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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石子凹凸,还有几分滑腻,她稳了稳才站定,尖锐的刺痛。冰冷的触感。她咬咬牙忍,继续微弯身子,伏击游过的小鱼儿。
她瞬间就能明白周幽王哪怕颠覆王朝也要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了。
因为值得。
如果她不顾形象多次尝试最终抓住鱼虾蟹其一,能让儿子高兴儿子愿意继续亲近她,也是值得。
一条鲫鱼欢快地用过,她猛地双手一捞。
用力太猛,脚底被碎石割了不说,整个人一滑,“扑通”倒在水里。
天啦噜。两手间的鱼是在挣扎,而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
胸口扑腾到水底,就算浮力撑着,总是疼的。她顾不上,不能把孩子吓坏了,忍着痛起来。双手边点不敢松懈,鲫鱼挣扎得厉害,她的手心被它的鱼鳍割伤。不过小事,她赤着脚往回走,上岸才看清她的儿子有几分慌张。
“阿钦,没事。”她拖着湿漉漉浑身酸疼的身体,单膝跪地稳住身体。又和儿子平视,把鱼递上。
从她扑通落水溅起了就差滔天的水花,他就慌了怕了。他这么一说,小孩子报复的心思纵然还没消散,也是吞吞吐吐地说:“你把它放回河里吧……”他也不是真的很想要这条鱼。
她倒不生气,扬起温柔的笑容:“阿钦,那你也不能自己去抓鱼,阿钦也会摔倒的,妈妈会心疼的。”
站起,她把鱼儿放生。看着手心手指几条刮痕,几分怅然。
“阿钦,我们回去吧?爸爸应该找我们了。”她提议,她也是急着回去洗澡,现在湿衣服贴着皮肤,她难受得打紧,只想快快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
“哦……”阿钦虽然还是冷淡,但不那么强硬了。
刚刚苏瑰一摔,他特怕她教育他。
苏瑰把外套重新套上,裤子是黑色休闲裤,湿没湿看不太出来。她也不想别人知道,阿钦对她有气。撒了就好了。现在不是已经不朝她闹了?
没走几步。她边忍不住“阿嚏”起来。
这水可真冷,贴身衣服可真难受,她紧了紧外套,继续跟着儿子走。
阿钦要是站在三岔口不知道怎么走了,她就低声说提醒他。
总算原路返回,酒宴也散了。不过还得继续忙活晚上的,八十大寿,他们家是大办的。老爷子依旧是和以前的朋友未成一圈话当年,女眷还是有女眷的模样。估计不少都去她爸的休闲农庄逛了。
不过她和阿钦一大一小总是挺瞩目的,不少人拦着她想要问问聊聊。
她怕吓着儿子,抱起他对来人笑笑径直往里走,在找陆关山。
他就坐在大厅沙发上,光这么坐着就有不少人围着他,好像聊了起来。魅力真大。不过她现在不跟他气,估计是因为他们俩的事。
“陆大叔。”她走近,低低喊他。
他立马抽身暂时的话题,走到她面前,把她拉到相对安静的楼梯处:“你怎么了?”他观察得很仔细,她的头发湿了很多,身上也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她把儿子递给他,“我上去洗个澡,你先看着儿子。”
“行,你去吧。”他声音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她差点就被他逼出眼泪,还是忍住,说了声:“阿钦乖。”就上楼。
显然陆时钦对苏瑰态度还没好,并没有回她。
陆关山看出几分端倪,抱着儿子走到无人的储物室,抵着门防止人半途进来打扰:“陆时钦,你告不告诉我怎么回事?”语气严肃。
阿钦到底经不起陆大叔这么一下,说了他让她抓鱼害她摔了的事。
“陆时钦,我什么时候教你无理取闹?你觉得我们欺骗你,我们哄你我们讨好你,你就可以这么对你妈妈?她摔着碰着疼了,你一句话都不说?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她是你妈妈,那是不是说,以后爸爸生病了忘记你或者不能像现在对你好了,你也要这么对爸爸?”
“爸爸,我不会对你不好。”阿钦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知道回复他抓得住的问题。
陆关山叹气:“我在说你妈妈,陆时钦,你生气也要都底线。你知道你妈妈生你时多痛苦吗?你知道你妈妈为你流了多少泪吗?你知道你妈妈生病是因为你吗?”
“不知道!”他听得烦了,哭喊起来。
意识到说这些没多大用,陆关山转成哄:“阿钦,她是你妈妈,不要一直伤害她好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家三口的好日子么?怎么现在有了,你反倒不高兴了?妈妈和爸爸还可以给你生个小妹妹,你真的不想要这样?”
“我……”阿钦擦了擦眼泪。
他揉了揉儿子软茸茸的头发:“爸爸不逼你,但是等妈妈下来,跟她道歉好吗?再怎么样,你都不该戏弄她啊。”还摔河里了,现在这天气,最容易感冒了。他深深拧起眉头,如果不是非常时期,他能好好惩罚儿子。
“……好。”
他把儿子抱到楼上,还是不放心,把他搁在苏瑰床上,给儿子开了电视,叮嘱儿子不要乱动。
并不意外,他竟然毫无障碍地进了浴室,看到闭眼淋浴的她。喉头一紧,他反手锁上浴室,决不让儿子或者任何人进来。他步步走近曼妙的身体,声音低沉:“你就这样洗澡,不怕别人看到?”
