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冥拽开她的手,“龙荧,你先出去。”
龙荧黯黯然缩回手,担心的看着他:“哥”。
龙冥全身冰冷刺骨,平静的声音没有起一丝波澜。“关上门。”
龙荧愣了愣,面无表情瞥了眼南风律,低头离开。
龙冥走至床边,怜惜的看着已经昏厥不醒的白敏,弯下腰,拾起厚重羊毛盖毯,轻柔的将赤裸的她裹紧,眼睛澄净温柔,没有任何亵渎轻视。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如同呵护着稀世珍宝。
南风律没有拦他,神思妖娆满足。
床单上一抹殷红深深刺进了龙冥的心!手中不禁搂的更紧。
“我希望听到解释。”龙冥望向南风律,声音压的很低,担心怀里柔弱的女人受到惊吓苏醒。
南风律双手交叉抱在头后,“她是我的人。”
“很快就不是了。”龙冥轻吻了下怀里女人的鼻尖,阔步走出房间。
南风律危险眯起漂亮地眼睛。
龙冥走出房门,将怀里昏迷的白敏交给眉头紧锁的龙荧,“帮她好好整理。”
龙荧点头,望向面色惨白昏厥不醒的白敏,心底五味陈杂。
南风律随后也跨出了房间,对擦身而过的龙荧视而不见,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阵酸楚漫上龙荧的心头。两人极有默契的走进了会客厅。
龙冥站在滤光落地窗前,背向南风律,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
“为什么那样做。”
南风律懒懒地倚在欧式沙发上,笑:“她是我的女人。”
阳光温煦的洒在龙冥侧脸,竟印出几分阴冷的味道。
“你的女人是龙荧。”
南风律看着龙冥的背影,“领养一个杂种作为棋子牵制住我?”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龙荧手指一顿!脸色“唰然”惨白!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分解化为细小的渣滓撂进五脏六腑,一阵阵痛意蔓延。
龙冥沉默。
室内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南风律回过头来,声音冰冷残酷。
“龙氏随便收养了个孤儿塞给我做未婚妻非常没有诚意,我能忍到现在是因为和你们的利益关系。现在你看上了我的女人,应该怎么样?!”
龙冥背过身来,看着他。
“龙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南风律一怔,没有想到他会下怎么大的注。
门外的龙荧惊噩的捂住嘴,哥哥疯了吗!龙氏集团是各子公司的母公司,也是龙氏洗钱的最大途径。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给南风律,等于是让南风家族的势力渗透到龙氏进而极有可能吞并掉龙氏!
南风律闭上眼睛一声轻笑,接着锐利直视着龙冥,眼里有不容忽视的恶意。
“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值得?”
龙冥身子一僵,一字一顿的说:“值得,我、爱、她。”
龙荧凄怆的合上眼眸,手慌乱地撑住墙壁,心痛到呼吸也开始急促不稳,。
南风律握起杯子,细细的啜了口咖啡,神色复杂,“她不会答应。”
这次换到龙冥笑得奇异。
“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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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苏醒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不由吃了一惊,刚挣扎着坐起来,身子上剧烈的酸痛提醒了她之前的遭遇。神志还没有完全清明,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两串泪珠从眼角溢出沿着面颊滚滚而下。
“哭什么!”一声厉喝突然打断了她。
白敏一惊,来不及将泪珠抹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龙小姐?!”
龙荧冷漠地望着她,走到她身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上抽出两张纸巾胡乱地帮她擦干眼泪,突然问道:
“很痛吗?”
白敏惊惧,“龙小姐,不是我勾引的少爷!是——”
“我知道!”龙荧打断了她匆忙惊慌的辩解,“我明白。”
白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龙小姐是在安慰自己吗?!为什么会这么别扭!
龙荧没有看她,从随手取来的医药箱里拿出棉签沾上酒精,“我第一次和律做的时候比你还要惊慌失措,家族里的长辈连接着给我施压,甚至连哥哥也被派出来了。”她停了停,握着棉签给白敏额头上的伤口消毒,白敏立即下意识拒绝但被她摁住了。“那一天哥哥对我许诺她会娶我,我高兴的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但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龙荧仔细清理着伤口上的污血,神色有夜的落寞。
白敏的喉咙像是被哽住了,想起那一天在花园里龙冥问她“我是不是很卑鄙?!”时自己的错愕,原来龙小姐早就什么都清楚了。
“长辈是不会允许哥哥娶一个身份低下的‘贡品’的,但他能那样说,即使是欺骗我也很高兴。”龙荧苦涩的笑了笑,“那天晚上我就被那群长辈‘献’给南风律了,他们和我说惟有这样做才能帮到哥哥,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我还是没有能够忘记。”她抬头,直视着白敏,“所以我明白你。”
白敏呆呆地看着她。
龙荧盯着白敏奇怪的表情,别过头去,“不许同情我!你现在到会客厅去,南风律和哥哥在等你。”
白敏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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