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房间让我住,而且钱也快花光了,”杨惜诺拉过陶少琪的手臂,“少琪,我跟你说啊,让我弹琴的是华森集团的太子爷,不过他这个人很奇怪。”
陶少琪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我听那里的保姆说他自己会弹琴的,我就以为他有什么身体缺陷,或者得了什么病,可是他竟然是一个好好的正常人,而且他都不怎么说话的,让我弹了一首曲子就让我回来了。”
“我今天也在百度里看了一下华森集团的资料,太子爷叫白尘,是华森的总经理,不过只是挂牌的,查不出什么名堂,可是你还不清楚情况就搬过去,会不会冒险了点?”陶少琪的确有点忧心,据华森集团董事长的年龄推算,他的儿子应该和他们是同龄人。
杨惜诺将今天的情景回放了一下,“应该不会,那个保姆很亲切就像是我家的周嫂一样,还有就是那个白少爷,他好像很孤僻,除了弹琴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其它交际,家里也就这么两个人。”
“可是……”陶少琪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酒店高昂的费用他只能低头了,杨惜诺若不是为了他,也不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受苦,说到底是他自己不够争气,照顾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少琪,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跟你见面的机会少了。”杨惜诺垂下头窝在陶少琪的怀里,这个工作也不是十全十美,这样一来,她不知道几天才能见陶少琪一面。
“我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双休日的时候我就去陪你。”陶少琪是一名中学音乐教师,其实他的休息时间非常充裕。
第二天七点半杨惜诺就在酒店退了房,拉着行李箱被李浩送到了落樱湖畔,虽然梁姨是李浩的妈妈,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多少交际,只是简单说几句便离开了。
杨惜诺进门的时候没有见到白尘,她将行李搬到房间后便开始上网打游戏,反正不弹琴她就可以自由活动。
白尘穿着一身蓝色的居家服从健身房出来,额头还留着细汗,“梁姨,把早饭准备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哎,好嘞。”白尘有这么一个习惯,每天早晨起来后在健身房锻炼半小时左右,然后冲了澡吃早餐,梁姨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于这些习惯她了然于胸。
白尘冲好澡,换上了一件真丝黑白格衬衫,一条深蓝色牛仔长裤下了楼,白皙的胸膛前挂着一枚戒指,白尘在家里穿衣服也很正式,因为他曾经有一段糜烂的生活,从他振作起来后便每天将自己整理得精神抖擞,其实华丽的衣装也是掩饰的最好工具。
梁姨将刚热好的早餐放到桌上,“少爷,惜诺来了。”
“哦,知道了,”白尘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餐,拿着书坐在紫藤花下的过道里,这一坐就是一上午。
杨惜诺在房间里打着游戏,竟一时也忘记了,直到梁姨喊吃午饭了才回过思绪,小心翼翼地问道“梁姨,白少爷有没有叫过我啊?”
“少爷啊,没有,少爷一直坐在院子里看书,你帮我把菜端出来,我去叫少爷吃饭。”梁姨出去喊了白尘吃饭。
白尘真的很安静,他可以独自在一个地方坐一天,但是曾经,他也是一个活泼阳光的少年。
午饭后,白尘将杨惜诺带到院子里溜达了一遍,停在竹林下,转过头看着杨惜诺,她今天穿的是一套天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高跟单鞋,黑色的长发及胸,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宋安娜,“你喜欢我的家吗?”
杨惜诺对白尘这一问有点错愕,但她还是说出她最真实的想法,“喜欢,这里很美。”
“你最喜欢这里的哪块地方?”杨惜诺与宋安娜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白尘认为如果她喜欢,那宋安娜也会喜欢他为她精心打造的家。
从杨惜诺现在的角度,只能隐约望见樱花树,“我最喜欢樱花树林。”
白尘微微眯起丹凤眼,目光直视杨惜诺,这个月份樱花树上已经鲜有花朵,也就是因为樱花开花季节短,又不利于清扫,当初罗秀君并不赞成在别墅区种满樱花。
“为什么?它马上就要落光了。”白尘随着杨惜诺的目光看去。
杨惜诺嘴角扬起笑容,“因为樱花很浪漫,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可以一起牵手看着樱花树花开花落,即使它短暂,但却也是幸福的,他们见证了樱花树最光彩夺目的时刻,也见证着他们之间的爱情。”
白尘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宋安娜也最喜欢樱花,所以他为他们的家种下遍地的樱花树。
“樱花的凋落就像爱情地远逝,虽然凄美,但它曾经灿烂过,”话是这么说,但是杨惜诺却不希望她与陶少琪的爱情会像那樱花一般凄美地凋落。
“樱花凋落了它还会再开,但是爱情远逝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白尘语气里淡淡地忧伤。
杨惜诺转过头看着正在出神的白尘,“白少爷,你这话就差了,再次绽放光彩的是樱花树,而今年的樱花凋落了,它就再也无法回到树上,只要人还在,爱情没了也总会再来的。”
“或许吧,叫我白尘就好,没想到你还很健谈。”
杨惜诺低头偷笑,“我也没想到白少爷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爱好钢琴却行动不便的人,才会要别人弹给你听,其实只有自己亲自去弹才能深切地感受。”杨惜诺微微撅起嘴巴,“我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杨小姐是从小开始弹琴的吗?”其实白尘并不明白杨惜诺为什么来这里,因为从她的衣服行头便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对,因为我妈妈弹得一手好琴,从小耳渎目染。”张清华对钢琴的热爱丝毫不亚于杨惜诺。
这一天,白尘并没有要求杨惜诺弹琴,两人在花园中逗留了一下午,直到晚饭过后,白尘才上楼去,杨惜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睡觉前她还不忘打电话给陶少琪说声晚安。
一连几天,杨惜诺都没有再弹过曲子,白尘只是在每天午饭后将她带到花园里说话,有时候杨惜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张清华端着夜宵走进杨庆安的书房,杨惜诺离开后杨庆安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庆安,我让周嫂给你做了点汤圆,你趁热吃点吧。”
“嗯,好。”
“庆安……”杨庆安抬起头看着她,“惜诺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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