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叶欧阳道。
“不是我难道是她?”那女人道。
“偶?她是谁?”叶欧阳反问。
“当然是独孤柔啊!”那女人居然答道。
“哦?”叶欧阳脸色一暗。
“你把她怎么了?”叶欧阳问。
“没怎么啊,她好着呐!”那女人答。
“你要干什么?”叶欧阳问。
“别紧张,我就是看看那叛徒要干什么。”那女人答。
“你也看到了?”叶欧阳问。
“没错,也听到了。”那女人答。
“他活不了,柳成荫也就白费心思!”那女人道。
叶欧阳站着还是一动不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女人走到了他的一侧。
“你打算站多久?”那女人问。
“那要看你的心情”叶欧阳答。
“错了,是看你的心情。”那女人道。
“你还真是个魔女,说吧要怎么才给我解开?”叶欧阳无奈。
“很简单,帮我做件事。”那女人道。
“看来我非帮你不可了?”叶欧阳问。
“明人不做暗事,独孤柔哇……没在我手上。”那女人答道。
叶欧阳听罢反到不说话了,像是待宰的羔羊听之任之。那女人一看却笑了说道“我又想了想,求人不如求己,还是不劳烦叶大侠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却又回头笑道。“顺便说一句,你们就别指望从那叛徒嘴里知道什么了。我的人已在半路等着他们了,至于你那……凉快着吧!”说完那十七八岁的女人踪迹皆无,叶欧阳也只好凉快着了。
柳成荫拉着白眉一路狂奔,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面的路被人拦住了。夕阳下,五个人五个颀长的影子托在身后。长得还都不一般,俩瘦三胖,手上没有兵刃,一脸的怪笑其中一个开了腔。
“柳大侠慢走,留下身边之人。”其中一个瘦人道。
柳成荫听罢却是不以为然。
“不如你们留下如何?”柳成荫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那个瘦人说道。
“柳大侠还真是幽默”
“哦?我看你们没有要哭的意思?”柳成荫道。
“这么说柳大侠是要蹚浑水喽?”那瘦人冷冷道。几个人几张脸遂黑了下来。
“贤弟?这几头蒜我上官觉还没放在眼里。你给哥哥我助个阵脚,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这上官觉就要动手,却被柳成荫拦住了“上官兄此言诧异,这几瓣蒜在烂也得有柳某一份,我没事就伤个风什么的,嚼了这几瓣蒜也就省了求医问药了。”这几句话听的几个拦路之人倒像是伤风了,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却说的白眉一阵狂笑“好,就让咱俩嚼嚼这几瓣蒜。”说着俩人一步步的向前逼近。五个拦路之人却也不敢怠慢,各亮家伙什么分水峨眉刺,哨棒之类的。
可就在俩人胜券在握的之际,一曲笛音悠扬而来。再看那白眉顿时脸如白纸如鬼厉且疼的倒在地上扭做一团。柳成荫忙俯身点了他的穴,却不敢离白眉半步只因那隐匿于笛音背后的杀手,场面顷刻间由主动变得被动。
那几个杀手都围了过来将柳成荫和倒地的白眉围在了当中。像这种阵势柳成荫早就游刃有余可偏偏那地上多了一个包袱,着实使他分心不少。却说这几个杀手也非泛泛之辈,柳成荫将一套无量逍遥剑法舞的风雨不透,让其没有可乘之机。这几个杀手厉害倒是真的可柳成荫倒也有把握将其意一一诛杀。可那隐匿不见的吹笛之人却叫他无法聚拢心神,无法尽出杀招。可突然间连声的惨叫几个杀手却横尸当场,只见每个人都面目扭曲口吐白沫。柳成荫正纳闷,不觉之间一个手拿竹笛的长衫客已站在当场。看样子这几个杀手应该是命丧他手,柳成荫却攥了攥手中的鱼肠剑。
“柳大侠太重情义,我曾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却心甘情愿喝那穿肠**!为的无非是一个情字,你今天为了他无非是一个义字。他只不过是一条狗一条即将冷血的狗。而我们倒是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这长衫客道。
柳成荫已经心中有数,随口答道。
“狗与人呆的时间长了也会通人性,即便落魄山林与狼共舞也不会丧失本性。而狼子野心其心却可诛也。”
“早就听闻柳大侠的剑锋犀利,却不曾想这一张嘴也是锋芒毕露。”长衫客倒是没有在意柳成荫的嘲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顿了顿开口道。
“你的眼睛在问我为什么杀了他们几个?”长衫客道。
“他们该死而你身边的那个也会变成一具尸体”长衫客说完脸上现出一丝诡异“后会有期,柳大侠?”说完竟无影无踪。柳成荫看看毒发的白眉忙解开了他的穴道,那白眉却是浑身抽搐。柳成荫在他怀里摸了一阵却不见那白色药丸,心就是一紧却听见风中飘来一个声音。
“忘了告诉你,他还有俩个时辰的命。”说着就是一阵肆虐的狂笑……
柳成荫看着即将绝命的白眉生平头一次无可奈何。
一阵马的嘶鸣撕裂了这绝境。只见一匹黑马停在了当场四蹄刨地。柳成荫看了看这马又看了看白眉,遂抽掉了几个死人身上的腰带接在了一起,将白眉绑在了自己身上然后飞身上马一路狂奔。
柳成荫能听见风声也能听见风中回荡的银铃般的笑……
马蹄声分分秒秒,天狼隐,启明出。
俩个人一匹千里驹已来到了开封城下。柳成荫勒了勒马缰看了看天色又打马飞奔,来到一处花街柳巷,将白眉伏于马上,不顾看门小厮的拦阻二话不说竟闯了进去。径直来到一个房间不得不停下正欲敲门,却回身用一锭银子塞住了那小厮的嘴,叫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走出了院子。
不多时一个人衣衫不整跑了出来,神色慌里慌张搜寻着却在墙根处看到一匹马马上之人竟似一具尸体伏在上面。这人扑向了那人那马失声而出喊着柳成荫名字,可仔细一看马上之人却陌生的很,面如枯槁白发白眉还有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衣衫不整之人就是一惊,回头去看,却是那小厮口中的死人柳成荫。
“有意思吗?”说着这衣衫不整之人竟冷不防出了一记杀手直奔柳成荫气海,丹田两处要穴竟是一招二式。
柳成荫见来者不善也是小心应对周旋,脸上却是笑着突然跳出圈外手一挥。
“停停,打住。我来有要命的事,非你救命不可!”柳成荫话已急促。
“什么事?”
