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乔向阳原本俊逸的脸变成现在苍白似白纸的脸,顾此生心里难受极了,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乔向阳的嘴唇已经干涩到起皮,顾此生就蹑手蹑脚的拿了些温水沾湿棉棒,就那样手法娴熟的为他轻轻擦拭着,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就这么为他涂抹过。
那年好像是乔家大喜之年,乔向阳的爷爷六十大寿,可乔向阳却在寿礼上让乔天丢了颜面,大闹寿宴,气的乔天当晚就狠狠的揍了一顿乔向阳,那一次是顾此生看到乔爷爷最生气的一次了,他揍得乔向阳在床上整整趴了三天。
那一年,乔向阳十五岁,顾此生十岁。
她看到他血淋淋的后背,以及跪了一宿的红肿膝盖,她只记得她哭了,哭的很凶,比乔向阳还要来的凶。她总觉得乔向阳不该受这么重的罚,毕竟那时的乔向阳还只是个孩子。
而乔向阳却狠狠的掐了一把顾此生的脸,一笑泯之的无赖道,“阿生,你哭个什么劲啊!被打的是我,痛的是我,该难过的也是我,你瞧瞧你哭的难看死了,真没出息。”
谁料顾此生来了句,“还不是因为你吗?要不是因为你被打,我会哭吗?”
那次也使顾此生对乔向阳的情谊变得模糊,她开始分不清乔向阳于她是哥哥,是朋友,亦或是一个更敏感的关系,喜欢的人。
她清楚地记得,现在躺在她眼前的这个男子啊!当时是多么的霸道而又淘气,不仅蛮不讲理还自以为是,总喜欢闯出一大堆祸,最后还连累了别人为他收拾烂摊子。可是她好像就是这么不争气的喜欢着乔向阳。
从医院看过乔向阳以后,顾此生便回到了工作室,从那以后的这几天再也没有去看过乔向阳,可顾此生好似病了一般总是浑浑噩噩的度日,闲来无事时就靠在藤椅上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去医院看他,纵使自己的心早已飞向了医院,最近的她好像染上了喝茶的瘾,没事就爱自己拿着茶具一面泡茶一面冲着窗外发呆,有次恰好经过卫生间听见自己的员工在探讨,内容大概是,顾总最近怎么像是失了魂一般,总是心不在焉,该不会是病了吧。
是啊!她也记不清自己何时变成这般模样,好像是在乔向阳出现了以后自己变得这样的不由自已,总是容易走神失了自己。这,算病吗?
她想去看他,想去陪伴他,想去拥抱他,可是太多的情不由衷,太多的理由再告诉自己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让乔向阳今后的处境更加难堪。
所以忍住了,毕竟已经看过他了不是吗?
知道他已无大碍,伤的并不深不就够了?
“阿生,你发什么呆呢?”刚回国的木子一身白西装,脚踩着锃亮的皮鞋从门外走进,脸上挂着招桃花的笑容。
顾此生没有理会路子彦的花式打招呼,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