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看着茵茵说道“难道我不值那些银子”
茵茵道“不值,你一文钱的不值”
农夫又道“我说值,就值”
茵茵笑着说道“你这人真是霸道得很,你要是个姑娘也许会很值钱,可你既是姑娘,也不行的,你太老了”说完‘呵呵’的又是笑了笑。
农夫却道“难道只要姑娘值钱,男人就不值钱了,这是哪门子道理”
茵茵语气忽然转冷,冷冷得道“你是找茬的吧,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吕德胜苦笑着,一脸的无奈,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也都要人命了,可他偏偏又不愿认命,不努力的博上一博,想必谁也不甘心的,这怪得了谁呢,只有怨他自己太贪心,一心想要多赢钱,赢大钱。
吕德胜皮笑肉不笑,开口说道“钱老哥,你可害苦了我了呀”
农夫道“赌局还没开始,你又没投注,我怎么害你了。”
吕德胜无言以对。
农夫横眉立目道“你们赌不赌,说就痛快话。”
世界真的无奇不有,空手套狼的事也不少,可是像农夫这样在赌坊里,如此无赖,如此霸道的套狼恐怕他是第一人,要是其他的赌坊此时他恐怕不是一具死尸,也是半身不遂了。可这赌坊也是奇怪得很,就好像一个无聊的人遇到一件有趣的事,用以打发无聊的时间一样。
茵茵道“等你有了足够的赌资,我一定和你赌”
“多少银两你才和他赌”一个人淡淡的说道。这人就这样的凭空出现在屋子里,屋里本就有人,可是谁也没有看到,他是如何来到这屋子里的。就像魔术一样神奇。
屋里所有人一起看向那人。
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国字脸、紫脸庞、一缕小胡须,衣衫质地高贵,裁剪合体。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散发出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气势。
茵茵脸上闪过短暂的惊奇、不安,随即微笑着说道“这位爷,你是神仙吗”
那人冷冷的说道“十万两你赌不赌”
茵茵假装糊涂,说道“大爷,赌坊不就是赌钱,找乐子的地方,只要是赌我们就接,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我们的赌资,好像没有那么多”茵茵说道
“算上你,就当作十万两银子就是了”那人说道
茵茵犹豫片刻,道“好,我和你赌”
那人道“不是我和你赌,是他”用手一指农夫。
农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说是我吗”
“对就是你”
“我凭什么,替你赌”
“因为我替你出赌资,你赢啦,银子和着美人都是你的,输了算我的,行不行”那人冷冷地说道。
农夫看来那人一眼“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我高兴”
世界上本就有好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像高兴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令人不解的事,而不高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此时老妇人非常不高兴,不但不高兴,而且非常生气。她其实知道本不该生气的,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记得今天早上,农夫回来对她说“蔫儿大胆死了,但我也发现杀他的神秘人,我今天就要去那神秘人所在去看一看”
老妇人只是笑了笑道“你做什么事,何必跟我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农夫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笑眯眯得到“你是我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
老妇人听后,脸红的就像苹果一样,忸忸怩怩的没有说出了,等他想说话的时候,农夫已经离开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好多话都没有问,农夫去哪里了,他要怎么做呢。
老妇人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有等,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等一个人滋味,真的不好受,等得越久,心里越烦,心里一旦烦恼,紧跟就是开始心慌起来,他很紧张,紧张的要死。
她开始不往好的事情上去想了,她真的想冲出去去找他,可她又不敢,她怕自己前脚出去,农夫会后脚回来。
农夫此时头痛得厉害,浑身也是无力。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四面墙,一个铁门、一个铁窗,他开始回想自己怎么来到这个牢笼的。
农夫此时头痛、乏力,口干、恶心。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四面墙,一个铁门、一个铁窗。回忆是痛苦的,可明明知道痛苦,有时还是要回忆的。
农夫唯一记住的,就是有一个人替自己下注,赢算了自己的,输了算那人的。茵茵那小姑娘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和自己赌一局。茵茵表情很是淡定,面带微笑,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上天才知道呢。
骰盅被茵茵那芊芊玉手轻轻地揭去,豹子曾现在人们的面前。农夫在笑、吕德胜也在笑,笑得像花一样、神秘人嘴角上扬,微微的笑了笑,赢家都在笑。可输家呢,输家也在笑。茵茵居然向农夫道喜,她满脸笑容,笑着道“爷,小女子给您道喜了。这里的一切包括奴家都是爷您的了。”
