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古井酒楼。
当卫建民听郑纪成叙述完路上的经过后对胡海江说:“老英雄,既然您是从济南府而来,难道您就没听说过椰花教在济南府成立‘讨饭帮’的事情吗?”
“哎,自从我儿子惨死之后,我心情悲愤,抑郁,哪还有心去理世事?我现在只想速速赶往衡山,让我兄弟替我报仇雪恨。不过卫少侠,我想刚刚那个教书的肯定是道听途说。椰花教都是些魔鬼野兽,他们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心去开粥厂,周济穷人吃饭?”胡海江回道。
“恩,您说的没错!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开粥厂成立什么‘讨饭帮’绝不是空穴来风。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把全天下的穷人全部控制在他们的手里,为他们所用。这可不是小事啊!您想想,现在国家处于乱世,全国上下吃不上饭的穷人多的是,如果这些人将来都加入了‘讨饭帮’受椰花教控制,那肯定会天下大乱的!”卫建民回道。
“恩,卫少侠说的没错。其实他们的野心不仅仅如此,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们还邀我入什么‘联盟’会,想统一天下武林。”胡海江说。
“他们休想,等我把爹爹的灵柩安葬以后,看我怎么收拾这帮畜生!”郑纪成在旁边怒道。
“蔼,你少要胡言乱语,就凭咱小小的镖局子,有何力量去跟椰花教拼命?这件事,我看得由那些武林大派共同商议个对策才行!”卫建民斥道。
“卫少侠过谦了。你们忠义镖局的势力在当今武林那可不比少林、峨眉等大派逊色啊。我听说贵镖局光是分号在全国各地就有上百个。每个分号少说也得有三十多人,这一加起来,少说三千多人。从人数上讲,贵镖局在武林中那是首屈一指啊!”胡海江赞道。
“老英雄言重了,我们镖局的人数是不少,可从功夫上论,那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不顶用啊!”卫建民驳道。
“哎,等我见到我兄弟,我就把近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跟他讲讲。实在不行,就让我兄弟出面,邀请各大门派齐聚衡山,商量个对策。如果咱们还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那将来肯定会被椰花教逐一灭门啊!”胡海江忧虑重重。
“恩,老英雄所说的确不错。那就有劳老英雄费心了。如今我们镖局的二位老爷子已不在人世,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晚辈,这今后武林中的大事,那就得全凭各大派的长辈们做主了”卫建民回道。
第二天清晨,卫郑二人拜别了胡海江,护着二老的灵柩赶回临安。经过多天的长途跋涉,这一天卫郑一行人等终于回到了忠义镖局。当家人们得知忠义已经殡天时,免不了一番号啕痛哭。书说简短,经过停柩,葬礼,以及下葬等一套礼仪后,卫郑二人便进入了二百七十天的守孝期。
这天晚上,郑纪成来到了卫建民的房门口说:“哥,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啊?二弟,你有事吗?”卫建民出来问道。
只见郑纪成将卫建民拉到墙角处小声说道:“哥,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说回来便给我看《魔经》吗?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该拿出来给我看看了吧?”
