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一不小心又扯远了。总之,这把青釭宝剑几经易主,辗转反侧,最终落入了赵云手中,宝剑配英雄,也算是物有所值。赵云知道这是什么剑后,也是深知它的价值,二话不说把自己原来的刘备送给他的国产山寨佩剑随手一丢,将其当作战利品,据为己有。
一旁的另一名炮灰团大将晏明亲眼目睹了自己的铁哥们夏侯恩英勇就义的全过程,回想起当年一起吃喝嫖赌抽的美好日子,如今一去不复返,顿时暴跳如雷,“嗷嗷”大吼着,把肩上扛着的小萝莉往地上一摔,绰起三尖两刃刀向赵云杀来。但是无需多言,赵云举起青釭剑,再什么都没做,只见晏明自己眼睁睁迎脸撞了上来,这剑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就“扑哧”一声穿过了他的脑袋,足可见其锋利程度。一时间脑浆迸流,鲜血飞溅,现场惨不忍睹,晏明也就这么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从赵云与淳于导单挑开始就经过贼的意识的提醒,一直藏在旁边悄悄观察这边形势的齐运看到自己心爱的三员大将、好兄弟都被眼前这家伙给无情杀死,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吓得脑袋都不敢迟钝了。见赵云开始四处张望搜索,以为在找自己,暗叫不妙,赶紧翻身揪起刚刚掳来的两个一直在尖叫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向后逃去。
这边的赵云已经杀了数员炮灰团大将,重挫炮灰团士气,四周仿佛都是这种弱者的气息,让他完全不放在眼里。正在无言中仰望着天空,摆着胜者的pose,突然听得这尖叫声如此耳熟,好像在主公的床上听过……循声望去,大吃一惊,原来是主公的甘、糜两位夫人被一个人高马大、脸长得不成比例的炮灰团拖着往后跑,正大喊救命呢!
赵云自从不小心丢了主公家眷后,一直不停地寻找,能在这里找到最重要的两个人也算是运气极佳了;而那个逃跑的家伙,化身灰赵云也能认出来,不就是炮灰团的主将齐运嘛!是赵云誓要杀死的头号人物!这是杀死他彻底瓦解炮灰团并夺回夫人的绝佳机会啊!
“这种已婚的中年妇女也要,那白痴什么品味!”显然,赵云更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对于齐运的取向问题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愤愤嘟囔了一声,旁边那么多萌萌的妹子,他居然去捉这两人!但那毕竟是主公的夫人,而且还是自己失职弄丢的,自己有重大责任,不救不行,于是就赶紧策马追来。
就这样,四周的众人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美丽的场面:前面的齐运一手拖着甘夫人,一手拖着糜夫人,摇晃着长脑袋,健步如飞,身后飘扬着漫天的烟尘;后面的猛将赵云挺枪骤马,奋力追赶,心急如焚。
追了一刻钟时间,赵云不禁也感叹这个齐运与其他人不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奔跑的速度与耐力,简直非人一般,自己骑着马,居然这么久都没有追上,反而越落越远!赵云从对炮灰团轻蔑的态度里突然清醒了过来,确实,看到这个家伙他才知道,应该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这时前面齐运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练了这么多年的长跑,本来他还能奔跑冲刺很长时间,而不该这么一会萎了的;不过呢,左手的甘夫人在拼命地揪拉他的头发口罩,右手的糜夫人在玩命地撕扯他的裤子腰带,而且两位夫人都在以女人最拿手的一百余分贝的声响大呼小叫,伸拳蹬腿;更过分的是,糜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熊孩子在为她俩呐喊助威似的嚎啕大哭,三个人这么随着节奏摇摆着,让齐运本能地预感到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还没逃掉就被他们仨玩死了,只得使劲想了半晌,一阵艰难的抉择,忍痛丢下左手边比较重的甘夫人,抱着糜夫人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巷去了。
