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用你教我。”青蓓说。
黄寒道:“算你聪明。”
青蓓又接着道:“你可以订一个房间,不必用俩个,那样花费会要多出一倍。再说,我想和你睡一起。”
青蓓居然就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一句,这让黄寒深感意外,继而就在无比巨大的喜悦中颤抖了。他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而感到手足无措,忽然变得十分庄严。
“青蓓,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我永不负你!”
黄寒忽又近前一步,逼近了她,真诚地道:“我可以跪下来吗?”
“不。”青蓓寂然说:“你还没有听完我的话。虽然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但是我的要求是:你不能和我做那种事。必须!你,明白吗?”
黄寒的脑子里嗡的一下,顿觉得不真实,但又笑道:“你不必紧张。青蓓,其实,其实……我也怕。但是我们既然……”
“答应我吧。”青蓓说。
远处有焰火在猛烈开放,花市还在继续。
黄寒点了点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好吧,我听你的。”
青蓓便扭身过去,抹了一下眼睛。黄寒忙安慰道:“别这样,青蓓,我很理解。不过你记着,我等你……”话未说完,青蓓反转过来,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俩个人相识时间很长,但是竟从未有接过吻。青蓓在这一刻用尽自己生命所有的力量,来达到俩人一直都很迫切想要的东西。这东西很美,压抑了很久,在爆发的时候,更是美到了无与伦比,以至于青蓓不得不拼命克制全身所有的泪水来完成它。身子,早已不属于自己了,但是这纯洁的初吻,如冰山的一朵雪莲花,只能奉给最配得到它的人。
黄寒也不得不伸出双臂来应对,立刻烈火焚身。原始的来自远古的欲望任是任何男人都难以阻挡,最后,他终于被摧毁得把五脏六腑都要绞得精碎。
“你这不是要杀我,青蓓。你自己说,你不是在杀我吗?”黄寒痛苦地呐喊。
“不!我不是要杀你,而是在杀我。”青蓓说。
二人都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至去附近的小旅馆里订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却很整洁。洗漱了一番,说了一会话,不知为什么,却再都没有笑起来。
黄寒显得很尊重。
终于到了该安息的时间了,青蓓象一只温顺的小猫,脱了衣裤,只穿了内衣钻进被子里。黄寒想了想,首先把裤子脱了,也穿了内衣,过来时,青蓓却拉住了他。这时才发现他的毛衣都湿了。
青蓓亲自为他脱下那件蓝织衫,里面的薄秋衣却是半干。青蓓把细长湿润的手插入到他的衣服下面去,黄寒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然而咬牙挺住了。
青蓓的手象一颗温暖的菩提果,再次撩拨起他无数欲望的小兔。又去脱这件衣服的时候,黄寒却拦住了说:“别,停住吧。”
“都湿了。”青蓓说。
青蓓刷的一下把那件衣服搂头拽了下来,然后将自己温热的身子紧贴上去。
黄寒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搂她在怀里。二人相偎,这样的姿势接下来竟然维持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黄寒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睡吧。”
俩人在被子里躺下,依然那样紧抱着。黄寒或许真地是被折腾累了,躺下来不久便有了细微的鼾声,不久沉睡过去。青蓓却辗转难眠,怎能入睡,此时听窗外花市依然喧哗不息。
夜半,青蓓终伏起身来,借着帘缝里透过来一缕白色的雪光,青蓓看到了黄寒脸上那颗清莹的泪滴。青蓓慢慢地俯身吃掉了,然而自己的一颗泪珠儿却又落了下去。青蓓这次伸手抹掉,而后穿衣下床,走出门外。
璀灿的华市如同白昼。
雪,此时下得更大了一些。青蓓慢慢地一个人行走,慢慢地又踱至在那个雪白的石门前面。最后的几缕焰火,在长夜里绽放,瞬间又被黑暗吞没。这样一个锦绣辉煌的夜晚,许是要以最隆重的姿态迎接华丽的贵妃进宫。
只见暗夜流转,石门内忽然爆出亮闪闪一片金碧,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刺得青蓓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刹时,千种袅音婉转地唱,万种大红色富丽的堂皇。扇如美翼,抹出殷红的宝石般的花瓣,依稀尊贵帝王的面容。那浅粉色的腮颊,如此柔艳明媚,纯情的女孩睁着水汪汪的一双清眸,如海市蜃楼般地一同出现在大门后面广袤的苍穹。
大雪壮烈地纷纷扬扬,夜半的烟火敲响了半个天幕。青蓓怔怔地瞧着,开始是小声的啜泣,渐渐变成了哽咽。最后悲泣难忍,一时恸倒在玉门前,再也止不住悲声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