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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瞬间觉得远在天边。
他手捏了捏她的脸,目光温柔:“当然。我才不是你所记得的强、奸、犯。”
时间回到八年前,她是作为交换生去德国的,十八岁为了庆祝生日,才踏出学校。
而他呢,拿着戒指,追到德国跟出差的宋婧求婚。
在游轮上,鲜花。音乐,观众,钻石,还有他。八年前来说,也不太俗,他也是花了心思的。玫瑰一层一层围着她心爱的人。风吹过,如潮涌动的是花瓣,是花香,是爱人的发丝。
“宋婧,嫁给我。”他简单直接,单膝跪地。
宋婧这才仔细看陆关山,震惊。犹豫。她爱的,一直是那个长了她二十年的陆有国。曾经他助她半生,他不曾在意,她却死追。但她无法和他有交际,她被拒绝多了。想着和他儿子试一试,既是想气气陆有国,也想证明她的魅力。
智慧、美貌、身材皆性感,宋婧和陆关山在一起那几年,除了给他“她很忙”的表象以外,她都在追陆有国。而此次出差前,她趁着醉酒和陆有国发生了关系,他也意外松口了。
周围几乎都是德国人,起哄着,她听到的,都是德版的“嫁给他”。她有些为难,但也知道,这一口答应下去,他们三个的关系,真的一团乱麻,无法挽救。
“关山,对不起。”她隔开堆得她半人高的玫瑰花,走到他面前,要扶起他。
他固执地半跪着,很意外这个结局:“为什么?”
“关山,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宋婧也不是有恋父情结,就是认定了。当然,如果可以坐拥两个男人,她不会拒绝。
但是,不可以。所以,她要的,是陆有国,不是陆关山。
“你在跟我开玩笑?”他不敢置信地、怒火滔天地瞪着她,“弟弟?你追我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弟弟?”
“陆关山,你先起来。”眼见人围观,起了细碎的猜疑,她有些羞恼,非要扶起他。
他猛地甩开他的手,自己站起,冷冷地、愤怒地望着这个漂亮女人。他的人生太顺遂,他对这个求婚计划得缜密,从没想过会在宋婧这里掉链子。
“我起来了,所以呢?宋婧,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只是和我玩一玩?”
宋婧讨厌陆关山质问的语气,反问:“陆关山,你扪心自问,你有多爱我?你还不是一头扎进你的事业,你只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结婚的对象。我不蠢,我漂亮,你觉得我配得上你,还有吗?你有真正像男朋友那样关心过我吗?”
不懂她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他几欲眦裂双目:“我不爱你,我跟你求什么婚?”
“你想过上我吗?”宋婧逼近他,出言直接,“陆关山,我不爱你,你不爱我。我们是相互的,现在,我只是不想继续互相利用。”
“你!”他扬起手,恨极了这个眉目精致的女人。
宋婧扬起脸,丝毫不服软。
终究蜷了蜷手指,他收回手,把戒指随手一扔:“宋婧,我扔了戒指,我也扔了你。”他说得轻声慢语,虽然为了他的自尊心,没过多挽留,可他是心痛的啊。宋婧是他初恋,他所有喜怒哀乐,都给了她!
抽身而去,游轮在航行,终究会靠岸,他迷了路,终究会找回方向。
“关山。”宋婧眼见他要走下扶梯,忽而喊住他。
陆关山人生中最错误的事,应该就是在那一瞬间,没有干干净净地走。
“嗯?”他回神,扯了扯歪斜了的领带,往前走了几步,又直直面对她。
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就是宋婧在跟他玩。
拒绝他是在跟他玩。
“关山,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一并告诉,我爱的,是你的父亲,陆有国。”她看着他的表情几乎狰狞,淡定地继续,“你不曾对我做过的事,他对我做过了!”
“不要脸!”他几乎是怒吼着,本是音乐声时大时小,竟也盖不住他震天的吼声。
她伸手,要抚摸他愤怒的脸,不意外被他一手甩开:“所以,关山,我们做不成情人,也请你,不要阻止我成为你的继母。我会好好对你的。”
“宋婧,”他喊她,仿佛不认识了,逐字咬句,“你今天让我觉得,恶心!”
“关山……”她脾气一过,可不得为她顺利嫁入陆家铺路?
“滚!你滚!宋婧你给我滚!”他真的悲愤交加,嗓子里堵着什么恶心的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就这么堵着,他简直要发疯!
她初恋,说什么根本不爱他,然后爱他爸,还成功爬上了床?
“关山,你冷静。我一直想跟你说分手,但是你爸一直没点头和我在一起。现在……”她可以是别人的女朋友,但不能是别人的妻子。
亦或者,也是贪恋陆关山的吧。
“现在,他答应了?”他步步逼近,咄咄逼人,俯视仰着脸畏惧望着他却不愿意示弱的宋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最后四个字,他真的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把他当垫脚石,还想他如若无其事当她继子?
