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温暖的午后,李妨茼独自一人兴冲冲的烧了一大锅热水。没错,她决定今天就要赤那洗澡。无论用什么手段。
“赤那,小赤那。快过来”
在赤那小窝前不断打着温情牌的李妨茼在努力的诱着赤那走向大木盆前,那惺惺作态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差点呕了出来。最后还是被食物引了出来。
果然赤那一见到慢盆的水后就再也不肯移动了,开始有了慢慢向小窝里回去的趋势。
这几天来,他都感觉到李妨茼面对他时都不愿意再摸他的头顶了。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被她抚摸的感觉,或许是后天的习性吧。可是已经好几天了,她都不愿意再温柔的抚摸他的头顶。这使他很疑惑,可是他很笨又找不到原因。
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欢水,是非常-不-喜-欢!
就在他转身要逃走了的时候,李妨茼却伸手摸着他的头顶。那一刻,他的身子像是被人施咒了般的停了下来。所有惊慌、讨厌的负面情绪都不见了,他只能感觉到头顶上一个软软温温的手在他头上安抚这他。
赤那的身子开始慢慢软了下来,他出乎意料般温顺的半伏在她的脚上伸长脖子以供她顺手。黑乎乎的脑袋不断在她的群上蹭来蹭去,这下该李妨茼惊讶了。
她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今天小赤那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这么温顺?平时他不是很抗拒水的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摸了他的缘故?
越想李妨茼越觉得不可理喻,也许是因为小赤那喜欢她摸他的头顶。既然这样....嘿嘿....既然这样就有解决小赤那不洗澡的方法了。
李妨茼想到这里也不禁强忍着恶臭,越发的温柔的摸着小赤那的头顶。开始慢慢给小赤那下套了。
“小赤那啊,我跟你说做个交易好吧。嗯....只要你肯洗澡,以后我就天天摸你的头好不好呀?”
赤那看着李妨茼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李妨茼看着赤那那愣愣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算了,还是要用行动来解释给他听。
李妨茼强拉着赤那来到水盆面前,可是她却没力气再将他拖入水中,谁来告诉她这个小子明明比她还要矮还要瘦,为什么会比她力气大。
只是她不知道这是赤那的垂死挣扎而已,否则早就被她以蛮力拖到水里了。
“你......你.....”
被以各种方式的拖拉硬拽都不动的赤那彻底惹怒了李妨茼,李妨茼突然摸着赤那的脑袋趁着赤那迟疑的瞬间就一起倒向了水盆里。
直到瞬间被水包围窒息后的赤那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李妨茼拽到水里来了,他颤抖般的要逃离这个令他恐惧的地方。
刚起身就被李妨茼察觉了,连忙抱着赤那。李妨茼或许是发现了赤那对水的恐惧,也开始有点愧疚。
赤那看着水中的倒影,那个似鬼般的人是自己吧?赤那开始疯狂的拍打这水面,不断扭动着要起身离开。可是长年营养不良的他怎么敌得过死死抱着他的李妨茼,逃不了只能发疯了似的晃动这双臂。
此时的李妨茼却是后悔极了,看来这个家伙是真的对水产生了惧怕。她一面尽情的安慰这赤那一面不断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片刻后赤那便没有那么抗拒了。只是他开始低低的抽噎起来了,从为见过他哭的李妨茼开始真的慌了起来。这个小子即使是被跟凶残的狼争食时、被人打昏时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她原以为他是不会哭的,原来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赤那也不列外。他原本也是有双亲的孩子,母亲是个蓝眼睛美丽的女人,父亲是个英俊的商人。一直很幸福的家庭在一次送货途中被土匪抢劫了,父亲被杀害母亲为不想受辱而自杀,而他则被土匪顺手丢进湖中。
土匪肆意妄为之后便扬长离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在水中不断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