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轩辕珀凯总是在时醒时昏迷中煎熬。每一次醒来,就要受到“春风雨露散”的煎熬,当窦玉莲不在的时候,折磨让轩辕珀凯痛不欲生,当痛苦达到顶点的时候,轩辕珀凯几乎都会在粗糙的地砖上爬行、剐蹭;当窦玉莲在的时候,那更是惨不忍睹,稍稍控制的理智将窦玉莲推开,随之而来的就是她的再一杯“春风雨露散”的招待,每当这个时候,轩辕珀凯就干脆运内功将自己震昏。
昏的次数多了,窦玉莲干脆就将轩辕珀凯的武功给废了。没有了武功的保障,轩辕珀凯好几次都沦为了窦玉莲的玩物。窦玉莲是一个欲念和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在占有了轩辕珀凯之后,干脆就将人锁在了房间之内。
知道有一天,常月的到来。
常月原本和窦玉莲并不相熟,只是一次偶然,窦玉莲想从常月嘴里得到点消息。旁敲侧击中,透露出可以帮常月对付柳心。
原本,柳心的强大让常月心有余悸,可是,轩辕镇国巫女突然变痴傻的消息传遍五国之后,常月又一次的想起了窦玉莲的叮嘱。
“你怎么来了?”刚才和轩辕珀凯亵玩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任谁都没有好心情。所以,现在的窦玉莲很不满意。
“我来是想找你……”话说到一般,常月看看四周的下人,犹豫道:“上次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上次?”窦玉莲一愣,随即,娇媚的脸上端起水一般诱人的微笑,飘忽的眼神向四周一扫,四下的仆人尽皆退去。
“当然,难道你现在有胆量了?”
“你有没有听说柳心现在傻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你想现在趁她变成白痴的时候下手?要知道,即使现在她变成了白痴,可是,她身边可是有不少她的面首啊!难道你认为你可以打的过他们吗?”窦玉莲娉婷的端坐的塌上,纤细白嫩的手指捻起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果,优雅的吞进口中。
常月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原本煞白的小脸漾起异样的潮红:“对付她,可并不一定是要正面对付她。我总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哦?说来听听?”窦玉莲饶有兴致,水眸中漾起迷一般的神采,深不见底。
看着这样的窦玉莲,常月突然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甚至可以说从外边看,还是一个天真娇弱的小家碧玉。可是……对于她,自己却从心底产生敬畏。
“我……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说的那个可以让他爱上我的药真的有吗?”常月犹豫,不过,这个药对自己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当然喽!怎么?蓝朔将你赶出来了?我听说他为了柳心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守身如玉啊?嗤嗤……倒是苦了你们这一帮痴情于他的人。”窦玉莲眯起眼睛,嘲弄的看向常月。
“不要再说了!我只是问你!有!还是没有!给我!”窦玉莲的眼神让常月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条丧家之犬。
窦玉莲玉臂轻轻一震,一个碧玉通透小瓷瓶飞跃而出,直直的朝常月飞去。
“就是这个?”常月皱眉,就这一个小小的瓶子内,能装多少啊?
明白常月的怀疑,窦玉莲轻轻一笑,娇媚道:“你不要看只有这么一点点,在这里,可是装着五十人的份,洒在汤汁之中,我保管今生今世,蓝朔都不会再离开你。”
“真的?”嘴里虽然说着怀疑,脸上却洋溢出微笑,手下不敢怠慢,将瓷瓶轻轻纳入怀中。
“好了!药品我已经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对付柳心了吧?”
微微犹豫,常月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符,轻哼道:“这是雪严令,蓝朔的手下,有一个叫做果非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亲近我,在我被蓝朔赶出门的那一天,果非悄悄送给我的,听说可以调动蓝国的半数兵力。”
“哦?”窦玉莲黛眉一挑,计上心头。
装作很不解的样子,“你想调动蓝国的兵力去攻打柳心?难道你不知道柳心除了巫女的身份之外,她可还是轩辕的战神啊!就这小小的一点点兵力,你认为,你可以伤到他们吗?”
“那还能怎么办?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也是好的!”到这时,常月才觉得自己似乎也考虑的太不周全了。
“小麻烦?嗤!要玩就玩大点!你这样可能连柳心的皮毛都碰不到!”见常月慢慢上钩,窦玉莲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你说!”直觉感知到窦玉莲似乎有话要说,常月给她机会。
“有没有听过连纵之术?想当年,商周末年,天下割据。一些术士官家,都喜欢采用连纵之术出奇制胜,联合一些有共同利益的,达到比预期更好的效果。常小姐是聪明人。这点小计策,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是说……找人一起……”常月皱眉,自己即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势力啊?
仿佛听见了常月的心声,窦玉莲轻轻一叹:“唉……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而且,我也看那个柳心不怎么顺眼,索性就帮帮你好了!”语毕,又从袖子中掏出一枚白玉质地的玉佩,将它置在茶几上,推到常月面前,道:“拿着这个,去陆火找穆家家主穆深尧,让他帮你好好谋划谋划!怎么样?”
有现成的兵力不用,那一定是个傻瓜!常月自认不是傻瓜,所以对于送上来的助手,自当欣然接受。
收起玉佩,两人笑个各怀鬼胎,却异常开心。
柳心收回手,如玉般的俏脸充满了懊悔,没有想到,自己留下了果非。现在又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这个陆火国,是非去不可了!
却不知道,就在窦玉莲和常月商谈她们大计的时候,一条人影却出现在了轩辕珀凯的床前。眉毛一皱,扛起浑身是伤的轩辕珀凯,消失在房间之内。
寒冷,让昏迷不醒的轩辕珀凯醒转过来。轻轻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好像正处于水中,冬季的河水冰冷刺骨,不过,也让他身上的媚药的药性得到了缓解。抑下胸口的沉闷,轩辕珀凯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抗在了背上。
身下的那个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来,正在抹黑潜水。四周烟黑蒙蒙,水草丛生,岸上水鸟夜枭的凄鸣让轩辕珀凯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
“醒了?”身下的人发现背上的异动,轻轻疑问。
“嗯……”嗓子里面像刮痧一样疼痛,轩辕珀凯只能轻哼表示回答。
“醒了好!解下来你自己逃吧!去找小姐……哦……就是柳心。就说我是户生,我是小姐的管家。我现在要回去了,前阵子,小姐要我过来的,我是一直潜伏在你府上的下人。”将轩辕珀凯轻轻放下,身下的人露出一张沧桑的老脸。
“老郑?”轩辕珀凯没有想到,一直在院内种花的哑巴老郑,居然是柳心派过来监视他的人,而现在的自己,却蒙他而得救。
“是的,我现在知道,你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我,不过时间紧迫。等你找到了小姐,她自然会回答你的。我现在回去继续监视着那个恶毒的女人!等你见到小姐,就告诉他,甄氏夫妇和他们的儿子的下落,老奴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改头换面,更姓为杜。”户生说完,将轩辕珀凯搁置在沿岸的水草从中,悄然潜回。
疲惫、饥饿、伤痛,在轩辕珀凯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齐齐的侵蚀着他已经几近崩溃的神经。想到自己遭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虐待,想想自己崇敬师傅的背板、想到柳心看自己的时候,那怀疑、淡漠的眼神,轩辕珀凯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