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周末】
再说莫非下了依琳娜的车,方才意识到,大街上连个出租车的影儿都见不着。
从这里走到公司的独身宿舍约莫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后悔这么早就下了依琳娜的车。
但既然跟依琳娜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口口声声要和人家绝交,还坐人家的车,让人家送自己,那不是脸皮太厚了吗?
其实与依琳娜断交是莫非极不情愿的,并非出自于本心,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本心是不愿离开依琳娜的,这个女人大气、温婉,善解人意,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和她断交是下了他很大决心才做出的。
但莫非是极好面子、特别重视人伦纲常的一个传统的人,他不愿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戳戳,不愿让人说出他是破坏弟弟婚姻和兄弟媳妇儿搞在一起的可耻的第三者,哪怕是弟弟不义在先抛弃了妻子,哪怕他莫非只是有第三者的嫌疑,他也不愿。
几个月来,与依琳娜相处的情景在莫非脑海里出现,依琳娜对他的好历历在目,他无法忘怀,为他报名学车,给他当陪练,手把手教他学开车,送他回家探亲看妈妈,所有这些对他的好,不是一个女人轻易能做到的,不是一般的情谊,他说出和她断交的话,无异于忘恩负义,但为了兄弟情,为了妈妈的感受,为了不至于成为舆论声讨的对象,他必须忍痛割爱。
他感觉人生有了巨大的缺憾,失去依琳娜将成为他今生无法弥补的一大损失,他确信依琳娜无可替代,失去她将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填补她留下的空缺,今生再也遇不到像依琳娜那样的女人了。
他神情沮丧地走在午夜的马路上,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人已麻木心已死似的。
就在这样糟糕的心境中,他走了近一个小时。
前面来到一个丁字路口,拐过去就是通往公司独身宿舍的淮海中路了,沿着这条主干路往前走,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到独身宿舍了。
这时,他隐约听到呼救声,是一个女人的,丁字路口的街边种满榆树墙,榆树墙较高,淮海路上的景象一点也看不到。
他快步赶了几步,拐过榆树墙,看到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两个男人正往榆树墙里拖拽一个女孩。
他立刻明白了,这两个男人是流氓,欲行不轨。
女孩与流氓撕扯,尽力挣脱流氓,但小女子的力气实在有限,怎么挣脱得了两个大男人的拖拽,眼瞅着被流氓往榆树墙里面拖。
莫非一看情况紧急,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喝一声:“住手!”
莫非不仅有正义感,还有英雄主义情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他遇到危险时的规定动作。
两个流氓正专心致志对付桀骜不驯的女孩,见大半夜的不知哪里凭空蹦出个见义勇为者,十分恼火。
“滚开,活腻歪了?想活命的赶紧滚开,别找不自在!”流氓中的一个道。
流氓并不放开女孩,因为他们晓得,一旦撒手女孩,女孩肯定会溜之大吉的。
莫非的如意算盘是:把两个流氓吸引到自己这边来,趁机救下女孩。
俩流氓见莫非并没有被吓倒,嘀咕几句商量一下,一个不撒手女孩,另一个放开女孩,向莫非走来。
莫非晓得这俩流氓既不想放走女孩,又想击退自己,于是采取一对一的防守反击战术。
莫非一点儿也不怕,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莫非上大学时开展过军训,因成绩优异,还专门儿被聘为兼职女子防身术教官,颇有些身手。
流氓甲直奔莫非而来,用的是一招致人死命的黑虎掏心术,冲莫非的面门就是一击,企图用狠招逼退莫非。
莫非机警地避其锋芒,顺势向其左侧软肋发起攻击。
这一拳实在很,打得流氓甲猝不及防,嗷的一声,被击了个踉跄,后退三五步,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
流氓甲明显被方才那一拳打得心有余悸,想要再发起攻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胆怯得老远看着,迟迟不发起攻击。
流氓乙看不下去了,催促流氓甲往前冲,以期尽快结束战斗。
流氓甲仍心有余悸,逡巡不前。
流氓乙急了,把被拖得精疲力竭的女孩交给流氓甲,亲自上阵对付莫非。
岂料他也不是莫非的对手,比流氓甲还惨,被莫非三拳两招就给打得落荒而逃。
流氓乙招呼流氓甲一起对付莫非,流氓甲把女孩放下,和流氓乙一起向莫非逼来。
在与俩流氓撕扯的过程中,女孩耗尽全身力气,根本无力逃走,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俩流氓向自己的施救者逼去。
女孩不愿逃走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抛下施救者一个人逃走,他要帮着施救者战胜两个小流氓。
俩流氓恶狠狠的向莫非逼去,本来就要做成的好事,被莫非给搅了,俩流氓气急败坏。
莫非一面想着如何对付小流氓,一面暗暗为女孩着急,他不明白女孩为什么不逃,她逃了就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我就可以趁机脱身啊。
别看俩流氓身手不咋地,但很讲究战略战术,一个迎面莫非,一个绕到莫非身后,这下莫非成了腹背受敌了。
莫非不急不躁,一闪身跳到这俩流氓的对面,与俩流氓保持同等距离。
三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昏天暗地,在这种困难的局面下,莫非也未让俩小流氓占到便宜。
“战场”逐渐移向女孩,离女孩愈加近了,女孩猛一打眼儿,发觉施救者特别眼熟,再一看,认出施救者不是别人,正是莫非。
“哇,怎么是他?!”女孩惊呼道。
自从出车祸住进医院,周小予与莫非的关系一落千丈,再也没约会过,至今已有半年之久。
此刻,莫非的注意力全投注在俩小流氓身上,根本没注意他救的女孩是谁。
熟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莫非再勇,毕竟一虎难敌二狼,寡不敌众,被俩小流氓打翻在地。
俩小流氓开始痛打伏地的莫非,此时再看莫非,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煞是可怜。
女孩看得心痛,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四处看了一下,见榆树趟子里有枯树枝,不由分说,拿起一根杯口粗的枯树干冲向流氓,劈头盖脸打去。
流氓没有防备,被女孩打得四散奔逃,可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袭击他们的是那个女孩,觉得没什么可怕的,随后杀个回马枪,像女孩步步紧逼过去。
只可惜此时莫非被打得人事不省,再也帮不上女孩了,女孩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俩流氓轻而易举缴了女孩手中的枯树干,把女孩放在马路牙子上,就去褪女孩的裤子,可怜女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乖乖地任由流氓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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