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他拿起信在冷颜面前摇摇,似乎在示威。
“那你自己看罗。”她说的轻快愉悦。
他得意的拆着信封,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写的是:边城一世,天下一家。
“哦?不可能?王子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不是想要北寒国运昌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永世齐昌?”这个人外表看上去很有智慧,内在也只不过是愚蠢简单。
他就那么有把握北寒没有人能解开信封中写的内容了吗?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信上写边城一世,天下一家。摆明了是不把北寒放在眼里,看来他应该是感谢她吧,要不是她偷龙转凤,将信换掉,现在边城和北寒应该在打战了吧。
“当,当然不是。”接触到冷颜犀利的目光,他立即别开头。都怪自己太低估北寒了,不然现在信被人调了包也不会不敢反驳。
“这样不就对了吗?王子殿下,第三道难、题是什么呢?”她故意加重难题两字的音。
“算你狠。”他在冷颜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多谢夸赞。”她笑。
“王上,边城为北寒带来的第三道难题是一道口头解答题:有一个果农,挑着三十个西瓜要到河对岸的集市上去卖。这河宽十米,想要过这条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走过一条独木桥。
木桥承受的重量最多只有二百斤,而西瓜的重量就有二百五十斤,再加上果农的自身的重量,总共有三百多斤。请问果农要如何过独过桥到河对岸?”他在冷颜面前来回踱步,将问题讲完。
呵,看来边城这个地方也不过如此,这么幼稚的问题也好归列为难题。冷颜嗤笑,轻蔑的看了看他。
“还是老样子,明天这个时候……”
“不用等到明天了。”这样的问题如果需要思考一天一夜,简直是污辱了她冷颜的智商。
“啊。”满朝皆惊,就连寒洛羽也为冷颜捏了一把汗。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答案了吗?
“意思?”他的智商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知道了答案。”
“哦?”
“只要果农把装满西瓜的担子两边都用绳子拴住,然后放到独木桥两旁的河水上。果农他自己拉紧两端的绳子,过独木桥,重量减轻了桥便不会塌陷。”她撇了撇嘴,甚是冷淡。
“你……你说的确有理,但想河水那么湍急,果农如何稳住,既不让西瓜漂走又不使自己不慎掉入河中?”他想着发刁难着。
“这就更简单了,果农只要将西瓜的重量在两旁分配好,水往下流,如果很湍急。那么水流下来的方向,西瓜要多放些,另一边则少放些减轻重量。便可以稳住两旁,既不让西瓜漂走又不使自己不慎掉入河中。王子殿下,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这点小把戏也敢向她献丑,不知死活。
“你……你。北寒千秋万世,无人能敌,边城甘愿臣服。”面对如此气氛,他不得不顺其应变。
算你识相。冷颜撇撇嘴:“王子殿下,你问了北寒三个难题,北寒如数答出。现在王子殿下你甘愿臣服了,那作为君臣,哦,我的意思是……我代表北寒,你代表边城。两者之间来一场游戏,如果你输了,那个每年都给北寒带三道难题的怪规矩就取消。如果我输了,从此以后你们边城将获得自由。不用每年给边城献任何东西。你说如何?”冷颜试探性的问。
“这,这怎么可以。”礼部侍郎出声阻止。
“是啊。万一输了,边城将会是个大祸患。”不知某某大臣。
“就是说啊,这女人太自恃过高了吧。”不知某某高官。
“都给我闭嘴。”冷颜冷冷的开口,一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笨蛋。
“你……宰相大人您说句话啊。”一位大臣转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宰相大人。“哎。”宰相无言的叹气摇头,这北寒江山迟早会毁在此妖女的手上啊。
“冷将军……”那位大人又转向冷将军。冷将军耸耸肩,王上都没有开口了,他又有什么资格。
“都别吵了,就听颜妃的。”颜,我可把江山都交到你的手上了。若边城一脱离北寒的管辖,起兵叛乱,失去当然的承诺,北寒江山必定不保啊。
冷颜看向寒洛羽,对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王子殿下,你要犹豫一天一夜吗?没关系,之前你就一直给北寒时间,王上作为北寒第一大朝的首领心胸宽广,当然会给你这个时间。”她故意出言激讽。
“好……好吧,我就答应跟你玩这场游戏。”他略作思考点头答应。他就不信他会输。
