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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暂时的安定

    (一)

    我在一片白亮中徘徊,四周空旷无人,但视线所及之处却显得十分狭窄。各色的光从四周用来,慢慢朝我靠近,他们围绕在我的身体旁。我浑身在颤抖,我分不清是获得新生还是接受制裁。背景的声音越发嘈杂刺耳。

    “泷壶!!”

    一声类似于尖叫的高分贝女声使我下意识皱紧眉头,耳朵周围的肌肉正在收缩。眼睛周围一片臃肿的感觉,就好像是连续两天通宵的眼睛又进了沙。

    全身酸痛,我在我的神经系统中艰难的识别并控制手臂将我的身体撑起,我感到身体是坐姿,浑身昏睡的细胞渐渐开始苏醒。

    “呀!怎么还是超级活的,泷壶,快点过来!”

    我透过模糊的视野看到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棕色短发,橘红色连帽衫,个头娇小,却有着跟这个声音不符的容貌和身材。

    这时,那个叫泷壶的女孩跑了过来,紫色的运动装,哦,想起来了,她就是喝退那些不-良少年的那个人。而此刻我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她带我来的。

    “泷壶,超复杂的情况啊,这是谁?”连帽衫女孩歪着脸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见到他被一群武装无能力集团(skillout)所属不-良少年堵截,因为怀疑目标身上装有安全装置(safetydevice),可能会惊动警备员或是监护人,其他暗部也可能会获得我们秘密任务的情报。所以我选择救助他。”泷壶语气平和的解释道

    “哦?看,他似乎醒了,这下可以超级审问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那堆人盯上,又超级惨的躺在这儿。”

    我想起那张id上的信息。

    “我叫赤羽诚,不明不白地就跑进这个巷子,然后就是你们所见到的,我应该是失忆了,我现在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城市的。”

    “哦,是吗?听起来像是超熟练的台词,说不定是伪装起来的能力者。”

    “不,绢旗,我用我的能力调查过他的aim扩散力场,确实,感觉不到任何特殊的气息,他是一个无能力者(level0)。还是一个很糟糕的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无能力者,这就排除了他是那些人的可能,他身上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因此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果然,她们又说出一堆我无法理解的名词,自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经历的都是这种奇怪的事。

    “你的伤好点了吗?”泷壶转过来问我。

    “啊哈,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试着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腿上还有隐约的疼痛,虽然裹着厚重的绷带,但毕竟可以自己走动了。

    “看样子,你的伤是好了,那快点超级自觉地走吧,就当你没来过这。”那个叫绢旗的连帽衫女孩用手推开门,边说边用眼睛向门外的方向望去。

    好吧,虽然不受欢迎,但也应该心存感激,毕竟没有她的帮助,我可能就。。。这下出去,前面的路又是渺茫一片咯。

    我挪着略显僵硬的步子,向门口移去。正当我转过身去,想要对泷壶表示感谢时,泷壶说道:

    “等一下,绢旗,记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暂时隐蔽吗?”

    “真是超没办法,如果放着他出去,又会引起那些暗中监视我们的人注意,泷壶你一定超想这么说。”叫绢旗的女孩伸出手闭着眼说道。

    泷壶点了下头。

    “那就超暂时的收留下他吧,可不要碍事哦”

    “你叫赤羽吧,那多多关照了,你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那要多多注意啊”

    “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助,万分感谢,我一定不会添麻烦的,请大家多多指教。”我不停的鞠躬微笑,面对着那两个女孩,或许这是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丝温暖。

    面对我的举动,泷壶依旧是保持着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而绢旗却把上手插进口袋,很酷的昂起了头。

    我只觉得我的表情僵住了,和这个城市一样,还真是两个特别的女孩呢。

    苦笑着,回过身去关上那道门。

    突然,一双手支撑住门,消除了门的运动趋势,还更有力的反弹回来,我连忙后退了一步,一个染着茶色头发,带着刚刚遇到的小混混气息的人挤开门,势如破竹地钻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摞东西,摇摇欲坠。糟糕!别往这挤啊!

    “泷壶,绢旗你们要的便当,还有逛了3家超市终于找到的海岛牌芬兰特制法鲑鱼罐头。这是所需炸药订单,还有取货密钥,我还顺便搞到四张市民游泳池的游泳票,时期20天,等这几天风头一过,就可以。。。。”

    “啊?泷壶?怎么一脸恐慌的?啥?后面?后面有什么吗?”

    “那个——”我用力从门后面举出双手。”

    “这是!?”茶色头发小伙倒吸一口凉气,微微打开门。

    我扯着脸皮,挑起眼睑望着他。“咣”门又再次击打在我的脸上。

    “这人——好像废了,腿上还缠着绷带,不会是俺干的吧。”接着,他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

    一边的泷壶用手捂住了额头,绢旗则默默的点着头。

    (二)

    一场很混乱的混乱过后

    那座阴暗小楼的楼梯上

    “噢,叫赤羽呀,这么说你是被俺手下那群不安分的打了,真可怜,那可真惨了你啊。”

    “呵,呵。”从他那带着笑意的语气中我确实真够可怜的。

    “那群兔崽子,那天我好好去收拾他们一顿。赤羽兄弟,能跑到这,还能博得泷壶的同情,说明你这个小子不简单啊,好好在这儿住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了,其实没什么,滨面,泷壶她们都是好人”我对他过度的热情感到不自然,更是不能理解,难道这个城市的人都是这样,这还只是一个小混混头目。