“关山……”她步步后退,有点怕完全被愤怒驱使的男人,犹如苏醒的雄狮,分秒之间可以咬断她的脖子。
“你要做我的陌生人还是继母,随便你。滚,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即将耗尽他的忍耐力,真的要吞了宋婧。
宋婧也真怕了,拿好包,踩着高跟鞋,有点像落荒而逃。她对陆关山有的情,是想体现她的魅力之余的眷恋。但她很清楚,她最终想要嫁给谁。她当即推了之后的公事,立马订机票回国。
她要在陆关山做什么之前,牢牢绑住陆有国。
亦或者,怀孕?
她脑子划过一个念头,步履已经不如之前匆忙了。
苏瑰平日里又闷又宅,可在她的德国同学眼里,她是个精致的东方娃娃。知道她生日,给她庆生,平日混得较熟的男孩还把她推上了游轮。
她本来也不想,但毕竟是十八岁生日,成人礼,又是免费周游。她何乐不为?如此一想,她就一个人瞎荡起来。德国和中国的时差缘故,几个小时前,该收到的祝福都收到了。她爸她姐她后妈她同学……寒暄总是有的。然后郑果果喜欢掐零点。
于是乎,她刚晕来倒去适应了会,郑果果的电话就来了:“艹!老娘算好时间怎么晚了!”
她哭笑不得,扶着栏杆吹着生腥的海风:“果子,没事,德国我还在生日呢。”
“你不懂我的重点,算了,苏瑰成人礼快乐。”
“嗯……我挺快乐的。”
顿了一会会,郑果果才开口:“我听你这声音怎么这么荡漾?看来等你回来我是必须必给你送性感内衣了。”
“……果子!”她有点不好意思,郑果果就是没边没际。但她也理解,果子也是刚从伤害中走出。
“嗯哼,德国怎么样,那里的小伙子个个面如冠玉,貌似潘安?”
“我没见过潘安……我就觉得挺好看的,人也挺好……”她还没细说呢,“咚”的一声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
郑果果凝眉:“你干什么啊?”
她脑袋晕,就着灯光看到闪闪的东西从她脑门蹦出来后划了个弧线。吧嗒,落地,她弯身去捡,钻戒!她一看一捏就觉得价值不菲的钻戒。
“我好像被馅饼砸死了。”她晕晕乎乎站起,捏着钻戒的手有几分发抖。
“怂,苏瑰你敢不敢再怂一点。”郑果果肩膀夹着,从冰箱里拿了跟黄瓜要去洗,“怎么了?”
“钻戒砸我头上了,现在我捡了。”她回。
郑果果洗啊洗:“好看不?戴上得了。”
“……不好吧?”她就着璀璨的灯光打量戒指内环,好像还刻着字母。lgs?大概是一个人的缩写吧。
喀嚓咬了口黄瓜,郑果果继续:“怕被发现啊,那就变卖,省得你在德国花销不够。”
“不行,我还是上去找找失主吧,挺贵重的东西,丢了人肯定急。”
郑果果跟她开玩笑,知道她肯定会去找,也不拦:“去吧,姐姐要闭关了。”
说来果子本来不写东西啊,经历某个男人的妻子在她面前跳楼之后就开始了。
挂了电话,她就着钻戒飞来的地方,走上扶梯。果然楼上热闹得可以:烛光晚餐的,扶腰曼舞的,还有一个男的,坐在玫瑰花堆里,怔怔望着她的方向。她吓坏了,还以为他在瞪她呢。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一直好像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
他会不会是失主?
越近他的面容越清晰,灯光迷离,满身的玫瑰妖艳,她看得都不敢靠近了,她只想给郑果果打电话:“我看见潘安了。”
当然她并没有,她只是走近他:“先生,这是你的戒指吗?”她用的是德语,怕她眼拙认错国籍。
“我扔的。”陆关山适才望了眼苏瑰,一眼认出是中国人,说中文。
“你是孟城人?”她听口音,讶异反问,老乡见老乡。
“不像?”他不满她惊讶的态度。
“不不不,”她自然地坐到他身边,“戒指给你,毕竟在德国遇见孟城人挺难得。”
说完,她把戒指塞进他手心。
他不悦她的自然而然,偏头,拧起眉头,跟她重复:“我说了我扔了。”
她一笑:“我知道啊,砸到我头了,我捡了!”
他还是没接戒指,也想够了,起身,不再眷恋。
“唉唉唉,你别走啊……你的戒指!”她也起身追着他,差点就把“潘安”两个字喊出口了。
陆关山一直走,她一路追。
他的感觉是,她毅力真好,可惜耳聋。他说他扔了,她为什么拿着他不要的东西追着他跑要还给他?
穿越嘈杂的人群,他来到了更为嘈杂的酒吧。她被门童拦住,折腾了身份证才放行。媚眼十足的男人还对她说:“东方娃娃,刚刚成年不要乱玩。”
她红着脸,要不是为了还戒指,她至于么!虽然很想把戒指砸他头上,可是陆关山真的太好看了……她于心不忍。
“先生,你的戒指。”她走到吧台,坐在他旁观,把戒指凑到他面前。
他依旧不理戒指这茬,潋滟着目光,像是施咒般问:“喝酒吗?”