“有一个铁球,如何把它分成八个大小一样,重量一样的小铁球。”冷颜嘴角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这,这,这……”边漾都德似乎只会说‘这’这个字了。看着冷颜的笑,他怎么觉得有种中计了的错觉。
“这,这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呵,困难可大了,这铁球在机器发达的现代都很难把它分成八个大小一样,重量一样的小铁球,更何况是在这个只会磨刀打铁,连台织布机都没有的可怜世界。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明天明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还死撑。
“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可别让我失望罗。男人退朝,咱乐呼去。”她的语气突然变的轻佻愉快。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居然,居然敢这么对王上说话。而他们一向庄严严肃的王上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在麻公公耳边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走下阶梯,到冷颜的身边挽上她的肩膀。
“哦,对了。”没走出几步,冷颜突然回头:“王子殿下,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要收敛点。女人,不是每个都可以玩弄的,尤其是我冷颜的人。在让她沦陷之前放过她吧,以免日后落得悲惨收局。我想你能明白我说的话,走吧,男人。”依偎到寒洛羽的怀抱里,笑着离开。她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有双忧郁的眼睛追随着她。
朝阳殿上,谁都猜不透冷颜刚才对边城王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至始自终,明白的只有他本人一个——边漾都德。
麻公公一宣布退朝,众臣作鸟兽状散开,三三两两的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爹,您刚才在朝阳殿实在太冲动了,若是别人我看早就被王上下旨拉下去凌迟了。”龙阳对宰相大人埋怨到。
“阳儿,你不知道,王上的心志已经被那女人给迷惑住了,北寒江山将要不保啊。你太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葬送在这个昏君手里了啊,天啊。”宰相大人对天大嚷。
“爹,您小声点。”龙阳及时捂住了宰相大人的嘴巴:“爹,您冷静一点,万一被别人听见您辱骂王上。咱们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龙阳放开宰相大人的嘴巴,自顾往前走。
“阳儿啊,爹说的是事实,昏君无道啊。你爹我一直信仰的君主是个昏君啊,你爹我真是瞎了这眼睛。”宰相大人一口怒气涌上心头,双眼一翻,厥地不起。
“爹,您可不要干什么傻事情,爹,不是阳儿说您……爹爹,爹。”龙阳刚一转身,却见父亲倒在地上,立即跑回去,使劲唤着宰相大人。
竖日朝阳殿
大臣又在议论,不过话题已经改变。全部转向了突患重病,卧床不起。
“王上到,颜妃娘娘到。”又是熟悉的声音。
“参见王上,颜妃娘娘。”
“平身。龙总管,孤听说龙宰相昨日突然病倒,不知道情况如何?”昨天在朝堂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的理直气壮,才一夜工夫就卧病不起了,该不会是装病吧。
“多谢王上关心,家父突患顽疾,给王上带来不便之处,请王上体谅。”可以看出龙阳今日的情绪不太理想。
宰相大人突然卧病不起,在冷颜看来事情颇有蹊跷。但是,作日宰相大人昏倒的情景很多侍卫都有目共睹,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龙总管真是孝顺,本宫从小习医,对疑难杂症颇为上手,晚点本宫与你一同前去看看宰相大人。说不定我……本宫帮的上忙。”‘本宫’‘本宫’实在是太拗口了,要不是为了什么庄严,为了更有象征力,为了在众人面前更有威信力,她才懒得说。
“微臣代家父谢过颜妃娘娘的关心。”龙阳的语气明显的客套了许多,眼里虽还有一丝温柔,但更多的是忧虑。一个原本如此温柔和旬的男人,现在却……是她的原因吗?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是她利用的对象吧。可是如果没有他,该怎么收买大内侍卫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