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听说楚凌殊来了,眸中充满希望,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院外,楚凌殊依旧一身乳白色的长袍,云端高阳和墨衣长袍白发飘逸的苏陌言站在一起。两人本就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儿,双双而立,气宇轩昂。
宋沉香走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二人盯着清禾。她顿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几日未见的人,眉宇间透漏着淡淡的忧愁。
清禾将她受上的事情都告诉了楚凌殊,他面色一沉,抬眸就看见宋沉香站在门口。苏陌言瞥了他一眼大步朝她走去,飘逸的白发伴着清风,微微飘扬。
宋沉香盯着他,如果她没死,他们应该很幸福。
“你的手给我看看。”
苏陌言明知她不是宋沉香,就是因为她那张和宋沉香一模一样的脸,他做不到不闻不问。
宋沉香一动不动,视线透过眼前这位俊逸的男子却看向他身后如玉如陌的公子。
苏陌言扭头,瞥了一眼楚凌殊那阴深的眸子,移开了身子,看着他们相对凝望。
楚凌殊沉默片刻,这才步履闲散的走过去,挑起眉梢问:“疼吗?”
“疼。”她不假思索,也并不想说假话。十指连心,痛的她唇瓣发白,冷虚汗直冒。
楚凌殊眸子变了变,忽然移步她跟前,长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惊人的速度将她虏出了将军府,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苏陌言。他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叹息的低下头复又抬头,发现清禾还站在身后,扭头道:“你家小姐的伤势严重吗?”
清禾点点头,面露心疼之色,“手心都被腐蚀了一个黑洞。肖姨娘真是毒,可更毒的是,将军已经答应她,会尽快将二小姐加入苏王府。”
苏陌言面色一沉,周围的空气霎时凝固,寒气逼人。他甩衣袖负手而立,“让我娶她,可以。”
清禾惊愕的看着他,听他后续又道:“出嫁那天一道休书,随我愿意。”
清禾更加惊愕了,自古以来若是女子被夫家休弃,此女恐怕再也嫁不出去了,这北燕男儿那家不知哪户不晓?女子名节何等重要,苏陌言要娶她当天在休妻,对宋宁婧也是一种侮辱。怕是这一辈子宋宁婧就没法翻身了。
苏陌言回头瞥了一眼院子,恼怒的甩袖离开。
马车上,宋沉香和楚凌殊一言不发。她垂着眸子,轻轻将手打开,带有酒的棉花已经被她揉进了肉里。整个手红肿的像蹄膀,关键是伤口的周围已经被酒漂白。
楚凌殊冷眼看着她手,无视她隐忍的面色,心里不免有些急躁,又有点心疼。
离歌拉长了耳朵,可什么也听不见。他深知自家主子对宋沉香情深义重,看她受伤,痛的可是他。
“吁,世子……”
离歌话还没有说完,楚凌殊就掀开了帘子,弯腰下车,面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他退后几步,还以为他会等一等宋沉香,谁知他下了马车大步朝着府上走去,就好像车上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一样。
就连宋沉香也认为他会在马车前等着自己。她拉开帘子探出头,看到离歌那尴尬的脸色,又瞥了一眼他走远的身影,眉头一蹙,紧了紧抓帘子的手,本想放下让离歌把自己送回去,刚想开口,离歌含笑上前。
“小姐慢点。”离歌朝她伸出手。
宋沉香迟疑了片刻,这才笑道:“你伤势好了吗?这两天府上也有事情,就没有过去看看,没想到你已经回府了。”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小姐请——”
宋沉香又看了一眼楚凌殊快要消失的身影,这才叹息的下了马车,跟在离歌身边进了府。
丹桂苑内,花香袭人。离歌将她送到门口,就听停下了脚步示意她进去,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去。
进门就见他站在窗子边,她瞥了一眼,直接坐了下来。半响后他依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她起身道:“你把我弄府上,该不是让我来发呆的?要是这样,那我还是回去的好。”
楚凌殊扭头,速度之快的挡在她面前,冷眼盯着她。宋沉香愣了愣,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退了退,听他冷到骨子的语气道:“你可知错?”
宋沉香仰起了眉梢,倔强道:“我没错。”
楚凌殊眉头一紧,至少一些事情和他商量一下再行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就这么贸然行事,还把手伤成这般,万一对方想要她命,让他怎么活?
楚凌殊恼怒的伸手直接将她抱坐在一椅子上,伸手对着她屁股就是几个巴掌。宋沉香没想他会来这么一出,彻底把她给打懵了。
“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就贸然行事,这次伤手,下次是不是要命?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楚凌殊没下多重的手,他是舍不得打,就小小的拍了几下。
宋沉香回过神来,手心疼的厉害,他还打她!姑娘家的名誉都被他打丢了。满腹委屈,眼睛霎时红了起来。
宋沉香从她腿上跳了下来,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就这样盯着他。
楚凌殊软下心,叹息的伸出手还没碰到她手,她就将手背后面。
“你别碰我。”她这一出声,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眼泪也跟着唰唰只掉。
楚凌殊身子一僵这才起身将她揽入怀里,“我就是太心疼,才会凶你。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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