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听说你接了趟去少林的镖,可有此事?”卫建民听下人说郑纪成刚刚接了一趟去少林的镖,而且不验镖,心里十分着急。急忙来找郑纪成,想问个清楚。
“是啊,自从咱们参加东京保卫战后,这镖局子就没再接过这么大的买卖。所以我便接了。”郑纪成心说,这镖局子现在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想接便接,你还问什么?
“哎呀,二弟呀,你糊涂啊。这镖局子自从成立那天起,没有一趟镖不验镖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干?”卫建民怒喝,看来他显然是急坏了。
“大哥,这镖局子现在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想接便接。更何况镖单上写的清楚,盒子里的东西丢缺都与我无关。我看您还是回去歇着去吧。”郑纪成也十分不悦。
“好好好,你真有主意。但是你别忘了,你还在守孝期,是出不得远门的。更何况咱们还去过少林盗取过魔经。你此次前去,就不怕漏了马脚?”卫建民怒问道。
“大哥,我此去就是要探听一下虚实。这事您就不要管啦。我要休息了。您请便吧。”说完,郑纪成便假装解衣而卧。
“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卫建民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郑纪成领着二十来个镖师带着盒子上路了...
话分两头,单表阅微学堂。自从卫建民把家产都给了郑纪成后,郑纪成才暂时不再找宝儿的麻烦。但宝儿的心,已被伤得很深。他心想,天下没有一个爹爹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的。爹爹为了银子,竟然把自己后背被打得是皮开肉绽。若不是大伯把他的家产给了爹爹,恐怕爹爹还没个完,弄不好都能要了自己这条命。倒是大伯心疼自己,天天给自己擦药,照顾自己。如果大伯要是自己的亲爹爹该有多好。一想到这,宝儿就泪流满面。
“宝,宝儿,你,你~~哭什么?你,你怎么啦?”辛三胖课下看宝儿一个人躲在墙角蹲着哭呢,便过来关心的问道。
“不要你管。”宝儿听辛三胖一问,哭得更厉害了。
谁都知道,辛三胖的爹可疼儿子了,不但天天给儿子送热乎乎的午饭,家里的银子辛三胖都可劲的拿。辛三胖想要天上的月亮,他爹都不敢摘星星来对付他。所以宝儿一见他关心自己,心里多少还有些嫉妒。
“宝,宝儿,你~~你别哭,我有,有个秘密,要,要对你说。不,不过你,你不可可以告诉告诉别人。”辛三胖神秘兮兮地说道。
“秘密?什么秘密?”宝儿好奇,止住了哭声,问了起来。
于是,辛三胖就把地洞的事情和宝儿讲了。
原来,前些日子辛三胖去凤凰山游玩,突然感觉肚子疼。于是他就找了一棵大树,打算蹲在大树旁排排肚子。结果刚蹲下,一只脚就漩进了坑里。吓得他赶忙提着裤子跑了开去。再回头一看,这坑塌得面积还不算小呢,足有一尺多宽。而且,坑里仿佛还有绿光。辛三胖一看见绿光,撒丫子就跑。他把这绿光当成了鬼火了。可跑出去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心想,这大白天的我怕什么?即使有鬼,他也不敢从坑里钻出来。于是辛三胖又仗着胆子回来了。等再回到坑边,仔细一看,原来那坑里哪是鬼火,而是几只萤火虫飞了出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坑边,用手将坑周围的泥土往外扒。扒了一会儿,他发现下面竟然是个石梯。石梯上盖满了泥土,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碎石块。
(书中代言,这里本是一个洞穴口。洞穴口原本是用石板封死的。后来石板上方的土里竟然冒出来一颗树苗。树苗长成大树后,由于树根蓄水,生长膨胀,就渐渐把石板连泡带挤给挤裂了。恰好刚才辛三胖的一只脚踩在了石板上方的泥土上,就把石板给踩塌了。)
于是,他继续扒着泥土。当他把洞口扒成自己能钻进去的大小时,便仗着胆子下了石梯。可下了有七尺深时,他就停下了。因为洞穴里面的空气非常的潮湿,而且腐土烂泥的味道直呛他的鼻孔。
