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微微仰着头朝外看着,车子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阿北的车速越来越慢,冯涛的面部线条绷得紧紧地像是非常紧张的样子。
陆瑶微微蹙眉,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如此一想,陆瑶拿出手机准备给谢少东打电话,可是冯涛微微侧了下脸,一脸严肃的说:“嫂子这个时候千万别给少帅打电话,他现在正在执行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您可千万别让他分了心。”
陆瑶尴尬的把电话收起,“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感觉都出了你们办公区的样子了。”
突然,前面副驾驶座的韩思成,说:“到了。”
阿北的车子稳稳当当停下,一路从他启动车子到此刻,陆瑶没有感觉到任何颠簸和紧急刹车、油门的不适,看来这个小阿北果然是有两下子的。
闻声,陆瑶回头,看向车子的正前方。一大片叶子枯黄的操场,背靠着起初他们看到的山坡坡,那枯黄中的一片橄榄绿和灼人眼球的嫣红震住了陆瑶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偌大的草坪上整整齐齐站立着几排橄榄绿。
而他们身后的斜坡上一个偌大的玫瑰花围成的心形的圈,坡度的优势,从陆瑶的位置放眼望去,是一个立体的心,那一大片红仿佛是此时天边的晚霞。
冯涛和韩思成,阿北他们现行下车。冯涛拉开车门手扶车,一百零八朵满天星,代表着求婚的意思。
而七朵玫瑰却代表着我一直偷偷地爱着你。也代表着陆瑶的心思。
陆瑶此时不知道花束的代名词和意思,但是她知道玫瑰配满天星。代表着什么意思情有独钟。
陆瑶盯着玫瑰陪衬的满天星发呆时,谢少东已经缓缓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陆瑶突然瞪大了眼睛。
谢少东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陆瑶的手,紧紧握住,仰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眼眸,他的眸底流露出的是真诚的光,俊彦严肃,语气认真而陈恳地说,“陆瑶,我知道这个婚、求的、晚了很久”
“不其实不用这么”陆瑶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有了,喉间噎了几秒钟后,才吐出另外几个字,“真的,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在陆瑶的心里,俩人证都扯了那么久,现在孩子都有了,谢少东对她求不求婚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然而,他现在求婚,难道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么是吗
谢少东仰头看着陆瑶,“陆瑶,是不是觉着我做这些太晚了”
陆瑶看着谢少东微微弯着唇角,眼里是湿热的氤氲,当然晚了,怎么会不晚呢
可是,像他那样的一个人做到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至少他现在的心思是细腻的,心意是真诚的,眼眸是晶莹剔透的,陆瑶看着谢少东片刻,还是被他的所做感动了,只有他们俩人听得见的声音,“还好了,不是太晚,宝宝们都还没出来,没看见他们的粑粑现在多么的傻了吧唧的样子,也不算丢人啦”
陆瑶说完,灼灼而情生意动的眸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笑。
陆瑶就那么恶作剧的看着谢少东那张英俊而镌刻的脸庞,她知道某人又不会了,所以也不提醒他,就那么笑得妩媚动人的看着他。
顷刻间。两人四目相对,整个世界都静止不动了。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俩人近在咫尺却有种望眼欲穿对方的眼。
外围的人都疯了的呐喊,“谢少东,你大爷的嘛呢求个婚急死人的节奏啊”
陆瑶自认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马大哈,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有人因为她而单膝跪地仰望着她求婚。自从知道了谢少东对田橙动了心思那刻起,她更加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谢少东。可也从没想过那个人会是纪魏琛,从来都不曾去想。
可此刻她还是激动了、感动了,心砰砰跳的不由她自己了。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那么的突兀,直至现在都说不上来两人走到一起的一个完整的前因后果,但绝不是热恋中的恋人了,也不是刚刚扯过证的新婚小夫妻了,感觉俩人在一起已很久了,可陆瑶无论怎么在心底说服自己都还是紧张的在心跳不已,而且是越来越快。
如果谢少东那大笨蛋再不接着继续下来的环节,陆瑶觉着她的心跳要影响到她的两个宝贝了。
还好谢少东及时抽回了一直痴痴看着陆瑶的目光,他指节分明的大手从怀里的花束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谢少东清冽而低沉的嗓音在最后一抹余晖的红色薄烟里,响亮的说:“我曾经以为,我穿上军装,扛起枪,我就可以为我的家人免去一份辛苦的劳动来赚钱养我、供我上学;可当我第一次接到一个最高机密的任务脱掉军装踏上另一个征程后,我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儿,于是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张没心没肺的脸总是在我面前各种恶作剧的捉弄我,我会在想,她是不是喜欢我于是坚持下来了,截止现在我明白了那就是信仰爱的信仰”
谢少东说完缓缓拿出经合理的那枚戒指,“陆瑶。我爱你,嫁给我”随谢少东的语落,头顶来回盘旋散着花瓣雨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所有的橄榄绿都齐刷刷地举起手向着谢少东和陆瑶致以标准的军礼。
陆瑶的身体微微颤着,耳边是山呼海啸的声音
直到那些山呼海啸的,“嫂子答应少帅”停止,陆瑶的衣角被人拉了拉,小心翼翼的柔柔道:“瑶麻麻,你怎么哭了坏叔叔欺负你了吗”
闻声,陆瑶抹了把脸,垂眸,江一念竟然在她和谢少东身边站着,而此刻的谢少东竟然恶狠狠瞪着江一念。
江一念也豪不示弱的瞪着谢少东,奶声奶气的跟谢少东叫板,“坏叔叔、好笨了,还不亲亲瑶麻麻”说着对着谢少东扮了个鬼脸,这不是她那个腹黑的爹挑唆的才怪。
陆瑶觉着在这么下去两侧的那些人都憋出毛病了,便瞪了眼谢少东,伸出手指,脸上挂着眼泪却气鼓鼓道:“赶紧起来了。”说着晃了晃爪子,谢少东给她戴上了那枚钻戒,其实也只是一枚镶了一颗小小的宝蓝色小钻的普通钻戒而已。
陆瑶就已经喜极而泣,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一次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
谢少东缓缓起身低头吻住她的眼、吻掉她的泪,他活了三十多年,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可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为了他而哭成这样,她的眼泪竟然如此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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