那晚二人少林寺盗取《魔经》后,卫建民并没有马上拿出来给郑纪成看。一是怕被别人发现。二是依着郑纪成的脾气,一看这魔经只有下部,非得再返回少林寺盗取上部不可。
“当然没忘,这几天我这不正抄着呢吗,等我抄完,就把原书给你”卫建民说道。
“哦,那你还得几天能抄完?”郑纪成焦急地问。
“不出三天,肯定抄完。”卫建民说。
“哦,那你快点。”郑纪成有点不高兴地说。
书中代言,这卫建民哪里是在抄书啊,他这是在背书呢。他原本是想抄写完然后把书交给兄弟。但当他一看书中的内容,简直是目瞪口呆。这《魔经》不单单说练功时需要拿活人来练,而且练这门功夫之前还得自宫。卫建民太了解兄弟了,知道他去少林盗《魔经》绝不是为了破解,肯定是想拿来练习,而且凭兄弟的性格,肯定会杀人、并自宫的。于是,卫建民打算将魔经内容尽快背熟,然后烧掉。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事先把带有杀人、自宫等字的书页给撕掉烧毁了。
“哦,我知道,你急什么?咱俩守孝期间又不能出远门,今后有的是时间。”卫建民说完便回了屋了。
“恩?他该不是独吞了吧?”郑纪成回房的路上突然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抬头看到宝儿的房间还亮着灯呢,便推门进了屋。进屋一看,宝儿正坐在桌子前呆呆发愣呢。桌前放着个‘阴阳闪电夺命牌’,还有一个精巧的小玉簪子。
书中代言,在忠义二人随王平前去东京出发后的第三天上午,冲虚道长白永明领着芸芸出发上路回长白山了。在临行前,芸芸摘下了头上的玉簪,送给了宝儿。叮嘱宝儿一定要刻苦练武,将来驱除鞑虏,保家卫国。宝儿同时将自己身上的环形如玉玉佩也送给了芸芸。二人是依依不舍,洒泪分别。白永明临走前再次叮嘱宝儿和虎儿,一定要不间断地天天练武,等将来武艺大进的时候,前去长白山拜师学内功。自从芸芸走后,宝儿每天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最近又见爷爷辞世,心里更是痛苦万分。因为他自从懂事时起,感觉除了母亲,只有爷爷和大伯对他好。
“宝儿,你干什么呢?”郑纪成虎着个脸问。
“啊?是爹爹来了。”宝儿看见郑纪成一愣。
“桌子上的那个东西可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闪电阴阳夺命牌’吗?”郑纪成问道。
“恩,是的。”宝儿点头回道。
“拿来我看看。”郑纪成伸出手来索要。宝儿只好乖乖地将‘夺命牌’交给了郑纪成。只见郑纪成连看都没看,直接揣入怀中了。
“爹,那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不能拿走。”宝儿捎带哭腔的索要。
“你爷爷留给你的?我问你,你爷爷是我什么人那?那是我爹。我再问你,是你爹我的性命重要,还是你性命重要?”郑纪成虎儿脸问。
“自然是爹爹性命重要。”宝儿答道。
“这不就结了吗!既然你爹我的性命重要,你爷爷又是我爹爹。那这‘夺命牌’自然要搁在我的身上保命了!”郑纪成说。
“好吧,既然爹爹需要,那爹爹就戴在身上吧。爹爹,如果没什么事了,我想休息了。我明天还得早起练功呢。”宝儿打发道。
“没事了?谁说没事了?我问你,你爷爷还留给你什么宝贝了?”郑纪成问道。
“没,没了。”宝儿答道。
“没了?不对吧?你爷爷干镖局子干了三十多年了,就留下账本上那点财产吗?才区区几千两银子。说,你爷爷是不是把钱都交给你了?”郑纪成怒道。
宝儿心想,‘爷爷当初可嘱咐过我的,那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爹爹的。爷爷留下的钱,是将来起义用的。我怎么能说出来呢?’“回爹爹,爷爷当初只留给我这个‘夺命牌’还有一本《机关要术》,这本《机关要术》爹爹也要吗?”宝儿回道。
“呸。你少给我打岔,这《机关要术》咱家到处都是,我要它干什么,我要的是银子,你爷爷留下的银子!说,银子放哪了?”郑纪成怒道。
“爹,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呢?真的没有银子。”宝儿这时候已经开始抽泣了。
‘啪,啪’郑纪成抽了宝儿两个耳光子说:“好啊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小就学会撒谎了。我问你,你王爷爷求兵那天晚上,你爷爷找你干什么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屋里,我爷爷根本就没找过我。”宝儿哭道。
‘啪,啪’郑纪成又给了宝儿两个耳刮子:“我要你撒谎,我要你撒谎。你以为那天晚上我就来你房间一趟啊?我头前就来过你房间,你房间没人。第二次又来,你才刚刚回来,你房间里还多了一把刀。你以为我不认识那把鱼鳞刀啊?你爷爷当初就是为了那把刀才...”
说到这,郑纪成感觉话多了,才住口不说。
“我问你,你那晚干什么去了?”
郑纪成这时候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把宝儿都吓傻了,宝儿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爹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因为,因为这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啊?”宝儿吓得一呆。