    “滨面,话说你从刚刚就洋溢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不瞒你说,赤羽兄弟,俺原本是一大群无能力者的首领,风风光光,但却阴差阳错的来到道具(item)为她们打杂。”滨面脸色阴沉,脸上的肌肉些许抽动。

    “日复一日,俺就帮他们处理各种琐事,使唤来使唤去,还要听他们的抱怨,累的不成人样。更要命的是自从在这里工作,俺和原部下的接触和联系是越来越少。一个大男人在女生旁边团团转,无聊至极还没人可以说心里话,更充斥着危险,你要知道在这种组织的人都很奇怪的,更何况是女生。这才一个月不到,我已经受不了了”

    “还好,现在你来了,俺终于能和人谈谈话,你也能帮帮俺对吧?”

    “嗯,那是肯定的了。”好吧,也轮到我去感受下这种生活了。

    经过一阶阶昏暗的楼梯,打开那道有阳光斜出的门。

    “好,这就是俺们住的地方,楼顶的杂物间”

    “恩,还不赖嘛,虽然到处堆放着废弃物件,墙壁上蜘蛛网横行,各种不同的虫子在我脚边乱绕,抬起头干能看见从屋顶瓦楞上投下了的一个个可爱的太阳影子。”我差点恣情地抬起了手臂

    “赤羽兄弟,你说的是真话吗?”

    “算是吧。”虽然条件丑了点,但至少这是那栋阴暗小楼最明亮的地方,放眼望去也不是其他阴暗小楼的墙壁,那是雾蒙蒙的前方,貌似还有很多高楼林立,我刚来的时候,四周除了工厂就是学校,很难想象这个城市中还有此等盛况。

    如果你选择阳光普照,那么你需要多少亮度呢?

    这是我想问自己的问题,毕竟在经历了这么一堆倒霉事后,也获得了别人的关心和温暖,还有这个阳光“普照”的小屋。

    “那好赤羽兄弟,你就睡在俺的床上,俺晚上就自己搭个地铺睡。”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睡地铺吧。”

    “不要争了,就这么定了,再客气俺可生气了”

    “好吧,好吧,那十分感谢。”还真是难以拒绝的热情啊

    “好了,赤羽兄弟,趁她们还没有事情叫我们做,俺带你去周围溜达溜达吧,顺便警告下那群不安分的。”

    还是那几条安静的小巷,这不过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而是。

    “大哥好!”“大哥好!”“大哥辛苦了!”

    经过滨面的一番话后,这些混混对我的态度急剧转弯。我艰难地笑着应付着。

    突然一个人抱住我的手跪在我面前。

    “赤羽大哥啊!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啊,我当时真是狗眼看人低,当时我是真不知情啊,求求你饶过我门吧,放我们一条路吧。”

    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右手有伤的混混。

    “没事,没事了”他的那番话真是奇怪,我又不会吃了他。

    “谢谢,谢谢赤羽大哥啊,你们也快点谢谢赤羽大哥”

    “好了,别挡道,俺和赤羽兄弟还有事做,你们几个记住,也告诉你们的兄弟,今后谁在欺负俺赤羽兄弟,就是跟俺过不去。听到了吗?”

    “是,是。”那群混混一同说道

    和滨面在小巷中穿梭,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经历和受过的苦。我却对到现在听过的奇怪的名词感到费解。

    “对了,滨面,能力是个什么东西呀?”

    他愣住的表情就如他停断的话语

    “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啊哈?”

    “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能力是一种神秘而奢贵的存在,有了能力你可以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比如手上蹦出火焰,放出闪电,或是知道别人的想法,或是威力足以破坏一切的巨大射线。很多人千方百计想要获取能力,或提高能力,俺是无所谓,反正也是个无能力者(level0)。”

    “无能力者?”

    “哦,这个城市,把那些拥有能力的人分为五个等级,最低的是无能力者(level0),最高的是超能力者(level5),其中还有低能力者(level1),异能力者(level2),强能力者(level3),大能力者(level4)。俺所工作的这个组织可不简单,四位女生中有三位拥有能力,并且绢旗和泷壶都是很强的大能力者,还有女魔头麦野,那可是学园都市仅有的7名超能力者之一。”

    “你们的组织,那可真不简单。”这个组织到底是做什么呢,我感到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再多问。

    “那么滨面,这个组织有四名女生?”

    “对!”

    “泷壶,绢旗,还有你说的麦野,那还差一个啊?”

    这时,我感到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正想用力抵抗,却被一个熟练地制服动作给压到了墙壁上,好疼,脖颈出感到一片冰凉,越来是两个炸弹。炸弹!?

    眼前的少女,带着深蓝色贝雷帽,身着超短裙,应该是高中生的个头,但是怎么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快说,你是不是那边派来的,到这有什么目的?”

    她的声音略显娇气,不过用炸弹未免太过分了。

    “快住手!芙兰达。”滨面叫道

    又是一番解释,原来这名叫芙兰达的少女正是这个组织的成员,特长是造炸弹。。。

    “虽然是个小喽啰,但打打杂也是可行的,好了,再见了滨面,可不要什么惹出乱子。”这句话还是用的调皮的语气,真难想象炸弹能和这名少女有联系。

    “唉,赤羽兄弟,慢慢你会习惯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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