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馨儿怔怔的看着有些不一样的萱萱,嘴巴竟然变得有些口吃,吱吱呜呜的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啪啪。”萱萱拍了拍手掌,从大殿的侧门,走出了一个容颜尽毁、满脸刀痕的女人。
众人一见那副极为丑陋而又狰狞可怕的脸庞时,顿时大惊失色,不断地疯狂的惊叫起来。
“啊……鬼啊……”
当皇后与楚馨儿的目光瞄向那个女人的脸庞时,心里又是惊愕又是痛恨。
原来……这个萱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也有两下子,这倒是让她们低估了她。
可恶,她怎么会想得到……有人会暗算她呢……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找来了替身……
“大家安静,听朕把话说完。”祥云涧又重重的咳了一声,大殿里,很快的恢复了一片寂静。
“就在昨日晚上,朕顾忌到萱儿的安全,所以让她一直陪伴朕的左右,而在隆德殿的那张大木床上躺着的女人,其实就是个宫女而已。为了萱儿的安全,朕只得这么做,没想到,刚过子时,朕的担心就不是多余的了,你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个女人,便是昨夜的那个宫女,也就是……贵妃的替身。”祥云涧一双阴鸷的眸光犀利的扫过每一个人的眼神,最后,他将眸光锁定在了皇后与楚馨儿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这么歹毒……”
“真是太可怕了……”
“真可惜了这个宫女啊……”
“她若是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那该有多好?”
“皇上这么做,虽不失一条好计,可是,也太残忍了些。”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惋惜,有的痛恨,有的鄙夷,有的诅咒,什么样的心思都有……
“皇帝哥哥,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萱儿姐姐呀?”善良而又天真的花雨忍不住的蹦蹦跳跳的来到祥云涧的跟前,拉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是啊,是啊,皇帝哥哥,你快说呀!”花月也附和道。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皇后与楚馨儿同时一步上前,同时说道。
当她们刚一说完,便恨恨的瞪着彼此,那份火气呀,不断地燃烧在她们的心底里。
可恶,竟然想过河拆桥,没门儿!
偏不让你如意!
“今日是大喜之日,朕……不忍心破坏了大家的好兴致,若是,再有下次,哼,无论是谁,朕……绝不宽恕。”没等她们二人开口,祥云涧便恩威并用的厉声说道。
只有一个毁容的女人,却没有真凭实据,朕如何能动她们?
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若再有下一次,让朕握有实据,正好撤掉萧如雪的皇后之衔,亦可以将楚馨儿禁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中,两排的文武百官纷纷跪下,声如排山倒海般的喊道。
“众位爱卿平身。”
“皇帝哥哥,难道你不惩罚那个大坏蛋吗?”花月眨了眨天使般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我明白了,是皇帝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不是?”花雨歪着脑袋,凑到祥云涧的跟前,机灵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祥云涧满眼宠溺的拢着两位公主,并不言语。
萱萱原本在为祥云涧不再追究凶手而感到一阵心寒,认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觉,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真被毁了容颜,那等于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切啊,如此一来,受害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态,恐怕,就连死的念头都有可能发生。
可仔细的一想,也就明白了祥云涧不去追究的原因,那份伤心也就随着心底那深深地爱意而释然了。
他顾忌的对呀,无凭无据,他凭什么可以羁押堂堂的皇后与郡主呢?
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萱萱在心底为那份小心眼不断的懊悔。
而皇后与楚馨儿听到祥云涧居然肯方她们一马,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若是依着祥云涧平日暴戾冷酷的性子,她们还能活到此刻吗?估计早就被他给抽筋扒皮了吧。
她们两个独自在心底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庆幸,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底的那份恐慌与担心也就随即烟消云散。
“好险。”萧泽卿叔侄见皇后无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随手擦了一脸的冷汗,暗自嘀咕道。
萱萱自从被册封为贵妃,人也比过去娇媚了几分,祥云涧对她的感情也更深了,可她在意的并非是身份,并非是皇帝的宠爱多少,而是自身的处境……
如惜宫小院里,萱萱悠哉的坐在小花园里的石凳上,品着上好的普洱,眼神撇过一旁艳丽的花簇,静静地出神……
从她穿越来到如今,已经多年之久了,可是,在这半年之中,她好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被人欺负的份上,也忘却了最起码的反击,忘了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的振作起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若敢欺负我半分,我便十倍百倍的奉还于她,绝不再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萱萱……”
“皇后娘娘驾到,郡主到……”
萱萱蓦然的回过神来,望着门外那一抹艳丽的身影,冷眼一瞥。心中暗道:“他们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