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娇嗔而悠怨地再唤一声,即使我没有看见她的脸,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风情在空气中散发着魅力。
沉声:“我说退下!”低头看了看怀里闭着双眼、十分安静的我,他语气中多了一份不耐。
那样的声音主人应该是个性感而多情的美人儿,此刻被一向爱惜她宠溺她的男人怒斥而去,脸上会挂上什么样的表情呢?是娇怒、是不屑、或是梨花带泪?
好奇让我睁开了眼,当望入那对含春而又不失娇嫩的杏眼中时,我才发现果然声音的主人是个极为标致而又柔软的主儿!她的身上仿佛都是粉嫩粉嫩的肌肤,而支撑着她浑身重量的骨胳反到是像用水晶做的般柔和而美丽,像一株含露的月季在水边绽放,浑身上下淡淡的绿只为了衬托那张美丽精致的粉面。
“好美!”不由自主的低叹出声,同时从易丁的怀里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美人跟前,伸手抚上她的脸:“果然好细腻!”两手顺着她的曲线沿缓到腰肢,又是一声赞叹:“果然好柔软!”
反应过来的美人以为我在调戏她,杏目圆瞪,柳眉倒竖,一掌扇来:“你想干什么?”
轻易地钳住她的手,而我另一只手丝毫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每到一处美的地方便不由得发出啧啧的称赞声,美人儿的脸早已因愤怒而变得红通:“你这个疯子,你要干嘛?爷、爷、爷!”
连呼三声,身后的人都毫无反应地看着我在他娇妻或是美妾身上上下其手,不明白我到底要干嘛:“行了,果儿,你吓到她了。”
浅笑着对她安慰着:“你是他的妻?”
像是被下了魔症一般,她摇摇头,愤怒还在:“不是。”
“你跟了我好了,他并不懂得珍惜你。”蛊惑地冲她笑了,那笑里面有理解、有包容。
被我的话吓坏了的她伸出食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倒退。
伸手将她的食指捏回她的手掌:“不要用手指着我,我不喜欢!”眯起的眼眸中含着的是笑意、隐藏的是狠意。
“啊!”大叫一声,转身向着回廊快速跑开了去。
“易大哥,你这个女人很有潜质。”做高级妓女的潜质。当然,这后面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你喜欢,送了你又何妨,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淡淡的笑,这次的笑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我移不开眼,反倒让我有了一种反感。
“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后悔。”女人,在这个时代也许是最没有身份的,可往往女人是最不可以招惹的,犹其是漂亮的、有身体本钱的女人。而不巧,他刚刚不以为意送给我的,正好是一个身体本钱极过硬的女人。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为了那样的身体着迷,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会为有那样的身体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这样的女人在我的手中,那她将会代表着金钱跟权力,她的本钱将会是控制男人的遥控器。
有些事,对于他来说,是个迷,有些话,对于他来说,他未必懂,可他还是照做了。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就是照着做了,仿佛做的就像平常吃饭洗脸一样自然。
“我要去你襄阳‘地字一号’的老号里拿样东西。”当我如是对他说,他就带我去了。
再次看到那块匾,我没有失神,也没有失态,仿佛那日看到匾后痛哭以致晕倒的人并不是我一样。
我手指着地字一号的柜台:“我要把它挪开。”如是说,他就叫人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叫来两个伙计带了斧子与铁锹,将埋得很深的铁栏给刨了出来,把那柜子挪开仿佛挪开的不是地字一号资格最老、防贼质量最高的柜台,而是在挪一张凳子或是一张桌子那样平常。
深深地看了这块熟悉的地方,指着其中一处:“我想在这里挖下三尺深。”我如是说,他如是吩咐。
“当王,这可是咱们代代相传的柜台啊!”老掌柜的摩擦着他细嫩的手长期与金银玉器打交道,没有一双敏感的手,是没有办法去感觉器物的灵气与真气。
“掌柜的,柜台都已经挖了,还在乎这块地吗?”好笑地看着他的无措,似乎这会才来阻止有些太晚了。
“姑娘,你是哪来的姑娘,一进门就挪了我们的柜台,挪了柜台还不够,还要挖我们的地。”看着易丁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他便想伸手去拦住正要动锹的两个伙计。
我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今天这地我是挖定了,这与我关系实在重大,不只为钱,还为了心中有一份牵挂。
“林叔,挖吧!”淡淡的笑容里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老掌柜无奈,只好叹了口气,退了开去。
铁锹一起一落,结实的土壤一点一点地被掘起,我看着那深度逐渐接近了埋藏的地方。
“停!”
挥手让那两个伙计让开,看着我弯下腰伸出两只手准备去刨土的时候,易丁出声道:“要不要我来?”
回过头来仰望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心疼,我笑了:“这个时候不是心疼手的时候,况且,已经快了,他们挖得非常好。”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小伙计,我报以感谢的一笑,他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仔细地刨开上面已经浮动的一层土,我伸手向下面又探了一点,果然摸到了一个盒子、一个埋藏了百年的盒子。
“就是它了!”笑魇如花,捧着那个用布包裹着的盒子,放在了台面上,仔细地拂拭着上面的土,才轻轻地解开了布包。
“擦擦手。”一块湿毛巾递了过来,也许在我专注地看着那盒子的时候,他就让人准备好了水跟湿毛巾,也许更早,在我挖土的时候,他就让人备下了,我心里只能是感动。
笑着洗了手:“你要不让他们都先出去吧!”这盒子里有迷药机关,一旦开启,怕是这屋的人就会只剩下我们两个还能站着了。
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我仔细地将盒子打量了一遍:还是那个金镶玉的宝妆盒,还是那副雕了月环阳的简图雕,还是那把小巧而精致不上扣的小银锁,还是那样亮得耀眼的玄镜。细细地一点点地抚摸着它们,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脸一样,温柔、细腻的动作让我的眼中泛起了柔和的色彩。
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易丁,我抬起头来冲他笑了:“里面有迷药,不过对你因该没辙。”
他点点头,我轻轻地搬动了小银锁,它是卡位的那种,不需要钥匙,只要在它的扣的地方往下按一下,就可以弹开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