这时他边用手捂着鼻子,边猫着腰往石梯下面望,只见下面的景象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星星点点。只不过这“繁星”比天空中的要繁密得多,而且都发着绿光。其实他知道,这些都是萤火虫所发出的光芒。与此同时,他还隐约听到下面有流水的声音。于是他又下了几磴台阶,拢目光仔细观瞧,这才发现原来下面还有一条小溪,溪水绿光莹莹的,显得是十分的神秘。看到这里,他觉得这洞穴的下面肯定有秘密,但他一个人还真不敢下去,只好转身迅速爬了出来。一上来,他就用泥土堵住了洞口,并在泥土上面栽了许多从别处拔出的乱草。接着又在大树上用石头画了个圈,做了记号,这才转身回去。
到底是小孩心性,当宝儿听到这里,好奇心大起。抽噎了几下,彻底止住了悲伤。
“三胖哥,我叫上我二弟,咱们一放假就去看看,你说好不好。”宝儿问道。
“不,不好。我,我不,不想让更多的人,知,知道。就,就咱俩,去。”辛三胖拒绝道。
“人多力量大,我二弟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如果不带他去,万一碰到危险咱俩应付不了怎么办?”宝儿问道。
“那,那好吧。不,不许再告,告诉其他~人了。”辛三胖说到。
“恩,一言为定。这些日子咱们准备准备,一放假咱就去。”宝儿说道。
几天后,少林寺。
“阿弥陀佛,这不是忠义镖局的郑施主吗?”少林寺待客僧问道。
“正是。我今日来此乃是受人之托前来送镖的。请同德出来一见。”郑纪成对同德甚是不满,所以没称呼为同德大师。
“请施主在此等候,我这就前去禀报。”待客僧一听郑纪成言语无礼,心中也颇有不满。
不多时,从少林寺大门里走出来几个大和尚,为首之人正是同德。
“阿弥陀佛,郑施主,别来无恙?请随老衲屋中谈话。”同德让道。
“不必了,我今天来此就是为送镖而来。并且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郑纪成边说,边挥手示意手下镖师将盒子捧了过来,交给了待客僧。
待客僧接过盒子,同德示意打开。于是另一个待客僧上前撕去了封条,将盒盖缓缓打开。这盒盖一开,大家往里面一瞧,只见盒子里全是茶叶。此时的郑纪成也是一愣。因为盒子里是茶叶不假,但却不是武夷岩茶。里面乃是普通的普洱茶。而且还混有花椒胡椒等香料。
郑纪成看到此处心说不妙。果不其然,这待客僧把两手往盒子里一抻,竟然掏出来一颗人头。这人头是个秃头和尚,而且在场的人全都认识,他乃是少林寺的方丈,云门大师。
“阿弥陀佛。”少林寺门前顿时大乱,少林和尚全都围到了盒子旁,失声痛哭。
“来呀,请把郑施主留住!”同德高声命令道。
顿时,少林寺门里冒出来一大帮和尚,将郑纪成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同德,你这是何意?我只负责送镖。云门大师的死,和我毫无干系!”郑纪成喝道。
“郑施主,这镖是你送的。我们只有暂且留郑施主在寺中住上几日。待真相大白的时候,再送郑施主下山。”同德说道。
“放屁,你个秃驴,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要查明真相,就去问福建武夷山九龙茶庄的丁雪岩吧,这趟镖就是他托付给我的。!”郑纪成怒道。
“阿弥陀佛,丁雪岩的父亲丁海峰和我情同手足,他又怎么会去害我师父?我看,你还是留在本寺将事情交代清楚的好。”同德压了压怒气,沉声说道。
这时郑纪成火豹子脾气又冲上了脑门。“忠义镖局的兄弟们给我打,若让这帮秃驴把我们困住,我们忠义镖局今后的颜面何在?”郑纪成怒吼道。
话音刚落,郑纪成身先士卒地冲向了围堵他们的和尚。其他的镖师也都各拉刀枪,向和尚们冲过来。只见郑纪成的功夫果然是大进,身法奇快,手中的扇子像是暴雨梨花一样,扇影满天飞舞。所过之处,少林的和尚被打的是人仰马翻。各个光头上都起了紫包。(书中暗表,这郑纪成手底可是留了情了。如果他真下死手,那么这帮被打的和尚一个都活不了。)同时其他的镖师也都怒气冲冲地往前冲杀,顿时双方就互有重伤之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