“借你那雪莲一用”
“雪莲?你不百毒不侵吗?”
柳成荫指向了马上形同死人的白眉,这天眼兀鹫娄剑脸上似有了难色,不说借也不说不借。柳成荫看着心急如火。
“说句话?”
“呃——这个……这个这个。”娄剑支支吾吾。
“这个什么啊?”柳成荫问。
“那雪莲前几天我送人了”娄剑终于脱口而出。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柳成荫顿时懵了。可也就片刻又问道。
“你还真大方!送给谁了?”
“这里一个姑娘,前几天刚被人赎了身。”娄剑嗫嚅道。
“这么说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柳成荫哭笑不得。
“哎呀——你就别损我啦!我当时梦游呐。”娄剑苦笑道。
柳成荫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只好叫来这里的**子一问究竟。说是本地头号粮行的老板梁满囤给那红粉姑娘赎的身。听到此也算万幸有了影不愁没辙,娄剑表情奇怪的看着柳成荫,柳成荫立马心领神会。叫他料理好白眉自己去求那雪莲。那梁满囤的粮行在正街闹市抬头一块金字招牌“天下粮仓”门前左右两幅对子写的是。
“粒粒粮辛苦依依,颗颗粟盘中余余。”
柳成荫却是不假思索就走了进去,粮行生意兴隆客流不断。眼尖的伙计忙上前搭话,柳成荫却说要见老板娘。叫小二带话就说一位故人要出金百万购买老板娘手中的天山雪莲。不多时只见此间老板梁满囤和老板娘红粉乐颠颠的从后院走了出来。见来人陌生,那红粉遂上前询问。柳成荫说明来意,那红粉心花怒放乐的是那多情的浪子送给自己的竟是一个聚宝盆。开始她倒不以为然,不过看着也还清新脱俗且神奇的是那花不枯不萎。这红粉爱不释手每天必要拿出把玩,不想今日竟来了一位财神爷,可把两口子乐坏了。柳成荫提出要看看那雪莲,想到是那旧**引荐的,这红粉倒也爽快,回去取那雪莲来看。柳成荫见雪莲依旧看着看着竟掰下了一个花瓣,这红粉和他老公梁满囤心想反正也要卖给人家,也就不好多问。柳成荫呐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连同那少了一瓣的雪莲递给了夫妻二人。夫妻俩正莫名其妙,柳成荫却告辞抬腿就走。二人拿过银票这么一看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写的明明是一万两白银,却根本没那个万字和金字。俩人遂边追边喊,柳成荫却也不急转身回头。那红粉问道“先生怎好骗我夫妻二人?!说好百万黄金,怎就一万两白银?”柳成荫倒也不慌不忙“红粉姑娘不,老板娘何出此言?你那雪莲货真,不假,可呀,那个……我就要一瓣。”说罢扬长而去每一步却是掷地有声且留有寸许的足印在那青石板上。再看那红粉娇娘却已是花容大惊失色,身边的梁满囤也是惊骇不已,知道此人是个狠角也只好黄连苦口利于命。
柳成荫手拿那瓣救命的稻草,回到了那柳巷那娄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将那瓣雪莲放到白眉的唇间。可说也神奇,只见那原本干裂苍白的双唇竟渐渐有了血色那脸也有了无限生机。过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白眉醒了过来,不是回光返照却是起死回生。看到眼前的柳成荫开口便是“贤——弟——!这是哪?”柳成荫道“老兄命不该绝,这里很安全,这个是我过命的兄弟,天眼兀鹫娄剑,也是他救了你的命。”柳成荫介绍娄剑与白眉认识。“这位就是云南点仓派掌门五步蛇形上官觉”柳成荫说与娄剑知晓。
三人掌灯夜聊,三更微露,五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