“啊?”她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规规矩矩了十八年的她为有陌生男人要她喝酒,重点是她的身体本能是接过那颜色漂亮诱惑的液体。
陆关山身心都沾染了酒气,露出微醺的笑容,长手拖住杯底,一台,就这样极具哄逗性地灌了她酒。
她感觉她是被他种蛊了,直到她真正入迷,才惊叹:漂亮是原罪。
一口酒下去,她有点噎着,但被刺激得,也放得开了:“老乡,你怎么好端端的戒指不要了?”
“你要吗?送给你。”他继续倒酒,跟调酒师替她点了杯,推到她面前,“你只要陪我喝酒就好了。”
陆关山浑身上下都是因为宋婧的负面情绪,见她不屈不饶,是想把她灌醉,不能缠他的。见她一杯酒入肚,就差点呛住了,应该不用灌多久。
“好,喝!”她骨子里是有不安定因子的,他的酒,她拒绝不了,就喝。趁着年轻的尾巴还在,疯狂一次又如何?
“嗯,喝。”陆关山是借酒消愁,但是他不允许自己长久堕落下去。他的世界很分明,对的,留住;错的,拿走。
但是他已经知道,世上很多对错之间,让他取舍不能的东西。
但是对宋婧这个他错爱了爬上了他爸床的女人,他一定要拿走,从他心上,从他脑子里拿走。
她喝了两杯,脑袋晕,完全肆意起来:“你是不是离婚了?可你这么年轻……难道求婚失败了?”
一点私事不想谈,他借着酒意问她:“你恋爱过吗?”
“没有啊……”她尾音拖得有点长,迷离的眸子映着他与世无双的脸庞,“如果是你,我挺想试一试的……”
听了这话,他才仔细打量苏瑰,用醉眼冷心打量。标致的中国人,喝酒了面色绯红,倒多了几分风情。眸子水盈盈,他一望便知,很通透,那是比宋婧纯粹太多的眼睛。
他一直知道宋婧的眼里总有蓄谋的距离。
他以为,那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较量。
可谁知,那是因为她从来都在算计他,算计他,得到他爸!
“怎么办,我不想和你试。”他的话是冷清的,他的手是火热的,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润泽的唇。仿佛在想,亲一口会怎么样呢。
她感到不适,仰头,逃离他的手,笑得也十分鬼魅:“那就不试咯,喝酒。”
“嗯,喝酒。”他收手。
喝到后来,他还记得回家,她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戒指,只知道追着他抓着他的手。
他本想付账走人,众目睽睽,她抓着他哭抓着他喊。
他烦不胜烦,终于大力扛起她,大步走出酒吧。本来用疑惑、暧昧、质疑眼神看他那些外国男人,在他扛起她的瞬间,吹口哨起哄?掌?了全了。
他本想把她随便仍在某个地方,可又怕酒吧的事重演。何况,少女软绵绵的身体,带着的不是酒气,而是蛊惑。
他把她扛回了他预定好的房间:原本是等求婚成功留给他和宋婧的。
没想到现在成了不知道是谁的小姑娘。
她缠得紧,他一扔,被她带下来了。她还清醒着,哦不,半醉半醒,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我们来亲一亲。”
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禽兽,弓着身子要扯开她的手:“你喝醉了。”
她仰躺在床上,嘟囔:“我没醉。”眼巴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愈发靡艳。
伸出手比了个“二”,他问她:“这是几?”
“二。”她盯着他的手,乖乖回答,转而娇笑如银铃,“你真二。”
冷汗下滑,这样还不醉?
可她再这样勾引他,他又不是不正常!一直没和宋婧发生关系不是宋婧说的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他觉得这种事可以放在婚后,或者他之前预计的那样,求婚成功之后。叉扑土弟。
“我是谁?”他依然不放弃,问着她。
“丢戒指的人。啊,你好烦啊。”她扬起脸,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退开几厘米,“不就亲亲嘛!”
“嗯哼?”他危险反问,不喜欢被挑弄,于是倾身,狠狠吻上她作乱的唇。而他一直弓着和她保持距离的身体,也紧紧镶嵌而上。大叔,非你不嫁:miaobige
刹那之间,他脑子里滑过的念头:上床什么感觉?好吗?
一定很好吧,不然宋婧怎么千方百计要爬上陆有国的床呢。
冷哼,然而他瞬间又被汹涌的情潮给埋没。
吻得热火朝天,她朝他勾腿动手喊不够,他怎么可以示弱呢?
噼里啪啦,哔哩咚隆,两个人很快赤诚想见。
他盯着她年轻的身体,美妙到妖异。
春春最近有点累啊,先睡了么么哒!晚安!明早十点补更一章,呃,发红包,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