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阿达塔后,李妨茼就迫不及待的以要回家吃饭为由离开了。
回到家中,看着角落里的家伙已经醒来了。李妨茼暗自欣喜:真是天助我也。要是这小子还在睡觉她可不敢叫醒他。
去橱柜偷偷摸了几个牛油饼,李妨茼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角落里。小家伙看到李妨茼手中的牛油饼后立马清醒了不少,一心只是定定的看着李妨茼手中的饼子,还不时威胁的哼哼几声,大有冲上去的意思。
李妨茼装作镇定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别扭的对这他说着: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给你吃的。明白了吗?
小家伙很明显只是对她手里的饼子感兴趣,并不理睬她。李妨茼感觉他可能听不懂人话,便开始以动作示意:
先是用一个饼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后便慢慢后退门外来到了空旷的草原上。
在得到一块牛油饼后,小家伙很不满的又嗅了嗅她的空空的右手以示他还不抱。李妨茼顺便用右手嫌恶般将他的头推开,还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家伙这下知道了,要看着她才有东西吃。便抬高他的头怔怔的看着她,西下的夕阳余光照射在她的脸上,金黄色的彩霞为她镀上了一层光圈。亮晶晶的样子让他觉得此时的她闪耀的几乎睁不开眼。
“喂,臭小子不要走神,认真听我讲。”
李妨茼看着他神乎其神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在听她讲,气急的叉着腰一手指着他大声叫道。
骂完后李妨茼后觉的想着:既然要他把她当作主人,是不要应该对他温柔一点呢?好像隔壁家的阿花生了小狗其娜(李妨茼的小伙伴之一)都是很温柔的抚摸着小狗的头,然后几周后小狗果然对其娜很亲。
对,果然是她太凶了。看着小家伙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李妨茼就开始后悔了。心想这样会让他产生抗拒心理的。
然后她温柔的对他叫了声:哎呀,乖狗狗。咬了咬牙直杠杠的伸手去抚摸了摸他那看起来乱糟糟臭烘烘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给他顺着毛。
其实小家伙只是许久未见过太阳,一下被夕阳的光刺得睁不开而已,所以低着头慢慢适应着光线。
李妨茼突然想起来,这个家伙还没名字呢。要叫什么好呢?一直这么叫他臭小子也不太好。
无意识的发现小家伙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青草,趴在地上任由李妨茼给他顺毛,好像舒服的竟开始打起了瞌睡。
真是个懒家伙,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想起第一次这家伙凶狠的眼神,李妨茼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赤那,小赤那!
(注:赤那在蒙古语里是狼的意思)
“赤那,小赤那。喂,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赤那。”
李妨茼低下头用手指开始轻轻的点着赤那的头顶,不断不厌其烦的说着:赤那,你知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李妨茼犹如魔咒般的叫法,数十天后的赤那虽然听不懂人话但也明白李妨茼口中的赤那是叫自己。或许许多宠物记住自己的名字都是被主人洗脑般的悟出来的,况且赤那是人怎么可以是那些头脑简单的低等动物所能比较的?
晚饭间,李夫人很惊奇一向只会蜷缩在角落的赤那竟然出现在了饭桌一旁,不过这不是最惊讶的,最神奇的是他什么时候跟她女儿相处的那么好了?
李夫人尤其记得第一次他们俩见面时的场景,那丫头居然不记仇??李妨茼感觉快被人看穿的氛围十分不好,于是主动坦言。
“嗯嗯,那个...娘,我今天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赤那。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许是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李夫人稍稍正坐了身子。一脸正经的赞叹着李妨茼为赤那起名字的好,只有赤那一个人在桌子一旁看着满桌的佳肴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不开始吃饭,知不知道他都饿死了!
“好吧,开饭吧。”
心思缜密的李夫人哪能不知道赤那的那点心思?连忙说着开饭,可是意料中的赤那的几尽“拼命”的吃法没能看到,反而发现赤那在征求过李妨茼后才迟疑的开始伸出爪子开吃。
李夫人这下更加惊讶了,不过也很佩服自己女儿的能力,真不愧是她的女儿。
其实只有李妨茼才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历程,她都记不清为了让他能“安静”的吃饭被赤那咬了多少次。一次次威逼利诱和无数次的练习,才有今天的成果!
虽然还是吃的很惨不忍睹,但终是有了效果,李妨茼对此也算有了回报。只是她一直较为头痛的不吃吃饭的问题,而是这个家伙不喜欢冲凉。所以只是收养第一天时草草洗了一次之外,赤那一直都没再洗过。虽然草原上的人也不是每天都会沐浴,但不肯洗澡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李妨茼认为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必须要采取强烈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