己的任性出国游历,到头来却害了妹妹秉承了婚约。
“二婚了?”刚一说完,白想想就后悔了。
“可不是呢,婶婶本就是贺兰家的私生女,我叔叔又是上门女婿”就因为这个明珠没少受钮婆婆的欺负。
“钮家是八族之末尚且如此,更何况军政世家的贺家。”明珠逆来顺受的性子,又二婚,会被欺负死的。
“邹家在京都虽不是大户,但也是出了名恭顺长辈,夫妻伉俪,有可能我舅妈是相中了这点?”
很多时候,为人父母只是单纯的希望子女过得好。
“小白,发现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婶婶这阵子天天躲着李雁秋不敢去上班,明珠连去学校授课都是从后门进的。”
白想想额间滴下几道黑杠,什么时候自己的家人被嫌弃到如此境地。
“你这耳边风吹得很强劲嘛?!”
目的被拆穿,邹凯歌一副受伤的表情,弱弱的往沙发深处挪了一下。
“少卖萌!你再怎么暗示、明示,我都不敢管贺家的事儿啊。”
一想起外公贺隽阳威严的神态,一想起大表哥的遗孤贺佳承的自闭症,一想到表弟贺鸾逸那近乎变态的洁癖症,还有舅妈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这就是贺家,白想想通体一个寒颤,猛地一摇头。
“你害怕,我们就更束手无策了,等会儿,你敲敲边鼓,问问贺鸾逸这边怎么想的”贼贼的挑了下细眉,魅惑却不风情的瞥了眼击剑室里,那抹峻拔的身姿,当事人不同意最好。
“邹家人都专一,长情的很,婶婶可盼着明珠跟钮鸿俊复合呢。”
许是邹凯歌的眼神太过热烈,击剑室内原本专注着辅导的男子,竟莫名的转过身来,透过黑色的金属面罩,冷冷注视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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