农夫一把拉住茵茵的小手,‘哈、哈’大笑道“茵茵小姐是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茵茵秀眼圆翻,甜甜的道“爷,您一定要好好疼惜茵茵哦”语毕她的脸就红了,红的就像熟透的五月鲜。在那个年代,男对女的疼惜大多数还是指,男女床弟之事的,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不脸红呢。
农夫笑得很开心,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突然发现自己想张开嘴都已经成了很艰难的事情,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眼里好像已经看到茵茵、吕德胜、宋坊主倒在地上。
农夫心里很沮丧,他的回忆停留于此,以后的事一概不知,农夫心里骂道“他妈的,江湖真是险恶,我都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被人下了迷药”眉头紧缩着“这迷药无色无味,令人头痛乏力,没听说下五门有这样的药啊,难道、难道是,对了,一定是的”
农夫还在胡思乱想,想着他经历的一切,想着这次的遭遇,他又想到她,一个甘愿为他放弃一切,不畏生死,不畏艰辛,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来到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农夫心里很感动,感动的要哭。
哭是情绪最好的宣泄。整整一天一夜,老妇人已经是坐立不安,漫长的等待,艰辛的煎熬,她的泪水已经默默的留下,她心里发誓“只要他能回来,要自己做什么都行。只要他回来,我一定拉着他远走高飞,绝不再理江湖中的事”现在已经不能在等待,是要为他做点事的时候了。
泪水流过的地方,已经露出雪白的肌肤,老妇人在自己的脸上忙碌着,片刻之后她带着一张满脸皱纹的脸,离开了这个充满煎熬的地方。
农夫身体一动不动好像死人一般,躺卧在牢笼里,他现在能做的这有等。等待有时才是最考验功夫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你一旦慌张,一旦失去理智,才是最可怕的。
时间匆匆,农夫已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过来多久。只听到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钱老哥、钱老哥,你在吗?”吕德胜小声的喊道.
农夫依旧躺着,既不兴奋又不激动,平淡的回道“吕老弟,你也在这里”
“在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被人关起来了,他们会不会杀死咱们呀”
农夫微微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咱们已经这样了,只有听天由命了,你说对吗,老吕”
牢狱静悄悄,阴森、恐怖。吕德胜在沉寂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再次说道,“钱老哥,我不想死,你想想法子,咱们逃出去吧”
“怎么逃,你有法子”
“没有”
“那就等着”
农夫不咸不淡的和吕德盛聊了几句,闭上眼睛,不再作声。
清晨,空气微潮,露水未尽。
马洪斌凤尾镇首富,能成为首富的人,银子自然不会少,生活肯定也是丰富多彩的。他在自己的宅院,就像皇帝说一不二,唯他独尊。然而他最近的生活却是苦不堪言,在他心里他现在的生活简直就不是人过的。他睡的是柴房,吃的是别人的剩菜,往日的神采已经在他身上消失,他心里诅咒着,哪些霸占他家宅银两的人,不得好死。死了没人埋,生儿子没屁眼。他把他能想到所有的恶毒话,都在心里诅咒着那群强盗。
一红袍老者坐在马宅家主的位置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高大肥胖、一个又矮又瘦。
红袍老者道“那人真的是东方逊吗”
胖子说道“小的,不敢确定”
红袍老者喝了一口茶道“你不确定”
胖子听到老者的话,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喏喏得回道“堂主,东方逊尸首已经腐烂不堪,小的实在是无法辨认了”
红袍老者冷眼看了胖子一眼道“你是不是开馆了”
“是”
一点寒星闪过,胖子的眉心已经出现一个绿豆大小的伤痕,谁也不知道胖子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红袍老者依旧坐着悠哉的喝着茶水,淡淡得道“东方逊,是我们自己人,即使是他死了,我们也不能对他亵渎”随即又道“在我喝早茶的时候,你居然和我说死尸、腐烂,真是污了我这杯好茶”说着已是将茶杯重重的抛在地上。
胖子的尸首被人抬了下去,大厅也打扫干干净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红袍老者手里也端着一杯新茶,依旧悠闲哉哉的坐在那里,他看了一眼瘦子道“你那里有什么消息”
瘦子道“堂主,昨天我们监视的那家大齐赌坊很不一般”
红袍老者道“怎么不一般”
瘦子道“属下,以探知明白,那大齐赌坊是被宋玉一个多月前收购的,坊主宋玉是本州知县的外甥。但是宋玉对赌坊的事却并不能全权做主,属下怀疑宋玉只是他人的傀儡。”
红袍老者道“继续说”
瘦子道“属下昨天发现,有江湖人物疑似在赌场找碴,于是属下便遣派我教外围成员前去查看,结果”说道这里瘦子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红袍老者道“结果怎么,但说无妨”
瘦子道“结果是我觉的那名成员,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红袍老者道“那名弟子功夫如何”
瘦子道“那名弟子功夫是一流中的高手,江湖人称‘飞天逐月手’季云天”
红袍老者道“恐怕不光是季云天失踪了”
瘦子道“是,前去找碴的那个江湖人,也一并失踪了”
红袍老者沉思后说道“找打他们,把他们都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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