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飞本就没报太大希望,只是想看看冯一的态度,见对方说的斩钉截铁后他没再说话,勾起嘴角冲冯一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冯……冯道长……”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响起。
冯一和杨云飞齐齐看去,也是老熟人了,正是省城有名的富豪于大海。
当年于大海靠酒井大佐留下的钱发的家,当酒井大佐苏醒后第一时间找他报仇,最后是冯一、杨不凡和杨云飞等人携手将酒井大佐消灭的,于大海当时表现的非常感激。
不同于其他人,于大海知晓实力最强出力最多的是冯一,对其很是尊崇,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见冯一无意暴露自己,他也是守口如瓶,没有乱说话。
按理来说见到恩公应是激动欣喜,可于大海的表现却颇为耐人寻味,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一边跟冯一拱手一边用眼角观察着杨云飞的态度。
“嗯?”
发现这一点后冯一剑眉微动,于大海似乎很在意杨云飞的看法。
暂时压住心里的疑惑,冯一微笑拱手道:“没想到在这能碰上于老板,真是巧啊。”
“是啊,好巧,好巧。”
于大海努力做出自然的模样,讪笑道:“上次一别时间可是不短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见到冯道长肯定好好请你喝一杯,没想到愿望成真,冯道长你回来了。
这样,今晚我设局,冯道长可一定要给于某几分薄面啊。”
听到这冯一刚准备推辞,又听于大海继续道:“正巧杨道长也在,大家一起吧?”
有趣。
看着于大海的态度冯一心里有些感触,于大海真的很在意杨云飞的意思啊,难不成这段时间他们竟搞到一起去了?
按这样想下去,不凡出事跟于大海有没有关系?
冯一沉吟不说话,杨云飞也是背着手不开口,竟是将于大海晾在原地,好不尴尬。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传教士衣服的年轻小伙拿着不知什么东西朝他们跑了过来,停下后他轻喘了几声,而后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于大海道:“于先生,你又来捐款,神父很感激,这是教堂的谢礼,请你收好。”
又?
冯一心里有了一丝明悟,看来这位于老板不知什么原因,跟这家传教士搞在了一起,传教士和杨云飞关系不错,所以在看到自己后于大海才会表现的如此拘谨。
于大海不是笨人,他看出自己和杨云飞的关系不怎么和睦,更有甚者,他未必不知道杨云飞坑害杨不凡的事。
至于冯一为何这样想,很简单,杨云飞和杨不凡同样是道士,之前关系不错,在杨不凡出事后杨云飞成了最大赢家,这还猜不到么?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以于大海商海浮沉这么多年的能力,怎么可能猜不到。
看于大海现在的表现,已经是选边了,这倒也不好责怪他,毕竟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谁能给他好处他帮谁。
“我晚上还有些别的事,就不劳于老板破费了。”
冯一冲于大海拱拱手,没再跟杨云飞打招呼,转身带着唐战离开了。
于大海看着冯一远去的身影,神情有些复杂。
“冯道长性子清淡,你得多请几次才行啊,还不快追?”
杨云飞笑眯眯地看着于大海说道。
于大海擦拭着额头滑落的冷汗强笑道:“杨道长说笑了,冯道长刚从外地回来,接风洗尘也是应有之礼,既然他有事,那就不耽误他了。彼特神父送的礼物更重要一些,我还是先将礼物带回去吧。”
“哈哈哈。”
杨云飞哈哈一笑,拍了拍于大海的肩膀,转身离去,路上有认识他的百姓,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微笑着回应。
“走!”
两人先后离去,于大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愤跺了下脚,一群跟班跟在他的身后匆匆离去。
……
入夜,白先生家中大多数人都已安睡,唯有书房的灯还亮着,白先生一脸的忧色,不住的在书房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看向窗外,只是夜色已深,街道上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
“冯道长确定要来?”
白先生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内心焦躁不已,看着坐在一旁默默品茶的卫先生忍不住问道。
卫先生将茶杯放下后无奈道:“老白,你已经问了几十遍了。”
“可是,都这么晚了,按理来说也没什么问题了,冯道长迟迟不出现,莫不是出了意外?”
白先生眉头紧蹙道。
“怎么可能。”
卫先生摆摆手道:“冯道长的实力深不可测,很少有人能伤他。”
“问题杨云飞实力暴涨,还有彼特暗中相助,冯道长真能应付的来?杨道长都中招了不是?”
白先生话音刚落,一道身影掠过,身后传来冯一的声音道:“白先生,不凡是太大意了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冯某心里有了准备,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的。”
白先生听到冯一的声音打了个激灵,转过身讶然道:“冯道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里里外外可是有不少好手暗中盯着的,一有情况会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冯一还没解释,一旁的卫先生笑道:“老白,这样的话你也问得出口,我都说了,冯道长实力深不可测,你的那些保镖打仗是把好手,但在面对冯道长这样的存在时,还是有些不够看嘛。”
冯一微微一笑跟着道:“卫先生过誉了,白先生这栋房子里一共47人,除去你们二位和白先生的家眷外,还有36名守卫在暗中保护,可谓是固若金汤,一般宵小谁敢拔这虎须?”
白先生和卫先生相识愕然,白先生摇头苦笑道:“冯道长,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惊为天人。
其实我的守卫并不多,之前不超过10个,可是在杨道长出了意外后国家认为这里的情况颇为棘手,才又调来了不少人手。
说实话,这些人手一共有多少我都所致不详,没想到冯道长几个照面就已经将虚实探明,佩服佩服。”
冯一淡淡笑了笑道:“白先生,你又怎么确定我不是信口开河呢?”
“这?”
白先生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跟卫先生一起大笑道:“冯道长真是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