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有点沮丧,低着头走路,说心里话,她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有人说你和吕嘉骏……”郭菲菲瞧瞧上官雁,欲言又止。
“怎么啦?”上官雁侧脸,满眼清澈。
“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啦。是不是真的?”郭菲菲的眼神里全是好奇。
“瞎讲!怎么可能呢!”上官雁怒形于色,“这是绝对没有的事,谁在捕风捉影?无聊。”
“别生气。我觉得也不可能。”郭菲菲似乎验证了一个真理,圆圆的脸蛋满是兴奋,“要说和你般配的话,滕诺学长还差不多。”
“你再胡扯,我就不理你了。”上官雁还真生气了,俊美的脸堂上小嘴撅得很高。
“好。”郭菲菲看到上官雁真的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滕诺学长有一米八几,校服要特大号的吧?”
“他好像挺瘦的,特大号穿着太肥,不好看,要个大号的就行,他的那件就是大号的。”说着上官雁就把单子递给保管员。
保管员看看是高一年级的学生来买校服,而且是要大号的,虽没问什么,但眼神却带着不屑,上官雁和郭菲菲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点郁闷。
拿到校服后,俩人谁也没讲话,上官雁把外包装去掉,又把滕诺的校徽牌挂上。俩人便默默朝四号楼的406室走去,之前,郭菲菲早就问过高二年级的学长了,高二年级八班在四号楼的406室。
俩人穿过俩人穿过长长的走廊,406室就在眼前。郭菲菲看到上官雁把校服抱在胸前,就建议到:“你把校服拿在手里吧,抱在胸前就像一个小学生。”
上官雁勉强笑笑:“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呀?我们还他一件新的,他还赚便宜了呢。”郭菲菲挑了一下眉,给上官雁壮胆,“甭担心,听说滕诺是富家的后代,估计他也不会计较一件校服的,说不定他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上官雁顺水推舟:“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帮我说说啦。”
虽然不清楚俩人的对话内容,站在教室窗前的滕诺,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上官雁和郭菲菲移动的身影,嘴角隐含着愉悦的笑意。
郭菲菲看到一个刚从406室出来的男生就主动上前说:“学长好!请问滕诺学长在吗?”
上官雁的心思都集中在郭菲菲和那个学长的对话上,根本就没留意从后面过来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从上官雁身边经过时,上官雁就感到手中的t恤被拽了一下,就掉到了地上,而且那个女生还顺势“不小心”一脚踩在上面,满脸歉意:“哎呀,真对不起!对不起!”看着白白的t恤上那个明显的脚印,上官雁无奈地闭上眼睛,不由得摸了摸屁股,好像又痛了。
“学姐,您这是怎么走路?”郭菲菲脸红红的,气得鼓起小嘴。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走路?”女孩抑扬顿挫,大大的双眼明显带着挑衅。
“那你应该是螃蟹族的,而且是爪子带钩的螃蟹族。”郭菲菲脸红红的,毫不示弱。
“你怎么骂人呢?”那个女孩恼羞成怒,指着郭菲菲吼道。
“骂人?哼!行为决定结果,难道你不清楚吗?你这样的行为还让我来赞扬吗?真是笑话!”郭菲菲没有一点让步,对上官雁的提醒理都不理,上官雁站在郭菲菲身后不知所措,美丽的双眸里涌起一层泪花。
“难道个头啊!像条疯狗一样在我们的教室面前乱叫!”
“是啊,疯狗咬了人,我怎么去咬疯狗呢?所以是在这里讲理啊。”
“真是不可理喻。菲儿,我们走吧。”上官雁实在无法忍受了,她摸了下眼角的泪,拉拉郭菲菲的胳膊气愤地说。
“行了,都别吵了。”随着一声大喊,滕诺气宇轩昂地从人群里走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女生,然后弯腰捡起t恤,并没有瞧一眼上官雁和郭菲菲,便趾高气扬地直接走到走廊边的垃圾桶扔了进去。“我是不会穿被别人踩过的校服。”高高的头颅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声音不高却有不容侵犯的威慑。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霎时安静下来,静得甚至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原来,只要你足够的强大,可以像疯子那样随心所欲啊。
“请等一下!”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上官雁走到垃圾桶边,从垃圾桶里拎起校服,小心地取下校徽牌,递给滕诺,双眼噙着泪,声音有点颤:“这个是不可以丢掉的,对吗?滕诺学长。”滕诺看到上官雁那满含泪的双眸,心像被刀捅了一下的痛,但表面还是淡淡地接过校徽,没说任何话。上官雁说完,一手拎着校服一手拉着郭菲菲朝三号楼走去,郭菲菲瞪了一眼滕诺,随上官雁离去。
滕诺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校徽牌,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滕诺低低地咬牙切齿:“颜畅,如果再有第二次,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叫颜畅的女孩伸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其实,颜畅本不想这样做的,无奈表姐颜思语再三请求,再说,自己吃住都在表姐家,连学费都是表姐家交的,这点小事都不帮的话,也太不尽情意了。要怪只能怪滕诺自己,谁让他整天课余站在走廊看306室?谁让他在餐厅一直盯着上官雁?谁让他昨天放了表姐的鸽子?表姐什么人物啊,英青的事能有她不知道的?这叫咎由自取,她充其量是炮壳,真正的炮弹那是威力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