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四个时辰的密林追逐,天色开始渐渐昏沉..
金越带着身后黑衣人在山顶密林间转了几个大圈,气喘如牛的躲在一丛杂草后方,两侧衣襟早已被额头滴落的汗珠打湿。
“奇怪,都带着他们在山里转了这么久,就算这领头的罡煞护法再笨,此时也该想到我是在拖延时间才对,为何还是对我穷追不舍?”
惊疑之中,金越郁闷无比的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原计划,金越只是想要吸引对方注意,然后借着山林间复杂的地势,拖延时间。待他们识破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再想去追张青二人时,就没那么容易了。同时,自己也可以借助对方识破计谋,对自己兴趣乏味之时,伺机脱身。
谁知,身后这群黑衣人,好像怎么也看不透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明显,始终对自己穷追不舍。
好像一下子,自己变成罡煞的头号目标一样。
就在金越感到万分郁闷之时,身后再次传来紧锣密鼓的脚步声。
暗自感慨一声倒霉,金越只能继续奔逃起来。为了计划顺利实施,金越几乎把体内法力消耗一空,如今,六轮火铳在沿途的偷袭中,仅剩下一颗子弹。身上除了坤盾伞和袖箭以外,其它后备手段,全都在沿途消耗一空。
万般无奈之下,金越只能继续向更高的地方爬去。
也不知是金越运气不好,还是怎么,没多久,居然沿着密林,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上。
悬崖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雾气下方,汹涌奔腾的河流声,响彻山涧。
“糟了,没路了。”
万万没想到计划如此不顺利的金越,此时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身后紧随而至的黑衣人,如今早已将回去的路彻底堵死,一点点向悬崖方向合围过来。
“嘿嘿,终于还是抓到你了。”
手持长弓黑衣人刚一将金越围困在悬崖之上,锦玄护法便笑着走出人群,较有兴趣的打量起金越。
“追我?阁下怕是弄错了吧。”心中隐隐觉得不妙的金越,眉头一皱。
“不不不,我很清楚,你只是在转移我的视线,为铁心兰争取时间逃跑。如今,想在这丛山密林之间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早就发现我是在故意引开你们?”金越顿时双眼一眯。
“那是自然,不过放走铁心兰也没什么。寻回百须精黄固然是大功一件,但顶多是让我内力更加精纯几分。抓住你,就不同了。”言语间,锦玄护法从怀中取出一颗沾满血渍的钢珠:“我想这玩意的秘密,足已让我跻身本门护法前十之列了吧。”
如今的情形,若是还没想通其中关键,那金越可就真是愚不可及了。几乎在对方从怀中取出钢珠的同时,金越瞬间握紧手中的六轮火铳。
“你想要它?”
“当然。”锦玄护法余光一扫,嘴角微微上翘。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金越说着,迅速抬起手中的六轮火冲向对方瞄去。
可是就在这时,密林间忽然传来“嗖嗖”两声细响,金越还来不及扣动手中扳机,肩头和手肘处,便各种了一箭。
吃痛之下,金越手中火铳一松,掉落在地。
“哼,我这一路跟着你,观察了这么久,若是没点准备,岂会如此轻易站到你的面前?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锦玄护法一声冷哼,眼角多出几丝阴霾之色。
“束手就擒?呵呵,只怕那时候我才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金越眼中寒光一闪,单手抽出腰带上别着的坤盾伞,手指轻轻一按,伞体迅速张开,密集的柳叶状暗器直奔锦玄护法飞去。
始终没有放松警惕的锦玄护法见状,身形一闪,急速向身后退去,退去的同时,抽出随身兵刃,瞬间弹落十来支近身的暗器。
“给我放箭,别射死就行。”
在锦玄护法的怒喝下,四周围困金越的黑衣人,纷纷拉动弓弦,一只只利箭飞射而出。
眼前的一幕由不得金越多做考虑,几乎在对方万箭齐发的一瞬间,金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握着坤盾伞,纵身跳下悬崖,消失在茫茫迷雾之中。
就在金越坠崖不久,一脸阴晴不定的锦玄护法来到悬崖边,看了一眼雾气弥漫的山涧,接着,拾起金越掉落的六轮火铳,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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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张青二人,自然不知道金越坠崖的消息,全力赶路的同时,不断在内心深处祈祷金越能平安脱困。
就这样,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张青和铁心兰二人,如期到达登封城。为了躲避罡煞的耳目,张青“强行”给铁心兰剃了个光头,弄了两件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旧僧袍,扮作途经此地的脚行僧混入城内。
二人在城内约定的地点足足等了数日有余,也没见到金越踪影,无奈之下,只能按照王老伯留给铁心兰的方法,去寻找那位隐居城内的千面郎君。
另一面,顺利得到六轮火铳的的锦玄护法,私底下抓来了大量精通暗器机括的铁木工匠,囚禁在燕国境内,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紧锣密鼓的研究着这把威力巨大的杀人武器。
春去秋来,时间的线轴的不断滚动。一转眼,距离金越中箭坠崖,已经过去大半年之久。
此刻,南海域,苍瑶山脉附近小镇上。
一名身穿青色长衫,头戴斗笠的年轻男子,正背着行装袋,步履散漫的闲逛在喧闹的市集之中。
“呼~苍瑶山脉,终于到了。”青衫青年吐出一口浊气,取下斗笠,清秀坚毅的面容间,隐隐带着几分喜悦。
“越是这种情况下,却应该谨慎行事,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被罡煞中人打落悬崖的了?”
“呃..前辈,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能不提了吗?再说,如今我好歹也是练气六层的修为,他们要敢来的话,正好陪我试试,前段时间刚刚学会的风刃术和火球术。”
这头戴斗笠的青衫青年,自然就是半年前,受伤坠崖的金越。虽然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但每每想到当时坠崖的情景,金越就不由得直呼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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