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一不做二不休,不容商量地拽着她出了已经被绣子和小雨打点的利索干净的屋子,出了院子。
当然,这样霸道的萧睿自然是赵甄喜欢的。只要萧睿回了京城,她便有机会干她想干的事情。
萧睿的内远里空空的,除了跟在萧睿身后的绣子之外,连一个小厮或者丫鬟的影子都没有,偌大的府邸到处都早已经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个院子包括灌木丛和花圃,都被精心地修剪整顿过。
赵甄站在大门口,感觉府里这几日来被她炒起来的火热,一时之间就被清冷下去,不由得心生不舍。
她是个念旧的,好歹这也是她愉快地闹腾了几天的地方。
“爷,你还会回来吗?”
这里只是青浦城的一个小县府而已,这座府邸只有在萧睿去西方平了战事回来,才会在这里怡然居住上一段时日,并不是他真正的驻扎地,他的睿王府在京城。
赵甄听说过,萧睿是平定了西方的战事,皇帝老子要给他赐婚,他才躲到这里来的。
大门处,排着不长不短的队伍,队伍的前方是萧睿低调奢华的并驾马车,身后还带着一批头戴铁盔,披甲执锐的兵卒。
她问了话,没有听见萧睿的声音,倒是听见了绣子的声音。
“小赵,爷让你上马车去。”
赵甄回头一看,绣子浅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哦”了一声,她没有和绣子多说几句话,径直地往萧睿的马车走去。
虽然和萧睿待在一块儿她总吃亏,但是有舒服的马车可以坐,不坐白不坐。
萧睿已经打了帷子进了马车内,马窗棂旁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隔着帘子对着马车内的萧睿点头哈腰,满脸殷勤地在说道着什么,赵甄走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叨叨说完了话,满脸笑盈盈地闭了嘴。
尚可是萧睿的随从,马车是他备来的,此时他已经坐在了车门边上驾着马,看见赵甄走过去,清秀的脸上笑出了两颗小虎牙。
赵甄因为他的长相,一向对他又好感,便挨近他多问了几句。
“我们家小雨哪里去了?”
“那个丫头和其他的丫鬟先被老柴和老朱领去了城里的码头,打点今晚渡江用的船了。”
“回京为啥要渡江?”
小雨和其他的下人先一步前去打点下一站需要住的地方她可以理解,但是地形和路线她却不熟悉。
尚可老实地应了一声,“走水路回京可以缩短路程,而且官家的船走的快。”
赵甄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掀开帷子身子探进了马车内。
不得不说,睿王殿下的马车虽然外表看起来低调,但是车间却不小,尤其是要坐进里面才知道。
萧睿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马车里的空气充斥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有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赵甄在他这辆牛逼气派的马车内闹过一次,并不觉得陌生。
马车内有点心和酒,马车行驶的时候车内很稳,酒杯里的酒和杌子上的点心并没有受到半点摇晃颠簸。
“爷,你这么赶着进京,是已经打好了万分的胜算把你的女票给抱回家是不?”
她问着他话,魔爪往盘子里的点心探去。
萧睿这货平时总是摆出一副高冷傲娇的模样来,而且又有洁癖,不接近女人。她对于他会使出什么必杀技抱得美人归这件事情,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萧睿再次从她口中听见‘女票’二字,结合她整体的话面含义,便无师自通的自个儿领悟了那二字的意思。
可他并没有开口,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眨巴着眼睛,咽下嘴里甜腻腻的糕点,萧睿没有回话,她端起那杯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就喝。
她不是个爱喝酒的人,可那酒的香味实在太好闻了,让她实在忍不住得还想要喝。
清凉的酒水从舌尖滑入喉里流进肚子里,她闭着眼睛享受地轻叹了一口,睁眼就看到萧睿睁着寒光熠熠的眸子盯着她看。
她放下酒杯,抬袖拭了一下嘴角,“你这么看我做甚?”
他坐着不动,眸子却冷了几分,“你会喝酒?”
“不会。”
赵甄砸吧着嘴享受着酒入口后的余味,摇摇头。
“不会你还喝?”他口气重了几分,眉头都竖起来了。
不就一口酒嘛!
赵甄不知道他发什么横,眉梢不满的扬了起来,“它香嘛,我受不了它的诱惑。”
她嘟着嘴扬着眉,鼓着红扑扑的俩腮,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萧睿被她的辩解气的头疼,闭着眼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太阳穴。
用极为忍耐的口气盯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问:“你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赵甄还真没看过他露出这么咬牙切齿的表情来,顿时呵呵地傻笑了起来,“是什么酒?”
萧睿被她的傻笑给捣火了,粗鲁地一手将她给扯了过来,冷冷地盯着她晶莹的红唇和嫣红的两颊。
赵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这个又俊又近又迷人的角度是很难得的,她视线有点不清晰,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一眼浑身燥热了起来。
“这是。”
“嘘!”
赵甄伸出洁净细长的食指,点在他近在咫尺的性感红唇。
萧睿感受着嘴上传来的温热,看着他按在唇瓣上的玉指,忽然听话地静了下来。
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紧绷的脸肌,醉意醺醺地巧笑了一声,半是撒娇半是哄骗地道:“我想睡觉,别吵。”
说罢,她阖上水盈盈的美眸,脑袋一垂,额头擦上他的额头。
萧睿感受到唇瓣上忽然毫无征兆压下来的柔软,一时之间全身像结了冰一眼僵化住了,任由软糯糯地身躯靠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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