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涧大惊,他立即松开了握着楚馨儿的双手,大步走上前来,紧紧的抓着那狱卒的衣领,眉头紧皱,大声的质问道:“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皇上……萱儿……她……”狱卒看着祥云涧那一双阴鸷的眸光,颤颤的说道:“萱儿……她不见了。”
“该死的混蛋,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做什么,都给我滚。”祥云涧狠狠地将他踹到了一边,怒气冲冲的暴吼,吓得众人毛骨悚然,屁滚尿流的滚出房门。
“萱儿不见了,怎么可能?银月她做了什么?”皇后心中暗自嘀咕道。
“走,去天牢。”祥云涧铁青着脸,怒吼道。
“皇上,馨儿她怎么办?”皇后见他即将走出门外,突然大喊道。
他要是去了,万一碰到银月怎么办?
“哼,若是太医连一个落水的女子都救不了,朕就摘了他的脑袋。”祥云涧竟然毫不留恋的走出了绛雪轩,奔往天牢的路上。
“他竟然连郡主都不管了,怎么可能?”皇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的匪夷所思。
若是在过去,馨儿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祥云涧都会守在身边,直至她醒过来,可如今……
皇后来到床边,静静地对着躺在床上的楚馨儿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起来吧!”
“皇后娘娘,你身边的银月呢?她去哪了?”楚馨儿一醒来,眼前只有皇后,她狐疑的问道。
“我本来想要她去天牢结果了萱儿那个贱人,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那个贱人竟然不在了,银月也没有回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皇后深深地叹口气,眸光渐渐的黯淡下来。
怎么会这样?银月呢?
“既然这里的戏不能再正常的演下去了,那么皇后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楚馨儿斜睨了一眼皇后,神情淡淡的。
你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多看几眼皇上,陷害那个贱人?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你……”皇后面对着楚馨儿一副陌生的嘴脸,不禁有些愕然。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回鸾凤殿了。”说完,皇后悻悻的转身就走。
半盏茶过后,楚馨儿就像发了疯似的将满屋的瓶瓶罐罐摔了个粉碎,有个小丫头好意来劝,却被楚馨儿随手扔弃的铜鼎给磕破了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一角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
“滚……”楚馨儿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涧哥哥,你果真变了心,果真变了心,你好让我失望!
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从何时爱上了那个贱人,我好恨,我好恨!
楚馨儿痛苦的仰天大叫起来,泪水顺着柔滑的脸庞簌簌而落,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伤痛和嫉恨……
天牢中,狱卒见到祥云涧,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低着头,颤颤的叫道:“皇……皇上……”
“没用的饭桶,竟然连个人犯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做什么。”祥云涧黑着脸,冲着这些狱卒大发雷霆。
“皇上,有人暗中下了迷魂香,奴才们猝不及防的就……就倒了下去,等奴才们醒来,人犯……人犯早已不知去向……”狱卒据实禀告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祥云涧转过身来,怒瞪着他,冷冷的问道。
“回……回皇上,这是半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狱卒小心翼翼的回道。
“半个时辰?为何早不报来?”祥云涧拧着眉头,恼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狱卒吓破了胆,不停地叩头。
“哼,朕警告你们,若是人犯三日之内抓不回来,朕就摘了你们这些奴才的脑袋,哼。”说完,他便愤恨的离开天牢,可无意间的瞥了一眼天牢中地上的痕迹,那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只有……只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自愿的……”祥云涧一想到这里,不禁睁大了膧眸,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