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饭菜被收了,她只吃了个半饱,一坐下看到桌上的点心,她就收不住自己的心。
察觉到那贱王爷的眼神,她瞥了过去,视线触及他嘴角边那抹颜色略深略肿的伤痕,小心脏猛的纠了一下。
昨日她只不过轻轻地摸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赵甄微怔下,只见那厮不开口,继续睨着书,正在装高冷。
她咽下嘴里香甜香甜的糕点,咂咂着嘴儿,挂起了赵氏迷死人不偿命的标准假笑!
“那个、王爷啊,咱们俩之前好像有什么误会来着?”
躺椅上,萧睿安静地睨着手里的书。
“嗯?”
听到那厮应了一下,赵甄搓了搓手放下了腿,小步凑了上去。
“王爷,我叫小赵。”
萧睿余光挪了过来,“嗯?”
又嗯?
这贱王爷的回应就一个字且字带着质问,她成了被动,这样的感觉老别扭了!
面上,她笑嘿嘿地直视他平静淡漠地面孔,“王爷,小赵我认为天下之大,在千千万万张陌生的脸孔之中你我能够相遇,且又是在那样的美丽又特殊的夜晚,简直是一种缘分,奇妙的缘分!然而这种缘分又很难说,就算是金钱也是买求不来的!”
她开了虚浮一炮,不要银子的意思有点明显,虽然不知道以这贱王爷的智商是否听透她的意思,但是他的脸色确实有点灰暗了。
她是个会观摩脸色的主儿,看到他瞬变的脸色,立刻会意,道:“王爷您放心,那些银子就当是小赵和您的见面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就是怕被人知道他堂堂一个王爷偷银子的事儿传开,老脸挂不住了嘛!
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做担保,那厮的反应还是一样。
萧睿神色微暗,盯着她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淡淡问道:“然后?”
然后?
她脑袋快速地运转,眼神不小心飘到他的手背,左手的绷带解了右手却包了起来,然而左手手背上那深色的牙印,一个个烙印进她的眼球。
那不是她亲出来的嘛?
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所谓不打不相识嘛,都是缘分的事情…”这话,她说的极没有底气。
不就是轻轻的舔了一下嘛,哪来的那么狰狞地伤口!
她偷瞄了他一眼,听见他“哦”了一声,“那七十两银子?”
七十两怎么办?她还能要回来吗?
这话问的太明显了,可是赵甄却是个识趣的,忙不迭道:“那是见面礼,见面礼!”
闻言,萧睿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清的冷眼眸盯着她忙不迭地小嘴,再问:“不要回去了?”
她笑弯了柳眉,张口就道:“都说是见面礼,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凭着人不能为财而亡的年头,她笑脸相迎。
他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书。
见那厮没有过激的激动,她暗自窃喜。
“王爷真是又大气又善解人意,能与王爷您谈上一谈真是小赵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若是一直能这样跟着王爷,就算不能陪着王爷上阵杀敌,给您端端水洗洗腿儿也是上天的恩赐,不过小赵老家的病重中等着小子回去照顾,恐是没这个机会了。”
她的演唱说来就来,一口气把他捧上了天,说到老母笑脸顿时换成忧愁,眼眶里一秒积起了水雾。
她其实就是想说,赶紧让我回家,我家老母没人照顾会死的快。
萧睿盯着她善变的脸色,安静的像没听到话似的,转移了视线,“本王给你个机会!”
嘎?
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赵甄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他端起茶盏细品,“姓赵名甚?”
她看着他冷峻轮廓,高贵优雅的举动,差点被勾去了魂,不由自主地回了个“甄。”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收到眼神后她回过神来,不懂他的意思。
愣神间,门口进来两鬓微白的柴叔,他端来笔墨纸砚轻放在桌子上。
赵甄凑了上去,疑惑地看向正在细细品茶的贱王爷。
他面无表情的吐了两字,“立据”
她皱起柳眉,不解地问道:“立什么据?”
“本王不欠你银子的证据。”
不欠钱?
“切,不就几两银子的事情,瞧你紧张的熊样。”
她白了他一眼,以为他怕让她把这事儿给抖了出去,在故作镇定地喝茶。
拿起笔,她立马“唰唰唰”的在白纸上两行黑字。
老子姓赵名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王爷性萧名睿说,啥就啥,从无欺骗银子的事情!
铁铮铮的几个字儿落在那里,她拿起那张“证据”。
忘了之前老母重病的忧愁,她叼着毛笔,眉飞色舞地盯着纸上出自她手的几个铮铮大字。
“老子写的字,这世间还有谁!”
萧睿蹙着眉头,看着她乐的忘乎所以,叹息地摇了摇头,夺过毛笔,挽袖沾墨。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健硕的背影,在那边怡然自得地优雅地挥舞着手中的笔,朝他做了个鬼脸。
什么王爷,分明是死要面子的胆小鬼!
半响后,他放下了笔,看着坐在椅子上吃着桂花糕的她,满意的笑了一笑。
“你很饿?”
她看了一眼他眉间的笑意,点点头,“写完了?”
他点头,嘴角擒着笑意,坐了下来。
“放心了没?”
“嗯。”
“我可以回家了看我老母了没?”
“没。”
他回答的不紧不慢,她却皱起了眉头,“还想做什么?我老母在家都快死了,你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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