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风兄弟的剑法,那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了。”两人一唱一后,任盈盈拱了拱手说道,
“风兄弟,你不论哪一天想来喝酒,只管随时驾临,我把所藏的诸般名酒,一一与你品尝。”临别时丹青生豪迈的说道,
陆猴儿对他报以微笑,便跟着任盈盈朝门外行去。
黑白子等直送到大门之外,这才和陆猴儿珍重道别。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任盈盈只直瞪眼,恨不得将她背上那个包袱抢了下来。
任盈盈假装没看到,便和陆猴儿一同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渐行渐远。
两人在行走间故意放慢脚步,只等后面的人追来,可行了半刻钟之后,也不见后面有人。
“盈盈姑娘,你说他们该不会不追来了吧?”陆猴儿忍不住低声的问道
“走几步再说,若是他们没上当,咱们只好再想其他办法了。”任盈盈不动声色的低声回道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叫道:“风兄弟,左姑娘,请你们转来。”
陆猴儿转过身来,只见丹青生快步奔到,手中捧着一个盛着大半碗酒的酒碗。
他接过酒碗,见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较是他平时对酒没多少研究,也知道这多半是佳酿了。
“果是好酒”陆猴儿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碗中酒液赞道。
“风兄弟,这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我喝了半瓶,便不舍得喝了兄弟,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去品评品评如何?”丹青生笑着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当即答应一声,便和丹青生一起回去。
三人回到梅庄时,只有秃笔翁等在门口,接下来四人重回丹青生的酒窖中,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张扬畅饮,期间黑白子却始终没露面。
陆猴儿当然知道,这黑白子肯定是去说服黄钟公,求他让任我行和自己比较。
直至黄昏日落,黑白子才面带喜色的走了屋进来,他一进屋便直接对张扬道:“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大哥答应了?”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惊喜说道。
任盈盈欣喜若狂,终于要见到爹爹了,不过如果她知道旁边还有一个随时要她爹性命的人,估计就没有哪么的高兴了。
“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锦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黑白子脸带希冀的说道。
“好吧,既然贵庄还有高手未曾出手,再比试一超又有何妨?”陆猴儿沉吟片刻后,才这般说道。
“左姑娘,这场比试若是我们庄里的高手赢了风少侠,那四样宝贝可还得留下给我们。”秃笔翁忍不住说道。
“当然,你放心便是,只要贵庄能有人在剑法上胜的风兄弟,这四样东西自然归四位庄主了。”任盈盈嫣然一笑道。
“风少侠,我陪你去见那位高手。左姑娘,你先在这里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黑白子拦住正要起身的任盈盈说道。
任盈盈连连摇头道:“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我风大哥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浅,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不甘。”
梅庄三人哪能让他一同前去,接下来一番争论之后,任盈盈自然只能假装一脸不悦的在屋里等候。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陆猴儿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
四人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不一会儿便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也不等门内答复,便推门进去。
陆猴儿跟着黑白子迈步进入屋中,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
在黄钟公一番交待之后,陆猴儿终是跟着四位庄主去了任我行处,至于任盈盈交给他的铁锯,陆猴儿并没有放在心上。呆会见机行事,如果能够杀得了任我行,就杀,杀不了也要得到他的吸星之法,增加他的积分点。
陆猴儿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的,期间有很多的密道陷阱,如果不是由人带着过来,估计会死和很惨。
大庄主对着里面的人道:“任先生,黄钟公率三兄弟亲自前来拜访!”
任我行内力深厚,虽然可能是长久没有洗澡的缘故,浑身乱得很,不过他的声音却是非常的浑厚!
“有屁就放,放完滚蛋!”
黄钟公道:“任老先生,我们四兄弟一直以为,江湖之上若论剑道,首推任先生,其实啊,是大错特错,今有一少侠来我梅庄,我们兄弟四人均在他的手上,若论剑道,恐怕这位少侠跟任先生相比自然是比不了的。”
“哈哈哈哈……”随着任我行的笑声,陆猴儿感觉周围都震动了起来。“你们四个狗贼打不过人家,想要老夫来对付,你们的如意算术打得够响的。”
黄钟公继续道:“任老先生,这位少侠说他的剑法得自风清扬风老先生的真传,任老先生就不想比试一下吗?”
秃笔翁道:“大哥,你何必揭任老先生的伤疤了,据说当年任先生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风老先生,我还听说任先生有一个外号,叫做‘望风而逃’。”
任我行大怒,“放屁,真是放屁。”
丹青生也道:“三哥,你错了,任先生的绰号是不叫望风而逃,是叫闻风而逃,你们想一想啊,如果任老先生能够看得见风先生,证明距离不远,哪风先生一到,任先生是逃不掉的。”
“是吗?”
“对,有道理!”
“所以说,这任先生见到这风先生就要马上逃掉,有如丧家之狗,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
任我行在牢中大怒,掌气纷飞,但是,他始终是逃不出来。
“哼,如果我哪么容易上当,我就不姓任了!”
陆猴儿看着任我行,只觉他身材甚高,黑发青衫,眉目清秀,只是脸上殊无半分血色,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看来,他呆在地牢太久,太久的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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