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日
每天早上,就是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
一张桌子,两人对坐,这份淡淡的爱如此的接近,伸手便可触摸,可是我们的关系,却让这爱变得遥远,只可以仰望。
他会说着一些快乐的笑话,会询问着我的生活,还会关心我的学业。
只是自己太笨,一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就会变得生硬,变得紧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是个敏感的人,观察力很强,或者已经清楚我对他的心意,却一直没有点破,也许并不想点破。
不想做那种故意讨他欢心的女人,这样会让他觉得厌烦。我也知道,逼他爱上一个并不爱的人,是非常愚蠢的事。最后,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只好选择遗忘心里的爱。
可是,努力尝试接受忘却后才发现,以为已忘掉的,只不过是把它埋在心里最私密的地方而已。
……
北璇躺在浴缸里,合上日记本,后仰着身体,慵懒地依靠在浴缸边缘,让温暖的水包容着自己,驱逐身上的不适。
经过一个晚上的对战,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与镇定,特别是在谈话的时候,就连严寒的视线都不敢对上,真窝囊。
还说什么要在商场上打败他,经过这一战,她对他又多了一番认识。严寒确实是一个精明敏锐的人,很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对任何人都不会泄露分毫,而且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有这种对手,是一种挑战还是自掘坟墓?
呵呵……拭目以待!
沐浴完后,擦干身体,回到房间,奥德煦坐在床上,见她走出来,立刻迎上去,担忧地问:“怎样?他有没有对你……”
“煦!”纤手捂住他的薄唇,阻止他再提起这件让她无地自容的事情。拥着手里的日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寻求着温暖和庇护。
她的动作使奥德煦皱起眉头,结果不想而知,心底立刻涌起愧疚。
大掌环抱着她,紧紧地,垂下头,在她的头顶亲吻一下,低声说:“抱歉!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出这种主意,小璇,对不起。”还以为她会避过此劫,现在看来,他低估了严寒。
“煦,陪我睡觉,好吗?”
“嗯。”奥德煦抱起她,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接过日记放回床头柜里,为她覆盖上被子。
转过身去,脱下衣服和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爬上床躺在她身边。长臂伸过去,拥她入怀。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给予安心,安慰,安抚……
北璇对奥德煦有着绝对的信任,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从father的口中那些奥德煦的传闻让她非常了解这个正人君子,所以,他的怀抱纯粹是属于朋友间的依靠,一个友情的避风港。
两只手按在结实的胸膛上,美目紧闭,呼吸着那刚阳之气,温暖笼罩着她,好舒服。真想就这样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煦。”
柔弱的嗓音从胸膛响起,奥德煦睁开眼眸,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要忘记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从换心以来,她很满意这个心脏所喜好的东西,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会无缘无故对那个他点燃着某种思念,某种想接近的幻想,更甚至是一种下意识的心软和依赖。
从日记里看得出,甄妮非常爱他,所以她的心才会留下他的影子,所以才让她承继这种陌生的感情。
忘记,一定要忘记!
一定要把他从心里抹去,不要让他再干扰她的思想,干扰她的生活,干扰她的命运。
奥德煦吻了她一下,轻声回道:“很多人都说时间可以忘记一切,可是这些想忘记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又被提起,后来发现原来就不曾忘却过。反而一些不想忘记的事情,就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渐渐地遗忘了……”
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眼神非常天真:“貌似很复杂。”
垂下眼帘,注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目光变得深邃:“有些东西早已烙在心上,就算忘记了也会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假如忘却是如此痛苦,那何必要刻意去遗忘呢?”
北璇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看着那张薄唇蠕动着,安静地聆听着,似乎他说的话,有点懂了……
“在各种工作上,你是一个高智商女人,可是在感情方面,你就连一个高中生都不如。”
“……你在损我!”粉拳毫不客气地捶在他的胸膛上。
“我是说实话啊。”抓着她的手,拉过自己后背,让她抱着自己,“时候不早了,睡吧。”他知道她能理解他的话,假以时日就可以控制那颗不属于她的心,摆脱那些不必要的烦恼。
他相信她,就如她相信自己一般……
“嗯,明天还要去看顾以茗。”
“好!”这句话表示严寒答应了她的条件,也证明了严寒对她确实有些兴趣。
小脑袋在他的胸膛里蹭蹭,满足地闭上眼眸,发现她真的困了。
不一会,感觉到那平稳的呼吸,奥德煦才放松自己的身体,鹰眸泛起点点柔情,在那粉红的脸颊上心痛地亲吻了下:“希望你能忘记他……”
……
“小璇,以茗回来了……”
奥德煦和北璇一接到辰星野的电话,立刻赶去他们的住处。在见到顾以茗的时候,北璇吓得连心脏都差点忘记了跳动,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顾以茗!
只见顾以茗安静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脸蛋刮过几天伤痕,嘴角处有明显的清淤,脖子满是淡红的吻痕。外露的手臂到处都是青肿,血痕。
北璇惊讶地来到床边,颤抖地握住她的手,心痛地看着那满是伤痕的脸蛋,嗓音沙哑地问:“怎么回事?”居然有人忍心如此对待一个弱质纤纤的她?
辰星野蹙起眉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说:“昨晚严冬想得到以茗,她宁死不从,奋力反抗。严冬就对她使用暴力,还帮她注射兴奋剂,最后就……”猛地抱着自己的头,懊恼地搔着头发,“都是我不好,没办法保护她,都是我不好!”
“星野!”奥德煦连忙按住他那烦躁的双手,拥着他的肩膀,“冷静点,别让她再伤心了,冷静点。”
“严冬!”北璇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美目快要喷出火来,“我跟你势不两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无论如何都要为顾以茗报仇!
奥德煦瞥见辰星野渐渐安静下来,询问道:“她是怎样回来的?”
辰星野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吸吸鼻子:“今天早上,严寒开车送她回来的。”
奥德煦与北璇对望了一眼,继续问:“严寒说了什么吗?”
“他说见到以茗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还叫北璇今天下午务必出席能源地产的股份出售会议。”
“嗯?”奥德煦对着北璇挑挑眉头,头微微一侧,示意离开,大掌拍拍辰星野,“好好照顾她,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
辰星野点点头,蓦地想起一件事情:“噢,对了!还有这个……”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北璇,“严寒叫我交给你的。”
“嗯?”北璇站起来,接过支票,打开后顿了顿,然后惊讶地叫出来,“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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