她吓了一跳,但又被看光了,也没遮的必要。她的眉眼被热水遮得有几分妖异的红,她含娇带嗔地回:“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请自来。”
“说我不请自来?”他停在半米远处,通彻的目光扫视她的身体,语气上扬,有几分危险。
“没,我还疼着,大叔,我就想好好洗个澡。”她声音疲软,诱惑力十足。
“嗯。”他其实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明显地伤着,“你跟儿子道歉,但不能让他没有下限,怎么能让他这么对你呢?”
“大叔,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好疼。”她偏头,晕红的眼简直可怜极了。
他简直现在就想要了她。
但是不行,不仅儿子在外面,而且她刚一定摔疼了。
他就站在半米外,静静自虐。
待她洗完,裹上浴巾,他才把她拥进怀里,狠狠亲了个够。看她红起来的唇,又轻柔地吻了吻以示满足。
她红着脸推开他,要出去穿衣服。
不料又被他塞进怀里,她难免娇嗔:“陆大叔,你有完没完?”
没完啊没完。不过他回的是正经事:“儿子在外面,你告诉我衣服在哪,我帮你去拿。”
“……好。”现在只要陆关山搬出“儿子”,她都能举双手投降。
陆关山出去后,她对着镜子找了找身上并不明显的痕迹,倒真不疼,疼的是心。
在她的衣柜里挑挑拣拣,他对她的内衣一件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选了套纯黑的简单到没边点配色的布料内衣。给她随便搭选了衣裤他才走进浴室。
他把衣服递上,人没有走开的意思。
她飞了他一眼:“你看着?”
在他眼里就是媚眼,他回:“或者我帮你?”
别无选择,她回:“你还是看着吧。”
他看到弯身起身几下穿好了衣服,终于忍不住说:“下次我待你去买内衣,你那一堆,都是给十八岁小姑娘穿的吧?”
“我永远十八岁。”她不由回嘴,把胳膊伸进袖子里,给自己辩解,“那是我以前的,没买新的。”
他忍不住眼角眉梢沾染上笑意:“说得好像你现在的很成人?”他和她几乎没有秘密,他看她衣服也素得可以,之前有感觉没说,现在是被那些被他看不上的卡通图案给刺激了。
“陆大叔,你流氓!”她发现很多问题和他讨论深了,她就只有这一句话反驳他了。
“嗯,我流氓。”他就对她流氓,或者她什么样都好,不过他期待更好。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问郑果果怎么留住陆关山,好像有勾引一说,她的衣服,也是没啥魅力。可其他暴露的性感的,她想穿也撑不起啊!说不定就成了东施效颦。
她亲了亲他下巴:“我开玩笑,你要真是流氓,我才不嫁给你。”
他紧紧抱住她,吻了吻她发顶:“我知道。”
俩人手牵手出去,她走到儿子面前:“儿子,电视好看吗?”
“不好看。”阿钦嘟嘴,抬眼就对上他爹威慑力十足的目光,才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抓鱼不该让你摔倒的……对不起。”
她倒是心头暖极了,把儿子按在怀里:“没关系,阿钦没关系,妈妈愿意。”
陆时钦其实是拒绝的,但是苏瑰力气很大,苏瑰身上好闻的味道依旧,她勉强接受了这个味道。
***
转眼周末,苏瑰咳嗽着和郑果果一起到医院。
她那次河水里一摔,到底不舒服。她以为没大事,就吃药。周三请假了,周四周五她不好,感冒这病,还真忍忍能忍。不过她像是跟这病耗上了,周五晚上陆大叔和她那啥之后,她嫌热,半夜偷偷拎开一点被子通通风。
结果早上醒来没好果子吃。
陆关山那个气啊,当然心疼更多。他可是一点没表现,狠狠打她屁股,还和她巫山**了翻,在巅峰之际,他对迷迷糊糊?音浓重的她:“要病一起病。”
她真是随手一抓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眼见又要天雷勾地火大战一番。她赶紧求饶:“陆大叔,我真心难受……想去医院。”
他适才松手,吻了吻她额头:“我陪你去。”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
早上阿钦睡懒觉,她还去叫他。阿钦对她态度依旧没有以前好,但也没有周三差,就是那种陌生人一样。但是她看得出,她的儿子,终究会变成腻在她怀里的小包子。
本来都准备好了,儿子在家,他送她去医院,她接到郑果果的电话,也是陪她去医院。郑果果自己是查出有了,但是她怕是误诊,还要去医院。这是她的大事,就喊上小瑰了。
男人重要,闺蜜也重要。于是她哄陆大叔:“大叔,你公司这么忙,别为了我老耽误。我自己去,正好陪果子看医生。”
“怀孕?”她们通话时他听了个大概。
“嗯。”他猜到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的。声音?音很重。
“哦,那是得好好查查,”他一本正经回,“我送你吧,顺路。你不会这点权利都剥夺吧?”冬状休才。
明天继续约么么哒!亲爱的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