赵云见甘夫人被齐运扔下,赶忙下马来救,行礼请罪道:“让夫人受惊,云之过也,罪该万死!”甘夫人惊魂未定,暗自庆幸被扔下的是她,叫道:“这小畜生!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良家妇女,将军一定要为妾身讨回公道!”赵云见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待甘夫人休息片刻,将马献给甘夫人骑上,回顾四周,叫了刘备的几个小兵过来,护送甘夫人回去。这几个小兵虽在战场上装个战斗的样子,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看到赵将军在就慢慢凑了过来,正好得到这么个美差,赶紧歌颂赵云一阵,美滋滋地护送夫人去了。
赵云目送他们安全撤离后方去后,才回过身来,却显然已经看不到齐运的影子,只留一阵清风拂过,只得四处搜索。而齐运早东拐西绕一阵,闪进一个阴暗的墙根下,回头见赵云没有追来,便把糜夫人放了下来,然后极其认真地盯着糜夫人的脸。
糜夫人与怀里的熊孩子也都喊累了,因此没有再一直叫喊,警惕地瞪着齐运。她见这么老长的一张脸如此近地紧盯着自己,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恐惧与恶心一同袭来,再加上这四周无人,孤男寡女的,让糜夫人回想起以前刘备看过的一些毛片中的几个片段来。糜夫人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一泡恶心人的大便似的,颤抖着喊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不用多说,齐运的心思很明显,与其他炮灰团众人的心态不同,他是本着端正严肃的态度与正当合法的原则才把两位夫人抱走的,听了糜夫人的话,齐运仍然那副认真的表情,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爱你,嫁给我吧!”
这话宛如晴天一个霹雳似的让人猝不及防,糜夫人听了,那表情仿佛是嗅到了一股大便的清香似的,顿时丢掉了矜持,尖声骂道:“你个臭流|氓!瞎了你的贼眼,老娘都能当你|妈啦!!”
遭到这样的拒绝,齐运反而立刻呆住了,不知所措。在他呆笨的脑袋里,按照剧情来说应该是和当初他在窑子里那会是一样的,我要求,你接受,就这么简单,只不过因为现在不在窑子,所以没必要存在付钱的那个环节。更何况,一直以来以独特魅力为特长的齐运,基本每次都是振臂一呼,一群人阿谀响应的场景,谁能想到这次他的魅力不管用,遭到拒绝了呢!
本以为糜夫人会答应他的齐运一时莫名其妙,找不到北,再加上他根本没有恋爱的经验,只不过在窑子做过几次机械运动而已,所以这样一来,他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鼻涕眼泪喷瞬间涌而出,低下身来凑近糜夫人,结结巴巴地哀求道:“不、不要这样嘛!答、答应我吧!”
糜夫人那表情仿佛是尝到了一坨新鲜出炉的大便似的,恐惧中掺杂着恶心,慌张中搅合着不安,情不自禁地扔下怀里的熊孩子,开始扇起齐运的大长脸来,随着齐运不断向前凑而拼命往后退着,大叫道:“来人呀!救命呀!非礼呀!”
“住手!!休得对吾之夫人无礼!!”突然间,一声正义的怒吼如同震天的暴雷一般在齐运脑后炸裂开来,这浑厚铿锵的声响震得附近的墙上都在掉下沙尘,可见其中包含了多少的仇恨与愤怒。
齐运被这一声吼震得差点立脚不住,回头朝那正义的方向望去,只见耀眼夺目的明光里,一名高大威武的身影,甩着一袭潇洒的长发与披风,挥舞着反射着亮光的烂银长枪,正朝他奋力冲来——原来是赵云,听得糜夫人的叫喊,循声赶来,正碰到齐运往糜夫人身上凑,顿时怒不可遏,气冲斗牛。
齐运好不容易才从正义人士才能发射出的亮光中看清了此人是刚才一直在追他的那家伙,必然来者不善,不觉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这次与刚才那样转身拔腿就跑的他不同,齐运没有恐惧,没有逃跑,猛然立起了高大佝偻的身躯,宛如直立起来的猫一样,挡在了糜夫人的面前。虽然腿在像筛糠一样抖着,虽然他呆笨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但是齐运心里清楚,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媳妇——似乎他还没有理解糜夫人的断然拒绝中的意思——现在是保护她不被抢走的时刻!作为男人,怎么能够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