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馥大姐紧张得惊呼出声,极度紧张,左手抓住商秀珣的手臂,扣得紧紧的。
以她看来,罗飞羽此时在空中避无可避,房见鼎又眼光毒辣,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狼牙棒横扫之处,就正好是罗飞羽的腰间。这一下,即使罗飞羽能够硬拼,也会吃上大亏。
别说馥大姐紧张,就是商秀珣,也是一颗心砰砰直跳,紧张得双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这一瞬间。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罗飞羽身形似是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旋即往右侧斜着飞掠,堪堪避过房见鼎狼牙棒横扫。
他整个人在空中一个翻滚,站上箭楼一角的立柱顶端,以金鸡独立之势,居高临下,看着房见鼎。
好!
战场之上,响起一阵轰然叫好声。飞马牧场一边,气势陡涨,士气如虹。
房见鼎手提狼牙棒,仰头看着罗飞羽,满脸凝重,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飞马牧场没有你这号角色!哼,五十两黄金,待我们攻下飞马牧场,你想要五百两黄金,都不在话下。”
罗飞羽哈哈笑道:“怎么,你是怕了么?”
房见鼎冷笑一声,说道:“怕?你不是飞马牧场的人,何苦要为飞马牧场卖命?为了黄金?飞马牧场的黄金,都是我们的!”
在罗飞羽和房见鼎一高一低,在那里说话时,馥大姐不解地说道:“林大哥这是在干嘛?在跟房见鼎这个该死的家伙谈价钱吗?”
商秀珣转头一瞪,低喝道:“不要乱说!”
馥大姐低下头,不敢吭声。
在两人身旁,白文原仍旧一箭接一箭射出,百忙之中转头说道:“放心,房见鼎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右前方的箭楼上,房见鼎怒喝一声,大踏步上前,手中狼牙棒横扫,呯的一声,砸碎罗飞羽站立的立柱。
与此同时,罗飞羽却腾空而起,在空中时拔刀在手,一个腾翻,头下脚上,刀光霍霍,凌空飞扑。
这种招数,让人十分诧异。人在空中,无处借力,不好发力,也难以灵活应变。
旁观的众人,都是心中大惑不解。可是身在局中的房见鼎,却心下骇然,抬头所见,尽是一片刀光,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房见鼎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狼牙棒往脚下一杵,砸破箭楼木板,在一片喀喇声响中,整个人跟着掉落下去。
箭刀光闪现,罗飞羽追进箭楼破洞里。刀光所至,箭楼碎裂如豆腐渣,碎片四处溅飞,轰然坍塌,声势惊人。
旁观者中,馥大姐再次惊呼一声,伸手掩住小嘴,满脸震惊。商秀珣亦是双目紧缩,一颗心砰砰直跳。
飞马牧场的战士,士气大振,眼看着就要突破贼寇的防线。
粗木栅栏里面,响起一声怒吼,然后是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箭楼完全坍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窜上粗木栅栏,稳稳地站在粗木栅栏的尖顶上,右手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面目狰狞,脸上的惊恐表情凝固在失去的那一瞬间,双眼圆瞪,额头上那颗肉瘤,十分显眼,正是刚才大言不惭的鸡犬不留房见鼎,可谓是死不瞑目。
罗飞羽朗声喊道:“鸡犬不留房见鼎首级在此!还有人想要步他的后尘吗?!”
战场上,激烈的厮杀声都停滞了瞬间,然后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势震天动地,正是飞马牧场的战士信心大增。反观贼寇一方,则是防线立告崩溃。本还在奋力拼杀的贼寇,不约而同的,转身就逃,完全不顾身后挤挤攘攘的,全部是贼寇,以至于人推人,人挤人,不要命似的,完全就是什么都顾不上。
如此战果,就是罗飞羽也完全没有想到。
战斗尚未结束,却胜负已分。罗飞羽从粗木栅栏上纵身而下,来到商秀珣等人面前,把手里的房见鼎首级拎起来,展示给众人看。首级脖颈上的切面光滑,显然是一刀斩断的。此刻鲜血犹自在滴滴滴落。
“你……真的杀了他!”馥大姐惊喜交加,欣然说道。
罗飞羽孤身深入,成功诛杀鸡犬不留房见鼎,立时就令得贼寇防线崩溃,作用之大,自是怎么说都不过分。
罗飞羽微微一笑,振臂一甩。房见鼎的首级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进粗木栅栏里头。
“确认这是鸡犬不留房见鼎的头颅就好,五十两黄金,如今货已经验过了,这笔生意算是做成了。”
馥大姐脸上难掩欣喜之色,商秀珣冷哼一声道:“你当飞马牧场是什么地方,答应的事会不算数?哼!还真没见到你这么财迷的高手!”
罗飞羽喜形于色,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四大贼寇,每个人五十两黄金,加起来都抵得上一个朱媚了!”
“林大哥你还准备杀光他们四个贼寇?!”馥大姐惊讶问道,双眼瞪得圆圆的。
“有机会当然会去杀掉他们几个,既是为民除害,又能挣得黄澄澄的金子,何乐而不为。”罗飞羽说道。
战场上的事,已经无需他们做什么,飞马牧场的战士分为几队,忙着在两个粮仓里泼上火油,准备点火。
山谷里,一片忙碌紧张,却洋溢着大战胜利后的欣喜。
罗飞羽站在商秀珣身边,边说话,边环顾战场四周。不经意间,他心中一动,眉头一紧,问道:“三执事呢?怎么没看到三执事?”
馥大姐抢着答道:“他也许是带人去粮仓里放火了吧,火油都是他带人背着的。”
罗飞羽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说道:“能看到大执事和四执事,就是没看到三执事!场主……”
商秀珣也是不以为然,只是罗飞羽这么说,她也就转头吩咐道:“让人去唤三执事过来。”
馥大姐立即传令下去。站在商秀珣身后的护卫,立时有几人飞奔而去。过不多时,有人急匆匆赶来,却不是三执事陶叔盛。
馥大姐解释道:“这是三执事手下的副执事许扬。许老,三执事呢?去哪里了?”
后半句,馥大姐是直接问副执事许扬的。许扬年过五旬,身份地位都比馥大姐高得多。但是馥大姐是场主商秀珣身边的贴身婢女,最得场主商秀珣的信任,故而她在飞马牧场里的地位相当超然。
许扬手里提着烟杆,上面也是血迹斑斑,愕然问道:“怎么?三执事没有来跟场主禀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