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铃儿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无一人,她害怕地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有穿好,就跑出了房间。好怕好怕,昨天的一切一切如果是梦,不,不会是如果的!她这样安慰自己,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在眼眶里蓄势待发。
两边的柳树迎风扭腰,嫩绿的枝条牵绊着她一路,长发纠缠在枝条上,她懊恼地停下步伐。一阵谈话落入自己的耳畔。
“铃儿怎么样了?”花宫侯爷神色窘迫,双手交叠置于身后。
雪聚的脸色冷淡到了极致,轻抿了一口绿茶,“你还好意思说,铃儿明明还有气息,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侯爷的神色也变得凝重,将铃儿出事的前后仔细地讲了一遍,不像是要逃避些什么,只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雪聚深意地站起身来,深思。的确,他自己都察觉不到铃儿身上的气息,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这样的造诣,只有自己这一类从小就修行内功的人才作得到,而且,铃儿以前是正常的。
“对了,上官王爷因为呼萨克囚禁你,大发雷霆,现在正在集结兵马为你讨伐!”
雪聚冷笑,“哼,三年多来,要杀我喊得最厉害的不就是他吗?他会有这么好的心。”
侯爷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深意地说道,“其实,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到他的心思,凡是上官家的继承人,都有一段非常的经历,比如你爹和你娘……”
“住嘴,老头你管得太多……谁?”警觉地看向铃儿,凌厉的眼眸瞬时化为温柔的责备。
铃儿不悦地看着雪聚,头发已经从柳树上脱离,她嘟着嘴,淘气地转身走,不理会跑来的雪聚。
雪聚心疼地从身后环抱住铃儿,在她耳畔低语着,“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横抱起铃儿,看着她赤脚,眉头紧皱。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埋进了雪聚的怀里,长发上插着几片柳树叶。
两人回到了房间,铃儿坐在雪聚的腿上,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捋着雪聚金黄的发线,忧思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荡漾开去。
“怎么了?”轻吻着铃儿的额头,他疼惜地呢喃着,生怕吓到了怀里的人儿!
突然,铃儿坐正了,双目直视着雪聚,要他的一句誓言,“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雪聚浅笑着,心中涌动无限的感动,保证,“我上官雪聚永远都不会离开铃儿!”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被梗住了,雪聚含糊地说,“我们要先送晗姐姐回家,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铃儿兴奋地抱住了雪聚,“嗯,等送晗姐姐回家,我们在晗姐姐家玩一下下,然后回家,好想毒草老头哦!”明亮的大眼睛绽放着生命的光彩,却让雪聚觉得内疚。
“回家了,我就娶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简单的话,却别有深意。只是那个傻瓜不懂而已。
夜苍茫,投下狂舞的树影,冷嗖嗖的暗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扫去一波波的灰尘。
昏黄的烛光下,雪聚小心地下床,替床上的人儿盖好了被子,温婉地笑着。抽出一张纸片,研了研墨,沾笔伏案疾书!
装好了信纸,看着烛光下的偷偷靠近的人影,雪聚的嘴角浮现了深意的笑意,真是个调皮的家伙。
小手抵在雪聚的后背,压沉着声音说道,“不许动,把你所有的钱交出来!”
无奈地拍掉她的手臂,转身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浅笑,“傻瓜,这么晚了还贪玩!”
“哼,一点也不好玩!”
不悦地顺势躺进他宽大的怀抱,依偎在他胸前。
忧郁漫上她清澈的眼眸。来自她身上的少女的馨香侵袭着他的鼻息,他迷恋极了。
“如果,如果……”
“什么?”铃儿睁大了眼眸,新奇地望着上面的雪聚的脸色。
掩饰地笑了,低头浅浅地吻了铃儿的好似樱桃般润红的嘴唇,来自她口中的芳甜让他无法自拔。
几日后,春城的军营内,收到了一封以皇室专用印章封蜡的信件,直达将军的账内。当时的将军即为上官王爷。
匆忙地拆掉了信件,苍老的脸上依旧是刚毅的神情,只是增添了些急迫的情绪。
读罢,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里绽放出傲人的光芒,他心中的唯一的儿子,终于想通了!随即,嘴角闪过一丝冷意,这也就意味着他愿意接受他身上的责任,连带着他犯罪后的惩罚!
“寻儿,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孩子,要回来了,三年了你一定很想他吧……等他回来,我就可以永远地陪着你了……”温柔而悲伤的眼泪在他深陷的眼中泛滥!
舒寻,曾经的魔教圣女,嫁与上官腾为正室。因练功伤身,多年不孕,为了替上官家延续香火,含恨逼迫上官腾纳妾室,待上官腾有了多名子嗣之后,舒寻也为上官腾诞下了一名男婴,即为上官鸿,乳名雪聚。
上官家的爵位毫无悬念地落在了雪聚的头上,承载着光环,他是当时最荣耀的人……直到,母亲离世,上官腾沉迷女色,频频纳妃,雪聚性情日益暴躁。尚书府的千金,裳伊,嫁与上官腾,又与雪聚纠缠,一气之下,雪聚杀了裳伊。上官腾大怒,将雪聚逐出上官府。尚书府联合当时的四国来使,向皇帝进谏,污蔑上官王爷纵子行凶,轼母大罪,天理不容。
上官家陷入困境,飘零在外的雪聚暴怒,一夜之间灭了尚书府,连带着当时密谋的四大使者……
繁华的亮城街道内,雪聚紧随铃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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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抱歉,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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